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沒有任何作用?”張子軒笑了笑,答道:“我的勢力,就是我的作用。全\本\小\說\網對,我看中的就是您手中的墨門機關之術。”
“果然!”羅禾田拍手說道:“我跟别人聊了這麽久,遇到如此直白的回答,還是頭一遭呢!就算别人知道我理解他們的用意,爲了臉上的光彩,都不肯說實話……一群窩囊廢!”
一旁的阮經天渾身一震,這才知道原來師傅一直不肯出山的原因,就是因爲别人不肯對他說出實情!這個理由若是被宣揚出去,豈不是讓那些人羞愧緻死?
“輩何必記挂在心上?”張子軒哈哈一笑,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說道:“其實晚輩我隻是在靈修界沒有臉面而已,如果我身在他們的位置,估計也不會那麽直白地道明來由的……有些事,能懂的話,還是不要記挂在嘴上爲好。”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哎……還是我着相了!不過……”羅禾田再次盯住張子軒的神色,說道:“這件事,我仍然覺得您很虧啊!這麽虧本的買賣,爲何要做?”
“看來前輩還是很厚道的,在這個時候,還能關心晚輩的虧欠與否……”張子軒似是褒獎的一句話,讓羅禾田的臉上難得的一紅:“我這個人,隻是比較懶而已。似乎隻有機關之術這樣新鮮的玩意兒,才能勾起我的興趣。”
羅禾田端起茶杯,眉頭凝成一團,似乎在思考張子軒話中的玄機。
“前輩,您可以仔細一想,如果我要算計您,您除了機關之術還有什麽值得我算計的?就算是機關術,我也并非是一竅不通……”
“嗯?”羅禾田放下茶杯,一臉古怪:“張教主也懂得機關之術?”
“略知皮毛。”張子軒記得,在河圖洛書中的記載,五行傀儡也應該算是機關傀儡的一個變種,所以自己稱懂得機關之術的也不算是謊言。
“那您爲何還要用如此條件……”
張子軒知道他要說什麽,于是打斷羅禾田的話,說道:“您需要記得,墨門并非隻是墨家一家,明白了嗎?”
羅禾田聞言,立即陷入沉默。思考了良久,便開口說道:“好吧,不管如何,您既然如此看得起在下,那我便接受您的邀請。希望日後不要與您産生什麽糾紛才好。”
“不會的,我很少理睬那些俗事。”聽聞羅禾田答應下來,張子軒也是頗爲欣喜,對着羅禾田說道:“既然如此,前輩,新門派建立的事情,就交由你處理了!”
羅禾田苦笑一聲:“真是現世報啊!難道你這麽快就想做甩手掌櫃?”
“不敢不敢。我來提供人手便可,這些設計的事宜,還是精通機關之術的您來做比較好。多設計一些機關,也能讓我們高枕無憂啊!”張子軒說到這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剛才還在爲建立什麽樣的建築發愁,現在就來了這方面的絕頂大師,這不是天助我也嗎?
“行!”羅禾田果斷地答應下來,随後語氣一轉,說道:“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張子軒心中直犯嘀咕,低聲問道:“什麽條件?”
“哈哈,張教主也會害怕嗎?”羅禾田說道:“這條件就是,将當時在六*器之中的天工之刀拿回來,可以做到嗎?”
“天工之刀?”張子軒想了想,當時六大先天靈寶之中,似乎隻有一把小刀,聯系到阮經天對那把小刀的執着,答案便呼之欲出:“啊!是那把青色小刀!”
“不錯。”羅禾田見張子軒面上似是有些不屑,皺眉說道:“張教主可别小看那把小刀,那可是我們墨門天工鬼斧一派的鎮派之寶!”
“是嗎?”張子軒實在想想不出,那把小刀除了身上的奇怪陣法,還能有什麽玩意兒值得炫耀。
“不相信?”羅禾田搖了搖頭,說道:“看來,張教主還是江湖經驗缺乏啊!您難道不知道,那把刀曾經是機關之神魯班成仙時候,留下的法器嗎?不僅能夠任意化大化小,而且能夠無限延展,端的是銳利無比!”
“無限延展?任意化大化小?”張子軒喃喃道,這不和傳說中的定海神針鐵一樣嗎?不過,人家可是混沌五大神器。那把天工之刀又算得了什麽?
“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天工之刀’的厲害正是在此。”羅禾田顯然是猜錯了張子軒的心意,他侃侃而談地說道:“天工之刀的厲害,在于它本身是可以用靈識探入進去,然後上面的刀身,機會變成您的靈識,進行精确無誤的操作!”
“更重要的是,《天工鬼斧》這本秘籍所記載的機關之術,都是需要‘神鬼之斧’和‘天工之刀’兩樣法器作爲工具的啊!這才是我們墨門在乎它的原因所在啊!”
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張子軒這才明白,爲什麽羅禾田和阮經天都對這把法器耿耿于懷!
墨門的人都對自己的手十分在意,因爲制造機關、木偶傀儡,乃至控制木偶傀儡,都需要超強的感覺。除了每天用靈泉浸泡雙手,保持雙手的靈敏觸感,平時還要帶上一層手套,避免長期與外界接觸。所以,他們的雙手都異常的白皙嬌嫩。
但若是有了所謂的天工之刀,那麽直接用靈識控制刀身,完全避免某些感覺上的誤差。甚至,可以比以前更加随心所欲的修改機關。不必像之前一樣,一個内部錯誤,整個機關都需要報廢重修!
至于《天工鬼斧》是什麽東西,張子軒是不知道了。不過聽羅禾田的口氣,那個東西似乎十分的厲害啊!
“我明白了。”張子軒站起身來,目視羅禾田說道:“那麽,我這就去幫您讨要……”
羅禾田聞言一愕,随即問道:“您要去哪裏讨要?我們該怎麽辦?”
“您可以先去九龍山觀測一下地形。”張子軒想了想,答道:“設計好門派的各種構造,我去去就來。”
“那好吧!”羅禾田望着張子軒向他打了個招呼,然後走了出去,他并沒有說話,隻是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飲茶。
“師傅,那茶涼了。”阮經天懂事地将羅禾田的茶杯拿了過來,随後将裏面的茶水換成新鮮的茶葉,泡上一壺清新的茶水。
“呵呵。”羅禾田微微點頭,說道:“乖徒兒啊,你心裏肯定很奇怪吧?到底張教主給與我什麽樣的條件,我居然會如此輕易的就出山來。”
阮經天搖搖頭,說道:“師傅不說,自然有師傅的原因。我隻要将師傅照顧好,就可以了。”
羅禾田心中感到一些寬慰,看來這個徒弟終于是長大了。不過,沉默之後,羅禾田卻忽然問道:“天兒啊,你覺得張教主這個人怎麽樣?”
阮經天何等聰穎?聽到羅禾田這麽一說,便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趕緊答道:“師傅,您不會是想要趕我走吧?我想要一輩子侍奉您老人家,哪裏都不去!”
“傻孩子!”羅禾田心中流過一絲感動,看來這麽多年的培育沒有白費。他稍稍歎了口氣,說道:“可是,如果張教主真的沒有騙我的話,我也隻有這一條路能夠報答他了。你知道嗎?張教主是想要重建墨門,讓我來當門主!”
“啊?”阮經天有些訝異,她怎麽也想不到,張子軒居然爲了拉攏師傅,開出這樣一個誘人的籌碼。要知道,師傅這麽多年隐世不出,就是爲了能夠有朝一日,光複墨門的宗耀!如果張子軒真的做到這一點的話,那麽師傅肯定會對他吩咐的任何難事,莫不萬死不辭。
“這下你明白爲師的苦楚了吧?”羅禾田苦笑一聲,說道。
阮經天沒有說話,她現在隻有保持沉默,或許,有什麽其他的方法報答也說不定啊!
“哎……”一聲歎息,高座上的胡丹心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歎息了。在他記憶當中,似乎這種歎息自從他回來之後,就沒有停息過。原因自然就在那個寶貝徒弟的身上。
淩天星隻是不在意的選擇了那把小刀,卻使得整個青丘書院的聲譽一落千丈,甚至還有他們與血門串通的流言傳出,鬧得整個青丘書院雞犬不甯。時不時有些靈修之士過來尋釁滋事,可關鍵是他們還不能還手,否則豈不是落實了所謂的“串通”之事?
這些還不算什麽,克服克服也就過去了,反正青丘書院的意圖也并非是靈修界。但是易教教主張子軒從現在還沒有消息,這讓他十分擔憂。
好不容易有如此強大的臂力相助,胡丹心可不想這麽平白就失去了。
“師傅。您又在爲了這件事擔憂?”芮天星不愧是胡丹心的關門弟子,一眼就看出胡丹心的擔憂。
“沒事。”胡丹心沉吟片刻,問道:“天星,若不然,你去易教問問張教主到底回來沒有?”
芮天星沒有動彈身體,而是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師傅,不是我不像前去。隻是我早先已經與您說過了。找尋張教主容易,可是現在的形勢,我們成爲了衆矢之的,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幫我們啊!”
“可是,有機會總是需要争取的啊……”胡丹心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不足。
“師傅,要不我去吧!”淩天星忽然出聲說道。
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了幾次,最後落入每個人的耳朵當中。大殿之中,一時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冷寂。
見衆人不回話,一旁的魏志星忍不住了。他微微冷哼一聲,說道:“罪魁禍首這時候才想要補償,未免太晚了吧?”
“你說什麽?”淩天星不甘示弱,舉起手中的青丘七星劍,劍尖微微指着魏志星。
“我說什麽?我說什麽呢還不清楚?仗着師傅撐腰,成日爲所欲爲,簡直就是毫無顧忌。這次青丘書院成爲那些衛道士的口誅筆伐的對象,你高興了吧?”魏志星乜斜着眼,滿臉的不屑。
淩天星不再說話,手中的青丘七星劍化作七顆銀色的星辰,從她手中向着魏志星繞去。
“住手!”胡丹心身影一晃,出現在青丘七星劍的前面。雙掌前屈,猛地一吸,一股勃然氣息瞬間卷着青丘七星劍到了胡丹心的手中。他陰沉着臉,走到淩天星的身前:“居然敢同門相殘!我看你是恃寵生嬌,弄昏了頭!”
“啪……”清脆的響音,淩天星白嫩嬌俏的臉蛋上面,便多出一道鮮紅的掌印。
“師傅……你打我!”淩天星捂住自己的臉頰,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已經被氣憤重婚頭腦的胡丹心。随後也不顧旁人阻攔,快步跑了出去。
“心兒……”胡丹心剛想要追出去,走了兩步卻忍不住停下腳步。淩天星這段時間的表現的确十分過分,看來以往是太寵她了。日後的青丘之國,可不能有這樣的國主,否則任意一個脾氣就會讓萬民的血流成河,那豈不是自己親手培養出來一個暴君?
既然這樣,不如現在就讓她受一些苦,不吃苦中苦,哪爲人上人?想到這裏,胡丹心的腳步終于停住,望着早已消失的俏麗身影,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師傅準備下一手怎麽做?”大殿之中,芮天星終于打破了沉寂,率先出言問道。
“下一手怎麽做?”胡丹心苦笑一聲,喃喃自語道:“我能怎麽做呢?隻有期望大公主她能夠說服張教主,這樣我們複國才能有一絲的希望……那隻妖怪實在太強大了!”
“報……”一聲焦急的長呼,一個青丘書院的伴讀書童從門外闖了進來:“報告……”
“什麽事如此慌張?”胡丹心望着這個書童恐懼的神色,心中忽然有些難言的不祥預感。
“院主!淩師姐……師姐她和别人打起來了。”
“什麽!她又跟哪位同門打起來了?”胡丹心這次是真的開始憤怒!這淩天星未免也太過驕縱,剛剛教訓了她,怎麽又和同門打起來了?
那個書童趕緊擺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同門……那人似乎是……似乎是……”
這就好……胡丹心微微送了口氣,口氣也放軟了不少,淡淡地問道:“不是同門還能是誰?給我說說看!”
那個書童發覺胡丹心的神色放緩,便狠了狠心,說道:“那個人,似乎是……易教教主,張子軒……”
什麽叫做冤家路窄,淩天星這才體會到其中的奧義。
或許别人能夠認錯如今張子軒的模樣,但是淩天星卻不會。自打她看見眼前這個白白嫩嫩,俊美異常的青年之後,她就知道面前這人不能是别人,肯定就是易教教主張子軒。
這恐怕就是十世冤家之間的直覺所在吧!當張子軒率先向淩天星打招呼的時候,更是讓她确認了這種猜測的正确性。
蓦然,怒氣不可制止地蔓延出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都是面前這人所賜嗎?
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會遇到那個不知從哪而來的便宜姐姐,師傅也不會對她另眼相看。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用選擇那個什麽都沒用的小刀,青丘書院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師傅更是不會動她一根毛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不殺他,實在難以平息心中的怨氣!
想到這裏,淩天星直接拔劍向着張子軒刺來。
張子軒确實十分哭笑不得。今天他心情大好,正好又見到那個刁蠻任性,毫不講理的野蠻丫頭,順便就打了一個招呼。怎麽也不會想到,卻因此讓自己遭受到如此“禮遇”!
“喂,出手也總要有個理由吧?”開玩笑,如果讓淩天星偷襲得手,那麽這些年的修煉豈不是白費了?這麽多苦不就白受了?腳尖一點地,就閃開青丘之劍的銳利之氣。
“我看你長得醜,不行嗎?”淩天星一邊說着,手中的青丘之劍卻依舊不停。原本青色的劍身,逐漸變成透明,隻剩下上面七顆閃亮的星星。
“長得醜?這個理由真的很強大啊!”張子軒更加哭笑不得。原來的話,他還能說因爲靈修之士中全是美男,自己清秀的面貌真的能算是一般,說是醜,也不爲過。
不過現在……如果能在靈修界找出一個能夠媲美張子軒英俊的人,還真是十分困難。即使,混沌身隻是稍稍改變一些相貌,但是每一樣都修改的恰到好處。如果這張臉都能算醜,那麽所有的尋常人豈不是要醜的自尋短見?
淩天星的青丘之劍上下翻飛,攻勢不斷。隐隐之中,暴戾的劍法陰谲詭異,隻求能夠将張子軒置于死地。雖然張子軒境界修爲太高,就算站在原地任淩天星砍,都不會受到傷害。不過,潛在的火爆功法,逐漸讓他失去耐心。
“啪!”張子軒伸出手指,在率先擊到自己身上的一顆金星上面輕輕一彈,那顆金星便飄飛而去。淩天星不依不饒,一顆金星失手,其他六顆金星立刻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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