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間石室内,同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隻是這一間石室足有兩三百平米,牆壁被打磨的光滑如鏡,牆的四角鑲嵌着各色的孔雀石、石青石、碧玉和瑪瑙,在頭頂刺眼的燈光照耀下散發出絢麗的色彩。整個地面鋪着厚厚的毛皮毯子,赤腳踩上去如松軟的棉花。
牆上看似随意的挂了幾幅油畫,但仔細看去其中一幅竟然是達芬奇的《聖母麗達》,這原本應該是夏宮的藏品。其他幾幅竟也是拉斐爾、倫勃朗等大師的作品,就連放在進門處牆角的一尊看起來很醜的雕像,竟然都是米開朗基羅的《蜷縮成一團的男孩》。
就在這間奢華的石室内,一個胖大的老人半裸着上身躺在客廳寬大的鍍金躺椅上。
老人胖得渾身的肥肉下垂,高高鼓起的肚子猶若一座凸起的小山,臉上的肥肉擠得眼睛隻剩下了一條縫,體重恐怕在400斤以上。
在躺椅的一左一右,半跪着兩個全身隻披了一層薄紗的美麗少女,紗巾内便再無一物,粉嫩、黝黑,私密之處若隐若現。
少女的纖纖玉手在老人的腿上、肚子上輕輕揉捏着,說是揉捏但一抓便是一把肥肉。
老人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聲,一時性起,便将胖胖的大手伸進了少女的紗巾之内,用力的搓揉了起來。兩個女孩臉上立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卻不敢有一絲躲閃或推拒,反而将身體靠了過去并配合着發出滿足的輕哼聲。
這個好色又肥胖的老人便是“血腥沙皇”最有權勢的男人——左相列昂尼德。但背後卻被下面的人稱作“野豬”,不僅僅是諷刺他的肥胖,還有野豬暴躁的性情。
“左相大人。”一個聲音輕輕的在門外呼喚。
“嗯。”列昂尼德輕哼了一聲。
“末日鳳凰城的使者和阿廖沙将軍已經在戰堡會客室等您了。”
“讓他們等一會,沒看我正忙着呢嗎?”列昂尼德說着胖胖的手指已經順着女孩柔滑的肌膚探向了下身。
“可是、可是他們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外面的人怯怯的聲音說道。
“那就讓他們再等兩個小時,在‘血腥沙皇’要讓他們先學會有一點耐心。”列昂尼德聲音中帶了一絲怒氣。
“是,可是......”
“可是什麽?瓦洛佳你最好快點一次性全部說完,要是再啰裏啰嗦的在外面打擾我的興緻,我就把你扔到我的熊池裏去。”列昂尼德的手指突然用力的扣了進去,兩個女孩忍不住同時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左相大人,您息怒。是末日鳳凰城那個叫仇英的使者已經發火了,他說再見不到您就先去拜見右相大人。我擔心他們去見右相會影響您的計劃。”
“瓦洛佳,你做得很對,絕對不能讓他們先見到尤裏。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威脅我,你們扶我起來。”列昂尼德戀戀不舍的将手指從女孩下面拿出來。
兩個早已面色绯紅的女孩起身轉到列昂尼德的背後,漲紅了臉使出全身的力氣将肥胖的列昂尼德艱難推了起來。
“先放過你們兩個小妖精,晚上再吃了你們。”列昂尼德回身勾了一下其中一個女孩的下巴,又在另一個女孩胸前用力的抓了一把,才搖晃着肥胖的身軀一搖一擺的走了出去。
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兩個女孩已吓得臉色蒼白。
......
一間奢華的會客室内。
仇英端着鍍金的咖啡碟,用黃金小勺輕輕攪動杯中的咖啡,将鼻子湊近輕嗅着咖啡的醇香。
樊小玉眼中冒着小星星,拖着下巴靜靜的看着仇英。
阿廖沙滿臉堆笑的陪在一旁,隻是眼睛不時的望向門口的方向,暴露出了他心中的急躁。讓仇英幾人等如此長的時間,他感覺非常的尴尬。
還有比阿廖沙更急躁的,馬清秋已經開始坐立不安,從沙發上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坐下,咖啡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不耐煩的開始在屋子裏一圈一圈的轉起圈來。
“你能不能安靜的坐一會,轉得我頭暈。”仇英擡眼皮翻了馬清秋一眼。
“你剛才不是還沖他們發火呢嗎?現在怎麽又有耐心了?”
“剛才的火是發給左相的人看的,現在再發火就是給我們的朋友阿廖沙将軍臉色看了。”仇英幽幽的說道。
阿廖沙頓時向仇英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些俄國佬完全是不将我們放在眼裏,他們早晚要爲對馬爺的傲慢付出代價!”馬清秋完全忽略了阿廖沙這個俄國人還在場,嘴裏不停的抱怨着。
“我勸你還是安靜的呆一會吧,我想他們也快了。”
“不行,你們繼續等吧,我出去溜達一圈。”馬清秋轉到門口就準備走出去。
“你去哪?你别四處亂走,這裏是人家的皇宮和軍事禁地,小心人家把你當間諜和刺客。”樊小玉起身攔住了馬清秋。
“阿廖沙都沒說什麽,你這個女人别多管閑事。而且軍事禁地我也不去,就在附近轉轉就回來。”馬清秋沒理樊小玉徑自走了出去。
仇英繼續喝他的咖啡頭都沒擡一下。
阿廖沙擡手想攔,張了張嘴沒說出口又把手放下了,反而心裏自我安慰,“就在附近欣賞一下宮殿應該沒有問題,反正他們的武器進來的時候已經被收了。”
馬清秋就這樣溜溜嗒嗒的走出了會客室。
見是阿廖沙将軍帶來的客人,門口的守衛和侍者也沒人阻攔。
遠古戰堡是一座雄偉的地下宮殿群,戰堡的中央還有一座面積達兩萬平米的圓形廣場。幾座标志性的宮殿圍着廣場而建,十二條通道以廣場爲中心向四周輻射而去,每隔一百米左右還有一條環形的通道貫穿各條通道,一環套一環的延伸而去。
整個遠古戰堡的建築布局就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馬清秋幾人所在的會客室在緊挨着廣場的位置,是一座宮殿後面的第一間石室,馬清秋出了會客室便能直接看到廣場。
廣場上一隊隊裝甲士兵正在列隊集合。這些士兵身上的裝甲比光明軍士兵的外骨骼裝甲還足足大了一圈,身體的要害位置都有裝甲防護。光明軍的裝甲還隻是簡易裝甲,血腥沙皇的裝甲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重裝甲了。
一個個如鋼鐵巨人一般的裝甲戰士讓馬清秋看了不禁咋舌,畢竟有俄羅斯軍隊的底蘊,看來血腥沙皇的常規軍事力量确實遠在鳳凰城之上,這些俄國佬确實有傲慢的資本。
馬清秋不想讓人誤以爲自己要刺探人家的軍事秘密,并沒有往廣場方向走去,轉身向通道深處走去。
馬清秋開始并未想走遠,但通道裏的一間間石室從外表看不出任何區别,門楣上刻的俄文馬清秋也看不懂。
馬青秋往前走出幾百米後便覺得這條通道索然無味,好奇心做崇一轉身就拐進了相連的環形通道。
沿着環形通道橫着穿過幾條通道之後,馬清秋逐漸發現了遠東戰堡地下布局的規律。
十二條通道将戰堡劃分割成了十二塊區域,每個區域都承擔着不同的功能。像馬清秋剛剛走過的三塊區域,就分别承擔着食物加工、裝備制作和武器維修三種不同的功能。
馬清秋逐漸來了興緻,便想着順着環形通道走一圈,看看這十二塊區域各自承擔什麽樣的功能,一時便忽略了開始時不走遠的想法。
馬清秋腳下步履如飛,走得遠了,到後面便記不清自己已穿過了幾塊區域,直到突然聞到一陣香氣才停下來。
香氣沁人心脾,似乎末世以後再未聞到過如此自然的花香。
馬清秋抽着鼻子,順着花香走了十幾步便轉入了一條通道。這裏已經比較靠近廣場,前面的宮殿格外高大,并且站滿了護衛的士兵。
但花香的氣味就在十幾米外一扇石門内飄出,馬清秋試着推了一把。門竟然沒有鎖,馬清秋微微一用力,門就被推開了一條縫。
馬清秋猶豫了一下,但最終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理智。馬清秋一閃身就溜了進去,但進門的刹那就呆住了。
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眼中各色的奇花異草異彩紛呈。
馬清秋仔細辨認了一下,僅他能叫上名字來的就有丁香、玫瑰、茉莉、百合等七八種,叫不上名字來的更是不計其數。馬清秋竟然誤打誤撞走進了一座巨大的花園。
花園之中不僅種滿了奇花異草,還有假山奇石分布其中。花園正中還有一座精緻的涼亭,涼亭下有一汪魚池,金魚、錦鯉遊弋池中。
在末日并且在地下建如此一座花園将耗費海量的人力物力。先不說從各地搜集來的花卉種子、各種金魚有多困難,就是地上的泥土都是從外面運進來的沒有污染的泥土,頭上一排排代替日光提供光源的生物燈又要憑空消耗多少能源?能夠讓不同地域、不同季節的花卉在同一個花園綻放,更需要專業的花卉師進行專門的照看。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有這樣大的手筆,是那個被稱作野豬的左相,還是自己誤走進了沙皇的禦花園?
“不管是什麽人,肯定是‘血腥沙皇’中的大人物,還是别給自己找麻煩。”馬清秋想着便要快速的退出去。
忽然一陣尿意湧來,之前咖啡喝多了,馬清秋憋得有些難受。
馬清秋環顧左右,見花園内确實沒人,嘿嘿一笑,便躍到了一座假山之後。
“馬爺到此一遊,給你們下留點記号。”嘴裏嘀咕着便掏出水槍開始放水。
聞着陣陣花香,看着園中美景,又有放水的快感,馬清秋忍不住輕輕的吹起了口哨。
“啪”馬清秋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啊!”馬清秋吓得一聲大叫,水放了一半剩下的直接吓回去了。
馬清秋猛的回頭,卻連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