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兵團駐地。
營地的變動自然是逃不過艾倫和阿明的感知。
“外面到底發生什麽了?”阿明直接拉住了一個巡邏的調查兵問道:“馬赫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據說馬赫大人他們遇到了襲擊,利威爾兵長已經帶人去支援了。”
阿明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腦袋嗡的一聲,他下意識的就覺得哪裏不對。雖然一時間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的問題,但是他還是快步往自己和艾倫的帳篷處跑了過去。
就在他快到達帳篷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幾個調查兵模樣的人正鬼鬼祟祟的從帳篷中走了出來,他們身上還扛着一個長條狀的麻袋!而本來安排在帳篷周圍警戒營地的幾個調查兵此時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此時阿明哪裏還猜不出那袋子裏面是什麽?可現在的他完全沒有穿戴裝備,貿然沖上去的話隻要找死一途。所以他隻能是扯開了嗓子大聲的喊道:“敵襲!”
在阿明出聲的時候,那些個剛剛從艾倫帳篷出來的調查兵也是注意到了他,其中一個咧了咧嘴,對着阿明舉起了一件樣式奇怪的東西。阿明下意識的往旁邊躲去,幾乎同時,那玩意兒的口部突然像是立體機動裝置嘭氣一樣發出一聲氣爆聲。幾枚金屬彈丸險之又險的擦着阿明飛了出去!
那個調查兵顯然對自己這一幾很不滿意,往前兩步想要補上一擊。結果這家夥還是被他的同伴給拉住了,阿明剛剛的喊聲很快的引起了周圍巡邏調查兵的注意。如果這些家夥真的要處理掉阿明的話,估計他們最終會被留下來。
……
馬赫這邊也是不好過。一整個街道上湊熱鬧的人如果亂起來會是什麽感覺?除了踩踏,還是踩踏!
旁邊雖然有駐屯兵團的士兵在維持着至于,可是這種情況下的維持秩序顯然有些力不從心。馬赫倒是有打過直接飛起來的想法,可是這種情況下,一個調查兵飛起來的話,基本上就是給之前襲擊自己的那些人當活靶子。所以馬赫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選擇了留在地面,不過好在自己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那些往街口奔逃的人顯然都下意識的閃過了自己。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他可以應付的了,在人民群衆的洪流中,尋找五個人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而且,而且自己還得時不時的防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要人命的玩意兒。
“咔!”一聲輕響,馬赫直接将想要從自己背後捅自己後腰的這個家夥持刀的手腕掰折了去,在這人驚恐的目光中,他一手箍着這人的身體,一手按着他持匕首的胳膊,緩緩的将這匕首插入了他的心髒。
不同于割喉這種血腥的舉動,在匕首插入這家夥的心口後并沒有什麽大量噴血的情況出現,甚至傷口處隻是溢出了一絲殷紅的血絲,看着像是個小傷一般。
馬赫這時候也是放開了對偷襲自己的這個穿着破爛平民衣服的家夥的控制,同時,他也是将這人的另外一隻手拉了起來按在了匕首的刀柄上:“扶後哦,稍微磕碰一下都有可能直接大出血哦……”
說着,他直接撒手逆着人流往上繼續搜尋了過去。
至于那個刺殺自己的家夥,不磕碰?可能嗎?馬赫剛剛轉身,這人就被一個街口沖的平民給撞倒在地,甚至是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薩沙!尤彌爾!希斯特裏亞!你們在哪裏?”正在馬赫四處尋找無果的時候,他隐隐約約的聽到了從街邊傳來的聲音。這聲音在無措的叫喊聲中辨識度雖然不高,但還是落到了馬赫的耳中。聽到這喊聲,馬赫神情一振,直接往那邊靠了過去。在這裏,馬赫剛剛好看到正在一處早已經關門的店鋪外面站着的康尼和讓兩人。
在馬赫注意到兩人逆着人流而上的時候,兩人也是看到了馬赫。這種時候他們自然也明白自己偷偷溜出來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馬赫,剛剛發生了什麽?我們和薩沙他們走散了……”
相比于其他人動不動“馬赫班長”這樣的稱呼,馬赫更喜歡康尼這種直接稱呼自己名字的做法,至少這樣會顯得親近一些。
“剛剛我過來找你們,在街口遇到了刺殺……”馬赫很是無語的看了兩人一眼:“怪我們沒有跟你們講清楚,現在雖然在内地,但我們還是處于危險之中,應該是一些強大的組織盯上我們了。現在首要目标是找到她們,目前我們猜測,這些家夥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希斯特裏亞。”
“你是說……希斯特裏亞的身份被知曉了嗎?”讓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多麽大的事情。
關于希斯特裏亞的庶女身份,新兵班中和她走得比較近的幾個人都是知道的。尤其是她在決定了不隐藏自己的姓名自己的身份之後,很多時候她還會因爲别人下意識的叫她的假名而專門糾正一番。
“我想,恐怕是的……”馬赫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一邊抽空回答着讓的問題。顯然,讓雖然不清楚對希斯特裏亞抱有想法的家夥正是他的生父那一幫人,但是他還是可以想到希斯特裏亞身份被别人知曉的後果。擁立新的女王什麽的,這種手段稍微動動腦子就想的出來。
尤其是……尤其是在這個羅塞牆被普遍認爲攻破了的時候,沒有什麽比在這種時候發動一場内亂更符合時局的做法了。
“該死!”得到了馬赫的肯定後,讓突然狠狠的擂了一下牆壁。“都怪我非要提出這個該死的鬼建議……我……”
“這種時候可不是歸責的時候,第一要務先是找到希斯特裏亞他們才對……”馬赫瞥了一眼讓,直接道。“等等,那個是薩沙嗎?我們過去看一下……”
一直到馬赫三人過來的時候,薩沙還是沒有注意到三人的臨近。
“該死,尤彌爾!你一定要挺住啊!”薩沙的聲音中已經帶着哭腔。“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薩沙,怎麽了?”因爲視線的遮擋,馬赫還沒有看到薩沙這邊發生了什麽,他隻好開口喊了一聲。
“馬赫班長?!”薩沙聽到這聲音,突然驚喜的叫了一聲。
等到她轉身的時候,馬赫才發現薩沙的胸襟上全是血迹,而她身前的尤彌爾,此時已經是個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