現在他已經顧不得是不是,他現在隻想逃,逃離這個恐怖的筆仙,哪怕隻有一牆之隔,逃生的本能在蠢蠢欲動,不停的刺激着他。
孫天沖了過去,跟孫天有一樣想法的還有趙芬婷,她早就被恐懼支配了心靈,心裏全是恐怖。
蘭舒雅看着面帶瘋狂沖過來的孫天兩人,拉住他,想組織他,但是由于孫天去勢太猛,也被帶了進去。
嘭!
趙芬婷慌忙的将門關上,重重的聲音響徹了樓道。
女鬼看着緊閉的防盜門,面色詭異,緩緩消失在原地。
已經沒有辦法抵擋她的幾人,她此刻滿心都是一種戲谑的心态,就像不滿自己死前的恐怖一樣,病态而又瘋狂。
“你爲什麽要沖進來,這樣隻會牽扯無辜。”
蘭舒雅面色恢複幾分精神,質問道,她不能再讓無辜的人受牽連了,這樣她的罪孽會更加深重。
“無辜的人?沒誰是無辜的,我他麽才是無辜的,無辜的受到了牽連,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孫天咆哮道,完全沒有想起自己當時是促成整件事情的元兇,他現在已經被恐懼占滿,他已經看不到生機,看不到逃生的希望。
蘭舒雅面色難看,她恍然走向防盜門,步履維艱。
她要走出去,她已經不想再逃下去,這樣下去隻會有更多的人被牽扯進來,隻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既然筆仙是她招來的,那麽就由她去結束,希望她的死能夠讓筆仙饒恕。
孫天拉住蘭舒雅,将她拽到一旁,“你瘋了,你要是開門,她進來我們就死定了。”
“不開門就能攔住她嗎。”蘭舒雅面色嘲諷,她現在已經看清了,他們誰也逃不過,隻是可惜,又害了一個女孩,蘭舒雅轉頭看向少女。
孫天被嗆,他自然知道一道門根本攔不住鬼,但是這一牆之隔也能安慰自己,欺騙自己。
就像鴕鳥遇到危險将頭埋進地下,就像是躲在被子裏獨自的顫抖。
“我不想死,我要走,對我要走。”趙芬婷顫抖着,慌忙的尋找任何可以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東西。
“走?走哪裏去,現在她就在門外,或許已經來到了屋裏,就躲在房間的某個角落,惡毒又嘲諷的看着我們,看着我們隻能在恐懼和不安中顫顫發抖。”
蘭舒雅面色灑脫,她現在已經不求自己可以得到拯救,在肖清音死亡的時候她就被内心無盡的自責和恐懼當中崩潰了,之後隻不過是想能夠解救這些被自己拖累的人,但是她現在看透了,這兩個人,一點不值得救。
許萌被沖進來的陌生人驚吓的十分恐懼,大大的眼睛迅速的噙滿了淚水。
“哥哥”
許萌向着許夢的屋子跑去,她急切需要許夢的安慰。
還有一個哥哥?
是了,這麽小的女孩怎麽可能是一個人住,沒想到又多害了一個人,是孤兒嗎?
蘭舒雅看向客廳裏面的照片,女孩和少年靠在一起,幸福的笑着,臉上的笑容放佛可以溢出來。
蘭舒雅越發痛恨自己沒有攔住孫天,這樣這麽可憐的兄妹就不用再受到傷害了。
就在許萌走到客廳拐角,接近許夢房間的時候,一隻猙獰的鬼爪從陰暗出伸出向着許萌抓過來。
“小心。”蘭舒雅花容失色,大喊道,沖着許萌沖過去。
孫天和趙芬婷則是抖如篩糠,她果然進來了,就在陰暗的地方看着我們,嘲笑我們。
兩人目光觸及房門,幾欲想奪門而逃,再一次上演之前的戲碼,抛棄蘭舒雅拖延時間,但是腿腳已經不聽使喚,身體放佛也在極緻的恐怖當中失去了力氣。
“啊!”
一道凄慘的鬼叫響起,讓場中的所有人面色震驚。
一道黃金色的光暈從許萌手腕上的佛珠上發出,與鬼爪初一接觸,就将鬼爪上的陰煞破的幹幹淨淨。
衆人仿佛聽見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誦經聲,傳蕩入耳,恐懼的心靈竟然有幾分平靜。
女鬼馬上收回鬼爪,隻見上面不停的沸騰,半個手臂都化爲煞氣飛散,隻餘留一截猙獰的骨架,女鬼恨恨的看了一眼許萌,随即惡毒的掃視了一圈房内,陰狠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随即緩緩退在一個陰暗的地方,消失不見。
寶貝!找對地方了!
孫天狂喜,興奮欲狂,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竟然找到了。
趙芬婷也是驚喜交加,緊繃的心神在大喜之下也放松下來,雙腿間侵濕了一大片,是徒然間放松的身體刺激,失禁了,但是趙芬婷卻絲毫沒有羞愧之色,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蘭舒雅面色茫然,眼中滿是迷茫之色,結束了?自己等人找到了?
許萌也是看着自己手上的佛珠,這是哥哥送給她的佛珠,她這兩天每時每刻都會戴在身上,沒想到竟然有這種力量。
“小妹妹,你手上的佛珠是哪裏來的?”
孫天臉上拉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許萌卻沒有回答他,打開了許夢的卧室,但是裏面空無一人。
許萌跑向各個房間,但是卻都沒有許夢的蹤迹,讓許萌的心裏浮生一抹恐懼。
望着沖進家裏的陌生人,而自己的哥哥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驚慌、害怕、恐懼種種負面情緒迅速占領許萌的心靈。
蘭舒雅看着淚流滿面的許萌,知道是剛剛吓到了她,不禁蹲下來輕聲安慰。
孫天也在許萌的表情知曉,恐怕能夠對付鬼魂的人不在這裏,心中不禁一沉。
突然一陣詭異的笑聲傳來,陰森的笑聲仿佛傳自四面八方,無處不在,不停的摧殘着幾人的耳朵,讓孫天幾人不禁顫栗起來。
她果然還在!
孫天望着房間中各個陰暗的角落,感覺每個地方都有可能沖出來,感覺她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會死,會死的很慘!
孫天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自己死亡的樣子,七竅流血,身體扭曲,或者頭腦被割下。
一股暴虐的心思從孫天的心底升起,他不想死,現在能救他的人不在,現在唯一能夠保命的就隻有一件東西,自己隻要拿到那個東西,鬼魂就沒辦法殺自己,奈何不了自己。
孫天将眼神看向許萌手中的佛珠,心中的貪婪和恐懼不斷的撕扯着他的内心。
幹了,孫天緩緩站起,走向蘭舒雅和許萌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屋子内的笑聲越發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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