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性大師一直将許夢送到寺外才轉身回寺,許夢看着延性大師的身影,總是感覺有些佝偻,不像第一次見是的挺拔,看來彌真的離去真的給延性大師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許夢搖了搖頭,這次的事情裏面,誰也沒有錯,延性大師沒有,反而是受害者,彌真也沒有錯,隻是爲了找尋失去的手劄就遠渡重洋來到霓虹,但是彌真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對這座寺廟産生了感情,這座寺廟也對他産生了感情。
許夢搖了搖頭,将這些念頭丢開,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自己終究是個過客,也沒有理由插手這種無法評判的事情。
由于這三天正法寺交流會的事情,門口有很多的集市,出租車司機倒是不缺活了,隻要呆在這裏,很快就有活計,也因爲這樣,許夢很輕易的就搭乘了一輛出租車離開正法寺。
唯一讓許夢有些遺憾的是沒有再次遇到司機大叔,司機大叔不僅将自己送來正法寺,還給自己送上了五百積分。
許夢再次感歎一句,司機大叔是個好人啊。
許夢不知道的是司機大叔由于在許夢這裏嘗到了甜頭,接下來兩天都誇大了自己的商品,給每一件商品都裝上了一個很有來頭的背景,賺了一波錢,早就出去潇灑去了。
這次的司機也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直到坐車的時候許夢還在想着,自己不會又被伽椰子襲擊一波吧,許夢可是被伽椰子給搞得神經過敏了。
好在一路無事,與司機大叔不同的是這個大叔很沉默,很快的就開車來到了市郊,一路無言就将許夢送到了目的地。
許夢下了車,望着不遠處的一棟房子,信步走了過去。
還沒接近,許夢就看見房子的前面聚集着一群人,許夢有些好奇,這房子還有人敢來,一時加快腳步。
還沒有接近,隐隐約約的話語聲就穿了過來。
“和美,你覺得這棟宅子怎麽樣,如果覺得合适的話,我們明天就搬過來吧。”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向旁邊的一個女性說道。
這時許夢走到了近處,看清了這幾個人的面目,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頭發還有些散亂,身上的穿着也是随意的搭配。他旁邊有兩名女性,看上去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兩人的樣子十分相像,應該是姐妹。他們的身邊還有一個西裝革履,頭發梳的油量的青年,應該是推銷人員。
和美說道“我覺得各個地方都挺好的,就是裏面有些散亂,還有好多垃圾。”這時姐妹中的一個開口了,看樣子是青年的妻子。
西裝男連忙說,”對啊,這裏面的東西和家具都是完好的,搬進去就能住,隻是有些垃圾而已,隻需要打掃一下就可以了。“
青年将詢問的目光投向和美,和美有些猶豫,其實她并不想租下這裏,她理想的屋子是在市中心,但是這裏的房租實在是太便宜了。
這時候旁邊的另一位女性說話了,”就租下這裏吧,哥,我看這裏也挺好的,而且盡早将收拾好,也可以将婆婆接過來啊。”
一旁的西裝男不停地幫腔。青年看向妻子,見她也有些意動,好似下定了決心,轉過頭去對西裝男說“好吧,我們就租下這裏了。”
待到兩人簽訂了契約,西裝男内裏歡呼雀躍,什麽鬼屋,什麽不好售賣,還不是被我輕松就租出去了,一時間有些得意,決定回到公司好好炫耀一下。
這時許夢才搞清楚事情的經過,原來這幾個人是想來這裏租房子的,他頓時想要阻止,但是轉瞬幾人就簽訂了合同,讓他來不及阻止,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已經進過宅子了,想來應該被伽椰子盯上了。
許夢擡頭看向宅子的二樓窗戶,果然一個身穿白衣,又放佛籠罩在黑影中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站在窗戶邊,正在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許夢。
許夢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他走上前去,“你們不知道這裏是一個鬼宅嗎?”
聞言,幾人都有些驚訝,西裝男有些驚慌,他可是知道這棟房子被公司裏的那些前輩傳的有多邪,但是摸到懷中的合同,才放下了心,合同都簽了,還怕什麽。
德永滕也就是青年聞言驚訝“這裏是鬼宅?”
西裝男連忙說道“他是胡說的,什麽鬼宅,我們剛剛不是進去過了嗎,還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轉過頭去對許夢道“你胡說什麽,什麽鬼宅,哪裏有什麽鬼宅。”
許夢也不答話,走上前去給了青年一張黃符,“如果你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這個東西可以保護你的安全。”說完就轉身離去。
德永滕也看着手中的符紙,奇怪的看着走遠的許夢,剛想扔掉,但是就被身邊的和美阻止了,她自從剛剛聽見許夢的話,就感覺一陣陣不詳的預感,見到丈夫要扔掉黃符,頓時阻止了他。
“留下吧,反正也沒什麽壞處。”
德永滕也一想也是,就将黃符收着。雖然他們不信這個東西,但是也覺得留下也沒什麽壞處。
旁邊的西裝男看情況也不好說什麽,隻是一遍罵罵咧咧的一邊請德永滕也他們上車,準備詳談一下。
等到他們的車輛離開,許夢再次出現在宅子的前面,他可是看見了剛剛送了一張驅邪符給德永滕也的時候,伽椰子眼中的不甘和怨氣就感覺像是爆發了。此刻狠狠的望着許夢,好像馬上就要下來襲擊許夢了。
許夢望着窗台的伽椰子,舉起右拳,緩緩比出一個八字,瞄準樓上的伽椰子,口中傳來一道拟聲詞。
“啪”
伽椰子被許夢的挑釁行爲氣的怒氣勃發,身周的黑色霧氣都有些波動,恨不得馬上就下來将許夢這個挑釁她的人類殺死。
就在她準備下來的時候,她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許夢的身體慢慢的虛化,先是腿部,然後慢慢的到達腰部。
許夢看着怨氣橫生的伽椰子,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他就是在挑釁伽椰子,爲了這個場面他從正法寺特意趕回來,不惜肉痛的兌換了一張驅邪符來氣伽椰子。
雖然知道給德永滕也的驅邪符不能起到什麽作用,但是爲了氣伽椰子,他認了。
不怪許夢這樣小氣,實在是被伽椰子趕得走投無路,數次差點死在伽椰子手上,這口氣不出難受。
現在看到伽椰子臉上的表情,他就感覺這個積分沒有白花,果然念頭通達了很多啊。
很快,許夢就慢慢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個伽椰子愣愣的看着宅子前面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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