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禮青見到張子軒吃癟,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對着雷震子說道:“姓姬的,沒想到你這招威力果然巨大,以前在你手下喪命的高手,可不吃虧啊!”
“哼,那當然了!”雷震子似乎也頗爲得意,對方追了自己那麽久,到最後反而成爲自己的甕中之鼈!隻要自己等到援軍來到,恐怕張子軒小命難保!
不過,自己用這招的代價可不小啊!除了自己身上的靈氣耗盡之外,風雷二翅也要歇息一兩年才能恢複原本的威力。所以,這招他也極少使用,一旦迫不得已使用過後,他也會閉關修煉,知道風雷二翅恢複原本實力爲止。
“嘩嘩嘩”兩股旋風的速度越來越快,形成一股亂流,将張子軒包裹于其中,最後竟然讓在半空之中蓄力未發的宇宙積木都吹得有些搖搖欲墜。
“不錯,很厲害啊!”張子軒說着,半空之後蓄力已久的宇宙積木乍然爆開。一陣陣玄虛氣化爲驚天波瀾,不住向着四周掃蕩而去。将那兩股旋風微微掃開一小段極小的距離,就在這轉瞬即逝的一瞬間,一個亮晶晶的物體從這個狹小空隙之中一頭鑽出,随後停留在旋風不遠處靜靜等待,至于等待什麽,隻有他自己能知道。
“哈哈!你這小娃,哪裏知道我這招的厲害?你那件法器雖然很厲害,不過跟我風雷二翅一比,卻完全落于下乘!”雷震子心中狂喜,居然口不擇言。此話一出,一旁的魔禮青頓時便了臉色,自己的白玉金剛镯曾在張子軒的法器下面化爲碎片,雷震子這一番話,不等于是向自己示威嗎?
不過,這招數的威力的确有目共睹,居然能困住那個不知深淺的年輕人,足以可見這法術的犀利之處。風雷二翅,果然是無往而不利!
“咻”一道白光閃動,一位身穿雪白長袍,白須落地的慈祥老者,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除了雷震子需要控制殛風不便行禮之外,魔禮青和一幹大力天丁都齊齊向着老者拜了個大禮,齊聲喊道:“老君有禮!”
太上老君,仙界三清之一太清道德天尊李耳,沒想到這樣的高手居然會因爲張子軒來到這個地方。按理說,這位沉迷在兜率宮練金丹的仙界領軍人物,騎着一頭青牛出現在衆人面前。
下了青牛,老君先是對着周圍一幹人等垂垂首,說道:“都起來吧!”
“是!”看樣子,魔禮青等人對于太上老君也極爲尊重,即使狂傲不羁的四大天王,在他面前也隻有畢恭畢敬地站起身來,退到他身後的份兒。
太上老君擡起頭,将自己的目光放到空中。他是何等人物?隻是匆匆一瞥,就發覺在雷震子放出的兩道旋風之中,根本就沒有人影!
“雷震子,是什麽人居然讓你如此氣憤,使用創始天字中的‘風’字?”太上老君轉過身,向着半空之中的雷震子問道。雙手一揚,一道青光向着雷震子身上射去。雷震子隻覺得渾身一震,正在控制的那兩道殛風豁然失去聯系,緩緩落在地上。
眼見着那兩股殛風因爲失去控制而緩緩消散,其中确實連一個人影也沒有,雷震子心中是又驚又愕,恰在此時,太上老君将一粒紅色的丹藥丢給他。心中這顆丹藥肯定不俗,雷震子急忙将它吞下,在一旁抱元守一,就地修煉起來。
張子軒早已被太上老君的話說的驚喜萬分,原來剛才自己記住的,居然是創始天字之中“風”字的讀音!據說這創始天字威力無窮,隻要念動口訣時候,用創始天字念出,那威力提升之大,肯定不是一星半點!
“先生,請您現身吧!”張子軒正思索間,卻見到太上老君面對着自己,忽然出言喊了一聲。
他心中大訝,自己使用《九九元功》可是破天荒,頭一遭被人識破啊!沒想到太上老君的修爲之深,已然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看來就算是三花境界的教主級别人物,也不能再與它們相提并論啊!
“前輩果然厲害,這麽快就識破晚輩的法術了?”張子軒一邊說着,一邊恢複真身,怎麽說人家也識破了自己的招數,值得自己尊敬。不過,既然别人已經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那麽也無所謂撕破臉皮。
“哈哈,小友的法術,貧道可看不出來!”太上老君微笑着答道:“隻是,仙界并沒有蟲蟻飛蟲,您的變化之術,未免有些不打自招了。”
眼見着對面之人修爲如此之高,但行事作風卻如此謙遜,張子軒心中頓時對他生出些好感,說道:“噢,原來是這樣!那麽,多謝前輩指點!”
“不用多禮,對小友這樣有資質的後來人,我們作爲先輩,理應有指點之責。”太上老君一揚拂塵,笑着問道:“不知小友此時前來,究竟所爲何事?”
這句話也是完全避開張子軒與魔禮青、雷震子等人惡戰的把柄,直接問明來意,顯然是不想再起事端。
“前輩不知道嗎?”張子軒沉吟一陣,說道:“我朋友正在閉關修煉,眼見就要順利出關。可是憑空之中,出現個雷公,一道天雷向我朋友劈去!我趕緊出手制止,沒想到他居然遠遁來仙庭南天門。我無意與仙庭爲敵,不過此氣不出,難消我心頭之恨!”
太上老君身後的魔禮青聞言,頓時恨恨地望了望雷震子。因爲他知道,自己又做了一次他的擋箭牌!出頭鳥!而且差點還爲此送命!
“原來是這樣……”太上老君呵呵一笑,再次問道:“那麽,小友那位朋友現在何方,是生是死,還是受傷了?”
張子軒想了一會兒,似乎自己追上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查探一下狄仲的狀态究竟,于是便皺眉反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他本來就有心殺我朋友,我朋友沒死算他命大,沒傷算他本事,此刻問這個問題,是否顯得有些牽強?”
“小友誤會了!”太上老君還是一臉慈祥的微笑:“我隻是問下您朋友的情況,相信我,就算他當場斃亡,我也能将他完完整整地奉還到您的手中,怎麽樣?”
“嗯?”張子軒覺得太上老君是話中有話,便問道:“您的意思是,我朋友出了什麽事情,由您解決是嗎?”
太上老君微微點頭,随後騎上青牛,對着張子軒說道:“來吧,我就随你走一趟!說起來,我還真是好久沒有回到人界去了呢!”
張子軒想了一會兒,覺得如果太上老君真對自己有什麽目标,早就對自己動手了。如果回到易教的話,密壇那些老前輩,加上自己一幹人等,鹿死誰手可不一定。于是,他便點點頭,說道:“那好,前輩您随我前來吧……”
易教之中,以狄仲所在的房屋爲中心,一道巨大的黑色溝壑在地上形成。一縷縷的青煙,從地表上面不斷飄起,似乎在訴說着自己悲慘的命運。
易教的衆多教衆,已經将這個地方圍得水洩不通。一般來說,這晴天霹靂本來就很少見,更何況是直接劈到了易教的頭頂。要知道,易教頭頂可是有強大禁制保護的。在這種強大禁制的保護下,如果沒有指向性的天雷,是不會劈到這裏的。
就算是靈修之士一時不察,忘記躲該來的雷劫,那麽天雷也會在禁制的保護下失去多半的威力。可見,這道威力明顯不及天雷的巨雷,肯定是人爲所緻。能有這麽大雷系法術的,肯定就是仙界之人……
這麽一想下去,衆人頓時有些慌亂。易教雖然是靈修第一大教,不過在衆人眼中,它還是與仙界的實力想去甚遠!靈修界,可留不住什麽高人啊!
恰在此時,張子軒和太上老君忽然從天而降。雖然被人不知道太上老君是什麽人,不過從他坐騎的青牛來看,這人肯定也不簡單。能夠有如此神駿的神獸作爲坐騎,那麽主人身份的尊貴必然昭然若揭。
有些機靈的小輩,平素裏面鑽讀道家典籍的,都認出了來者的身份。不過,他們誰都不敢叫出聲來。畢竟,這件事太不可思議,雖然老者似乎和傳說中的三清之中的太清道德天尊極爲相像,不過太上老君是什麽身份?怎麽會這麽輕易下界呢?
他們不知道,不代表張子軒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回事。雖然眼前老者實力超強,自己在他面前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過,自己若是運動戰龍術,召喚出龍神之位的傳承來,那麽還能與他切磋較量一下。
很明顯真正的太上老君可比面前這位太上老君實力高超不少,也即是說,面前這位所謂的“太上老君”,隻不過是真正的太上老君的一個分身而已!一氣化三清,果然威力不同凡響。
不過,分身肯屈尊來到易教,也說明太上老君給足自己面子。現在隻要談妥條件,這件事就算結了。
“這便是我朋友的居所。您看,這乾坤樓本來獨自呈一個陣勢,現在卻被雷震子弄成這樣!陣勢也破了,就算再結起來,也要花很多力氣。”張子軒指着下面已經一片焦糊、倒塌的房子,氣憤地說道。
“小友,随貧道下去吧!”太上老君沒等張子軒發話,便率先向着下面的靈氣罩上面飛去。
“等等!”張子軒心中有些着急,乾坤樓的上方,可是擁有強大禁制的地方!這種規模宏大,布置精巧的禁制,就算是擁有河圖洛書的自己,都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麽禁制!由此可見它的強大!
可是,太上老君對張子軒的呼喚充耳不聞,繼續向着乾坤樓飛去。半空之中,那些禁制居然像是冰遇到火焰一般,自動對太上老君消融排開。
“這是……”張子軒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麽強大的禁制,居然對太上老君毫無阻礙。甚至連他一根頭發絲也沒有效果,難道他的實力,真的是那麽深不可測嗎?
修爲境界終究還是有一個極限,而能做到這些事情的人,絕對不是一句“修爲深厚”可以解釋的!就算是他張子軒,也不敢保證自己經過哪怕最淺薄的一個陣法時,不會觸動整個陣法的運行!這簡直是超越人的作爲!
想了想,張子軒最終還是跟了上去。他也想體會一下,在漫天禁制之中,自由移動的快樂。
“小友,這裏就是地點嗎?”太上老君停在那個已經坍塌的房屋旁邊,對他問道:“那麽,小友的朋友,又在什麽地方呢?”
“請随我來吧!”張子軒說着,便向着不遠處的血門三屍那裏行去。
他臨走之時,曾經托付血門三屍,代爲自己照顧一下狄仲。現在自己的幾個死黨都各自離開,也隻有他們算是己方的一員。雖然,他們是自己最大的仇敵——血三郎派來的。
“咦?張教主究竟去哪裏的?到現在才回來,你徒弟他都……嗯?”星滿堂剛想說些什麽,卻發現張子軒身邊的太上老君,于是便問道:“您是什麽人物?怎麽會到這裏來?”
還沒等到張子軒回話,卻見太上老君打量了星滿堂一陣,然後說道:“嗯?這位小友的身體,似乎……”
“我的身體怎麽了?”星滿堂有些氣憤,說道:“你這怪老頭怎麽回事?一來這裏就說人家身體怎麽怎麽,你是不是有龍陽之好啊?這麽喜歡看男人身體!?”
張子軒聽到星滿堂如此放肆的話,心中打了一個咯噔,以爲這一戰在所難免。可是轉過頭來,發覺太上老君依舊一副笑眯眯地仁慈模樣,并沒有表露出一絲的不滿。
既然他當做沒有事情發生,那麽自己也無所謂了。自動忽略了星滿堂的話,對着太上老君說道:“前輩,我們還是進去吧!傷者應該就在這個房間之中。”
說完,帶着太上老君向着裏面走去。進去之前,還向着星滿堂使了個眼色。
“好。”太上老君點頭稱道。随後沖着星滿堂微微點點頭,走進屋中。
一時之間,隻剩下星滿堂一人愣愣地站在屋外,好一會兒才大聲怪叫道:“啊!這是什麽事兒啊!”
“前輩,小子有一事不明……”張子軒沉默一會兒,随後在屋子門口,向太上老君問道。
太上老君一拍青牛,那頭畜生便停在原地,低頭吃起草來。微微揚起拂塵,太上老君呵呵一笑,說道:“哦?小友有疑惑。貧道必然會盡力應答。”
“緣何您會有如此好的性情?别人說什麽也無所謂嗎?”張子軒皺眉問道。雖然他不想,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的性格最近變得越來越暴戾,甚至自己有時候都會控制不住情緒。這樣下去,靈修之路将會愈加辛苦。
“原來是這樣!”太上老君面上挂笑,解釋道:“你可知道,這靈修之路,爲何要緣起三花?”
“但是,我倒是見過有些人不修煉三花的……”張子軒想起了巫族,他們修煉的星辰之力,似乎就是直接能夠讓人直接羽化登仙,而并非修煉三花。
“呵呵,那隻是異曲同工而已。他們隻是沒表現出來三花,而是運用另外一種形式保存下來。”說到這裏,太上老君手中忽然出現三隻粉紅的花,用手一握,這三朵粉色的花朵便化爲齑粉,全部飄散在半空之中。
“啊!我明白了!”星辰之力,不過就是将三花碾碎,成爲細小的靈子,然後供巫族那些人吸收而已!至于靈修之士,是先煉化三花,然後在其後慢慢碾碎,果然是殊途同歸!
“不過,三花和脾氣心性又有什麽關系呢?”
太上老君哈哈一笑,拂塵一揚,問道:“看來小友是既然到了二花聚頂的末期,正要往三花進發,是麽?”
“是啊……”張子軒不得不承認,看來自己終究還是不該透露這些事情啊!
“那就行了。‘三花’的内在意義乃是‘三陽’。所謂‘三陽’也就是陰中之陽,陽中之陽,陰陽中之陽。二花聚頂,本來就處于陽中之陽,陽極鼎盛的期間。火氣旺的人,自然會怒火攻心。所以,靈修之士對于心性的修爲極爲看中。”
太上老君說到這裏,撣眼打量了張子軒一周,說道:“小友看上去心性修爲并不是很弱。爲何要爲此煩惱呢?嚴格說來,你的心性……啊!九龍極陽之體,修煉的偏偏還是至陽的法訣,怪不得!怪不得!”
“還是這個原因?”張子軒忽然想起地藏王菩薩對他說過的話,看來,果然是法訣影響自己的性情了!幸好,自己的心性在小千世界之中,鍛煉了百千萬遍,否則此時估計自己早就被内火撐爆體表了吧?
“你這樣的功法加上體質,隻有一個辦法可以遏制内火虛生!”太上老君說到這裏,臉上的笑容顯然收斂起來,極其嚴肅地對張子軒說道:“找一處極陰之地,閉關百載左右。方可有所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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