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個勢力已有八個先後登場,隻剩亞洲的東方曙光城、歐洲的抵抗軍、北美洲的風霜之葉、中北美洲的瑪雅之光和澳洲的海洋之城、末日天使六個勢力尚未出場。
除了曙光城之外,剩下的幾個都是超級勢力中相對較弱的存在。自由歐洲抵抗軍在光明會的壓力下,勢力範圍被壓縮的已經完全龜縮到條件極其惡劣的格陵蘭島上,他們的幸存者人數也是所有勢力中最少的。
因爲複仇者聯盟和天堂之門這兩個龐然大物的存在,風霜之葉和瑪雅之光的發展空間都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風霜之葉更是幾乎成了複仇者聯盟的附屬勢力。
澳洲本就人口稀少,末世之後地廣人稀、變異兇獸橫行讓人類的生存更加艱難。因此海洋之城和末日天使勢力範圍内的幸存者人數都不多,兩個勢力的綜合戰力也都一般。
剩下的勢力中再無強者,慕容朝陽就準備躍出人群,争奪這常任理事的最後一席。
遲華忽然一把抓住了慕容朝陽的胳膊,沖他輕輕搖頭。
慕容朝陽對于遲華的舉動目露疑惑,但見遲華的目光堅定便沒再堅持。
自由歐洲抵抗軍的文森特趁這個空當躍上了擂台。
海洋之城則搶先一步向自由歐洲抵抗軍發起了挑戰。
兩個都不是很強的勢力,本以爲雙方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但結果卻略微讓人有些驚訝。
自由歐洲抵抗軍連勝三場,幹脆利落的戰敗了海洋之城。
一方面與海洋之城本身沒有戰力出衆的二階強者有關,另一方面卻是自由歐洲抵抗軍超級強者的戰力極其強悍。和光明會戰鬥了五年,每一個生存下來的抵抗軍強者都是身經百戰。
聯邦擂台賽第一天的戰鬥結束,血腥沙皇、孔雀王朝、印加王朝、神道教和自由歐洲抵抗軍五個超級勢力暫時占據了常任理事議員的席位。
......
夜幕降臨,海灘上再次燃起一堆堆的篝火。
人是最容易健忘的動物,白天的恩怨已經過去,來自各個勢力的進化者圍坐在篝火旁喝酒、聊天,幾乎所有的話題都離不開白天的戰鬥。
超級強者的詭異能力、超強的武技讓一階進化者們津津樂道。除了白天的戰鬥,一些超級強者們的日常八卦和花邊新聞也在各個勢力進化者間飛速傳播着,比如遲華的愛情故事、血腥女皇的男寵馬清秋、印加王帶來的一群女人等等......
在低階進化者肆意娛樂、狂歡的時候,各個勢力的高層卻一刻也不曾清閑。
擂台上的戰鬥雖然停了,但另一個戰場上的戰鬥才開始,而且比擂台上的厮殺更加兇險。
在接近山頂的位置,伫立着一座白色的石質宮殿型建築。
和其他勢力修建在山腰的簡單木屋相比,複仇者聯盟的駐地顯得鶴立雞群。
宮殿的一間小型會議室内。
已經在白天的打擊中恢複過來的亞森,手中舉着一支紅酒杯,臉上挂着禮節性的笑容,“我提議,爲了何野君白天的勝利,幹杯!”
叮、叮的幾聲脆響,六支酒杯輕輕的碰在了一起。
除了亞森之外,另外幾人分别是神道教的何野天宮、所羅門聯盟、風霜之葉、海洋之城、末日天使五個勢力的首領。
這幾個勢力都是複仇者聯盟的盟友和堅定追随者,如果沒有之前聯邦議會上的意外,這裏本來還應該有歐洲抵抗軍的文森特。
文森特的背叛絕對無法被原諒,如果不是他關鍵的一票投給了遲華,亞森早已是聯邦議長。有這幾個堅定盟友的支持,再拉攏幾個立場中立的勢力,亞森就完全掌握了地球聯邦。
正是因爲文森特的背叛,給了末日鳳凰城強勢殺出的機會,打亂了亞森所有的計劃。現在按照鳳凰城的方案,不但讓遲華占據了聯邦議長,在常任理事的争奪中也極其不利,出戰的四個勢力中隻有神道教暫時得到常任理事席位。
按照現在的局勢,以複仇者聯盟爲首的這個派系不要說掌控地球聯邦,幾乎已經被聯邦議會邊緣化。
因此亞森已經顧不得避諱其他勢力的注意,緊急組織了這次私下的碰面。
“各位,聯邦擂台才開始,血腥沙皇、孔雀王朝、印加王朝和歐洲抵抗軍都有強者重傷,明天的戰鬥我們要做的就是進一步削弱他們強者的實力,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于我們的!”亞森慷慨激昂的做着戰前的鼓舞。
亞森又扭過臉對何野天宮鄭重說道:“何野君,我希望在明天的戰鬥中,神道教能夠讓出常任理事的席位。”
“如果閣下勢力中的進化者能夠戰勝我們,我們自然要讓出席位。”何野天宮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我不希望我們的盟友之間互相殘殺。閣下明天讓出現在的席位,憑着神道教強大的實力,一定可以在後面的戰鬥中再搶下一個新的席位。我們需要發揮最大優勢,在常任理事中盡可能多的占據議席。”亞瑟耐心的解釋道。
“這個關系到我們武士的尊嚴,如果亞森閣下讓我們故意戰敗的話,很抱歉這一點我們無法做到。”何野天宮出人意料的決絕了亞森。
亞森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何野君,這和我們當初的約定可不一樣。别忘了,是誰推薦你們進地球聯邦的?”
何野天宮給亞森鄭重的鞠了一躬,“我本人非常感謝閣下的推薦。但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您也并沒有按照約定成爲聯邦議長,并完成您作爲議長的承諾。因此我們按照鳳凰城主的方案在挑戰中獲勝并不算違約。”
亞森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眼前的神道教再無不是末世前那個唯命是從的小弟了。
“很抱歉,庶難從命。”何野天宮再次鞠了一躬,轉身走了。
......
半山腰的一間小木屋内,遲華和楊朝晖相對而坐。
這是兩個人入島以來的第一次私下接觸,而且是遲華不請自來。
楊朝晖沉着一張黑臉,端着茶杯沉思不語。
在他對面的遲華輕啜了一口茶水,擡起頭來笑吟吟的看着楊朝晖,“無論是茶還是酒,還是楊司令這裏有好東西啊!”
“聯邦議長應以全球人類安危爲己任,還有閑情享受着這身外之物嗎?”楊朝晖話中帶刺。
遲華對此卻毫不在意,“楊司令的話說反了,我正是喜歡這身外之物,才抗下這聯邦議長之職。”
楊朝晖輕咦了一聲,顯然沒懂遲華話中的意思。
遲華輕歎了一口氣,“說來司令或許不信,争這聯邦議長之位絕非我本心。我本是懶散之人,末世前也不過是個不求上進的小公務員,末世之後從北鬥小隊到聖水鎮,從鳳凰城到整個西北,是這個世代在推着我走,讓我不得不争。我若不争,莫要說在西北給五千萬幸存者一方淨土,恐怕自己也早不知抛屍何處?”
“物競天擇,适者生存。争本身沒錯,遲城主能争下這聯邦議長之職,身爲同胞我華夏龍城同樣爲遲城主高興。隻是這争要講原則,無原則的争則爲惡!”楊朝晖終于一吐心中怨氣。
“我知道司令對我和血腥沙皇結盟、坐視血腥沙皇和華夏龍城的戰争心有怨氣。隻是司令可曾想過,若你我二人聯手同血腥沙皇開戰,中俄之戰全面爆發,這戰争可有盡頭?豈不給了光明會再次入侵的機會?”
“祖宗打下來的土地豈能讓與外人,做人一定不能忘本!”楊朝晖依然不爲遲華的觀點所動。
“宋朝國土面積460萬平方公裏,唐朝1240萬,元朝達到頂峰的1680萬平方公裏國土,半個歐洲都是我們的,楊司令指的祖宗的土地是指的那一朝呢?”
楊朝晖愕然,一時竟說不話來。
遲華繼續緩緩的說道:“若隻是一味追求土地的擴張,我們又何必組建這地球聯邦?學光明會一統全球豈不更好?同人類整個種族的安危相比,一城一地的得失又算的了什麽,還請司令暫時放下同血腥沙皇的仇怨!”
遲華說着忽然起身向着楊朝晖躬身一禮。
楊朝晖忙起身閃過遲華這一躬,面帶苦笑道:“看來到是我目光短淺了。現在即便是我想争,恐怕也有心無力了。”
楊朝晖指的自然是今日擂台之戰,華夏龍城兩名二階強者一死一重傷,幾乎絕了龍城繼續争常任理事之位的希望。
“這也是我今晚來求司令的第二件事,若是聯邦議會中我華夏勢力占據三席,其他勢力将作何想法?”
遲華後面的話沒有說,但楊朝晖又如何不懂,但他久久沉吟不語。
遲華也不催,再次喝了一口茶,靜靜的等着。
“你讓我跟下面的人如何交待?”很長時間楊朝晖才說了一句話。
“不需要交待。”
“不需要交待?”
“同爲中國人,地球聯邦之内,鳳凰城有的,華夏龍城就有,您又何必再争?”
“這是你的許諾嗎?”
遲華鄭重的點頭。
“我怎麽才能信你?”
“如果是一家人就沒有信與不信的問題了。”
“一家人?”
遲華鄭重的說道:“兩年之前,我與司令在龍城初見,我曾說過龍城和鳳凰城或許有不動刀兵合并的那一天,不知道司令以爲現在時機如何?”
楊朝晖一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