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這一句話說出,彌真好似放下了什麽,身上的那種空然的氣質再次暴增。
“是你偷得?”許夢驚訝道。
自己對于手劄是彌真偷得一點也不意外,意外的是彌真竟然承認是他偷走的手劄,這就讓許夢有些驚訝了。
彌真臉上浮現一抹複雜之色,點了點頭。
“彌真師傅爲何要偷寺内的手劄?”許夢問道,他是真的好奇,雖然自己猜到是彌真偷得,但是一直弄不明白彌真到底是處于一種什麽樣的動機會去偷手劄。
彌真并沒有回答許夢的話,反而眼中透出了一抹回憶之色。
“自從1894年華夏和霓虹甲午戰争華夏失敗後,西方列強對華夏這塊肥肉垂涎三尺,19世紀末,西方列強掀起了瓜分華夏的熱潮。由于當時朝廷的不作爲,隻是一再割地賠款,八國聯軍更是肆無忌憚,侵略軍所到之處,燒殺淫掠,慘絕人寰。”彌真眼中浮現一抹慘痛和憤怒。
這些許夢都知道,但是許夢不明白爲什麽彌真會講起這段華夏人的恥辱。
“當時八國聯軍燒殺搶掠,還四處搜刮珍寶财物,各地鄉民紛紛起義,當時宗派接紛紛下手協助,但是沒有什麽用處,華夏早在那些蛀蟲的蠶食下虛弱不堪,朝廷不作爲,華夏積弱難以扶持,民衆有心無力,很快就被侵略軍打散,宗派界的出手也沒有反轉這一現象,反而讓侵略軍的目光轉移到了宗派界。”
“許許多多的宗派被屠戮殺害、打散,掠奪、侵占,許多的華夏隗寶也都被這些侵略軍搶占運轉回國,而這本慧雲手劄就是當時安甯寺被搶奪的一件寶物,而我就是安甯寺的僧人。“彌真說到這裏,眼睛不經犯了一抹紅光,其中包含着深深的仇恨。
許夢聽到這裏,才明白爲什麽彌真會去偷盜慧雲手劄,原來這就是人家的東西,也明白了彌真看到肉食會有一絲厭惡,畢竟人家從來就是不吃肉的。
彌真還在繼續,“失去了手劄和大量有生力量的安甯寺很快就陷入困境,名聲一落千丈,被世界所淘汰,從一個香火鼎盛,首屈一指的寺廟變成一個無名的寺廟,而我,查閱了無數資料,考察了許多情況,終于得到一個消息,慧雲手劄就在霓虹的一個叫做正法寺的寺廟。”
“我想盡一切辦法來到霓虹,并混進了這座正法寺,但是剛剛入寺的我根本沒有辦法接近手劄,于是我慢慢沉澱,努力的打磨,終于成爲了這座寺廟最出衆的幾位弟子,随着時間的流逝也終于找到了一個接近手劄的時機,就是四百周年的時候正法寺會舉行一場交流會,會把慧雲手劄拿出來展覽,我終于想盡了一切辦法拿到了這本失去多年的慧雲手劄,哪怕我成爲了一個罪人,我也心甘情願。”
“但是我在長久的時間之中,我對這座正法寺也産生了感情,但是就在我最失落最糾結的時候,許夢施主你出現了,給了我一個可以同時保護兩座寺廟的辦法,所以我會向你訴說這些。”彌真說完這些,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以前的他總是風輕雲淡,風姿超然,但是現在的他反而有些平凡,放佛放到人群中就不見了,身上有種共性,放佛一步就可以融入這環境中。
“你們難道每個人都要過來感謝一遍嗎?”許夢調侃的聲音在彌真耳邊響起,讓他忍不住擡頭。
“怎麽,你絮絮叨叨的說了這一大堆,最後還不是要感謝我,要是你們寺廟每個人都感謝我一邊,我都沒法休息了。”許夢的臉上有幾分無奈。
彌真有些失笑,他也沒有想到許夢竟然會這麽說。
彌真走了,走的有些灑脫,不過最後留下了他的法号,真性。
許夢感覺彌真,不,真性真是人如其名,真性情啊。
果然,我看好的人怎麽可能有錯,許夢又臭屁的自誇了一句。
不過
許夢回過神來,關上了門,并插上了門栓,接下來,誰來感謝他都不開門了,有完沒完。天音葉都快用沒了好吧。
許夢回到桌邊,才想起來延性大師有送了一些東西給自己。
有夠在伽椰子的攻擊下保護自己,應該是些寶物吧,許夢有幾分猜想,打開了包裹。
裏面就三樣東西,一串佛珠,一張護身符,一本金剛經。
好吧,金剛經沒有什麽用,許夢先看其他兩個,
佛珠,經過佛家大師開光,并孕養了十年,内裏存有浩大光明之力,可震懾邪鬼,有消魔之力,可兌換兩百積分。
護身符,經過佛家大師開光,并置于供台祭拜,内裏存有一縷信念之力,可庇護周身安全,可兌換30積分。
許夢感覺延性大師實在是太客氣了,他覺得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延性大師,但是轉念就想到,延性大師與自己互相感謝的場面,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花了五十積分,換來這麽多積分,一不小心又占了便宜。
“察覺到宿主完成第一次交易,驚喜大禮包發放。”這時,沉寂許久的寶錄突然傳出一道消息。
許夢詫異,自己什麽時候交易了?直到看到桌子上的禮包才想起來,自己給了延性大師鑒真手劄,延性大師又給了自己法器,果然是完成了一次交易。
什麽交易,我和延性大師是禮尚往來的友好關系,不是交易,許夢嘀咕了一句,但是心神迅速聯系上了印符,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但是許夢卻沒有在印符中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和東西,不滿的問道。
“寶錄,你說的驚喜在哪呢。”
印符沒有回話,許夢反而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就是印符所在的地方,有微微發熱的感覺。
如果從别人的視角看來,許夢額頭的印符漸漸的變亮,起先是微微發亮,裏面億萬豪光流轉,到後來,越來越亮,直到将這間屋子映照的如同白晝。
漸漸的許夢也感覺到頭上的印符越來越燙,有種灼燒的感覺,許夢忍不住小心的摸了摸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灼熱,但是眉間越來越熱,放佛眉間被用燒紅的烙鐵狠狠的印在了眉頭。
如果許夢可以内視的話,就會發現自己的靈魂體中有一抹幽幽的亮光,随着亮光越來越亮,許夢的痛苦也就越發厲害,許夢幾個跄踉,走到水桶邊,一頭紮進水桶中,祈求幽幽的涼水能讓自己的痛苦減輕一些。
眼耳口鼻,不斷的有水倒灌進許夢的頭部,帶給許夢一陣陣的窒息感,但是這些都不能減輕許夢的痛苦,随着時間的推進,痛苦也越來越大,許夢直感覺自己的頭部像是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光球,擠漲的許夢感覺自己的腦部放佛馬上就要爆裂開來,完全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桶内的水仍然不斷的倒灌進許夢的頭部,如果再不拿出,很快許夢就會溺水窒息死亡。
随着靈魂深處的光芒也好似停止了擴張,不過也将許夢的靈魂體全部渲染開來,此刻才能看到光芒的中間是一個螺旋狀的印符,印符的表面依然綻放着億萬豪光,每道豪光都好似一道道玄奧莫名的神符,不斷的印在許夢的心靈深處,很快這些神符都印刻在許夢的靈魂體上,不斷的放出光芒,放佛流動性的在許夢靈魂上不斷遊走。
随着這些神符的镌刻,許夢原本隻是凝成一團的靈魂球不斷的被拉長,不斷的拉長,直到跟正常人的身高一樣,而且靈魂體也有了幾分形體,分出了頭部和四肢,隻是臉上還有幾分朦胧,看不出臉型,不過其眉心的位置出現了印符的模樣。
直到這一刻,許夢跟諸天寶錄才算真正的鏈接在一起,就算許夢的肉身被損壞了,諸天寶錄也會跟随着許夢的靈魂,直到許夢的靈魂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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