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軒忽然想起《河圖洛書》表達出的洛河神圖,那張類似于棋盤的陣法記錄,就是分成五個方陣,合成神圖陣法,難道說,這個黑白甲士之争,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夠讓自己領悟洛河神圖的精髓嗎?那這個彎子繞的也未免太大了。\\、qb5。\\
不過,自己尚未掌握洛河神圖的要領,這樣怎麽能夠反敗爲勝?張子軒緊咬嘴唇,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克敵制勝的方法。而此時,黑甲士兵在白甲士兵的圍剿之下,已經失去了許多的兵力,張子軒數了一陣,發現居然隻有六十三人,再這樣下去,這些黑甲士兵們必然會全軍覆沒。而自己也會因爲闖陣的失敗,而功虧一篑。
此刻,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張子軒黑棋一揮,喝了一聲:“列陣!”那些黑甲士兵們聞言,精神猛一抖擻,腳下生風,開始排列出張子軒心中牢牢記住的洛河神圖模樣。
雖然隻具其形,但是洛河神圖的效果卻依舊明顯。至少,在排列好陣型之後,整個黑甲士兵之間似乎在暗地各有奇異的聯系,死傷驟然減少。每個黑甲士兵的臉上都露出一股肅殺之氣,身體也隐約透露出一種詭秘的黑色光芒。
“殺!”一個黑甲士兵高聲叫道,舉起手中的長刀,猛地向一個白甲士兵的頭上砍去。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那個白甲士兵的頭顱頓時變成一陣煙塵,消散在半空之中。他的身體,同樣化爲一陣粉塵,被風一吹便什麽也不剩下。
他們畢竟隻是被《河圖洛書》幻化出來的兵種,被劈死之後自然不會留下屍體。這樣化爲齑粉的下場,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不錯的。
張子軒滿意地點點頭,沒想到這麽淺顯的洛河神圖,都能夠有如此大的威力。不過,畢竟這隻是洛河神圖的皮毛而已,很快有一部分的黑甲士兵便再度陷入傷亡之中。
張子軒徹底急了——洛河神圖所要求的最低人數爲五十五,現在場上的黑甲士兵隻剩下五十八個,如果這些黑甲士兵少于五十五人,他們将會連眼前這個粗淺的陣法都列不起來。那将意味着,張子軒将會死于這場測試之中。
“彭”一位黑甲士兵被幾名白甲士兵圍攻,手中的長刀被擊落。而那些白甲士兵的刀刃已經高高舉起!眼見着刀下的黑甲士兵命在旦夕,張子軒急忙舉起手中的令旗,三位黑甲士兵如同風一般,向那名黑甲士兵伸出援手。
幾聲金鐵交鳴,那名命懸一線的黑甲士兵終于在幾位同伴的掩護之下,逃回了自己的方陣。
張子軒揮楊令旗,意圖讓那三位黑甲士兵退回方陣。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從白甲士兵的方陣之中,忽然跳出一名身穿玉甲的将軍。這名将軍不知從何而來,但他的目的卻很明确——黑甲士兵!那三名黑甲士兵,原本離着自己的方陣并不太遠,走幾步便能夠達到。可是那名玉甲将軍從天而降,卻生生将他們的退路截斷。
手中的青色偃月刀幾個起落間,那三名黑甲士兵的頭顱便與他們的身軀分離。三個無頭屍體,在張子軒的眼前化爲黑色齑粉,告别了這場生死檢驗。
己方的黑甲士兵,立刻隻剩下五十五名,這正是剛夠擺出洛河神圖的人數。張子軒千算萬算,依舊算漏了一個玉甲将軍,損失三個黑甲士兵的他,再也不敢多做糾纏。趕緊彙集這剩餘的五十五名黑甲士兵,擺出一副誓死防守的陣勢。
那名綠色的玉甲将軍,在将三名黑甲士兵全部殺死之後,也沒有持續進攻,而是舉起手中的碧綠偃月刀,喊了一句什麽東西。隻不過,這些将士們說話時候,嘴巴都是一張一合,卻吐不出半個字眼,張子軒也沒學過看唇語,所以根本不清楚他們喊得什麽。
不過,他知道一點,就是從現在開始,他不可能再讓黑甲士兵再死一個人了!否則,五十五的數字一經告破,洛河神圖擺不出來,那他隻要坐着等死就行了。
正當此時,那些白甲士兵們似乎是收到了什麽命令,在張子軒的眼皮子底下徐徐而動,連黑甲士兵的進攻,他們都不再抵擋。黑甲士兵趁機多收割了幾名白甲士兵的性命,幾十刀下去,原本人多勢衆的白甲士兵頓時少了三十多條人命。現在再看,他們也頂多有一百多的兵力了。
獲得這麽大的進步,張子軒卻高興不起來,因爲他看到那些一百多名白甲士兵,最終的目的已經達到——聚攏在一處!而且是站在人數最少,表示水屬性玄武星象的那塊陣地之上,看架勢隐隐還有包抄的意味。
這樣看來,那名能夠操控白甲士兵的玉将,肯定是想憑借優勢兵力,把那七名黑甲士兵一網成擒!一百名白甲士兵對七名黑甲士兵,就算有皮毛般的洛河神圖幫忙,這七名黑甲士兵本事再大,也未必能抵擋住吧?
張子軒駭然之下,卻毫無應對之策。排列陣法的黑甲士兵絕對不能移動,否則洛河神圖一破,自己面對的仍然是近乎自己兵力一倍的白甲士兵!而且,對方還有一個實力超強的玉将!這場戰役,怎麽都不可能取得勝利。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試試洛河神圖的威力,看看能不能抵擋住這次必然犀利的攻擊!可惜,自己堂堂二花頂級的實力,卻不能親自上場。否則,對方幾千玉将,對付起來都不會放在心上。
“……”那名玉将舉起手中的偃月刀,又再次喝了一聲。周圍所有的白甲士兵齊齊舉起手中的長刀,張大嘴巴向着代表玄武星象的七名黑甲士兵撲去。那種英勇奮戰,視死如歸的氣魄,讓身在站台之上,俯視戰場局勢的張子軒都不禁深受感染。
白甲士兵已經将那七名黑甲士兵團團圍住,不斷的進行頗有層次感的疊浪進攻。一重重的沖擊之下,那七名黑甲士兵即使在洛河神圖的黑光保護之下,雖然性命無憂,但都顯得有些倦怠。他們如同一支支風雨飄搖中的小舟,時刻都有可能傾覆。
而那些白甲士兵也因爲人數上的優勢,加上配合無間,每每有一位白甲士兵處于危險,身邊的同伴都會給予援手。所以也并沒有什麽傷亡。兩邊暫時出現一種微妙的平衡,可是這種平衡隻是暫時的,隻要兩邊有一邊率先告破,那麽另外一邊便會立即宣告勝利。
刀劍相撞的交鳴不斷響起,一百名對七名,這人數之間的懸殊,縱使諸葛武侯重生,也必然會無計可施。洛河神圖的威能逐漸減弱,黑甲士兵身上原本铮亮的黑光,也開始變得暗淡。
其實,這次那名玉将也是極爲失策。洛河神圖的精妙之處,怎麽是他們這些拟造出來的人物能夠理解的?這個方陣的黑甲士兵之所以隻有七名,那是因爲這七名黑甲士兵所結成的陣法代表的正是玄武星象!也就是說,這七名黑甲士兵是在場所有五十五名黑甲士兵中,防禦最爲強悍的一支!他們身上的洛河神圖的保護力,也是最爲強大的。
如果這些白甲士兵去圍攻别的方陣,不敢說能夠完全殲滅,也不可能沒有死傷(因爲玄武的防禦最強,相較而言,攻擊也最弱。),但是破陣卻是遲早的事情。不會像這樣,兩方僵持如此長的時間。或許,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噶”一聲粗布撕裂聲音乍然響起,張子軒感覺耳朵如同被一隻蠱蟲叮咬,又疼又癢,向聲音響處看去,頓時大爲震驚。
在那七名黑甲士兵身上的盔甲,同時被震裂一條縫隙。裏面所有的黑色氣息一瞬間便消散在空氣之中,很明顯,這樣不完整的洛河神圖陣法,在白甲士兵們不竭的進攻之下,終于支持不住,産生了一絲破綻!
就是這個破綻,使得張子軒驚出一身冷汗,此時如果有人能夠抓住這絲破綻,将這七名黑甲士兵擊潰,洛河神圖被破之時,自己的性命可就堪輿了!可他如今隻能在台上擔驚受怕,苦于《河圖洛書》的限制不能下場。隻能寄希望于他們身上的那絲毫不起眼的破綻,能夠早日消失!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就當張子軒這麽想的時候,那名玉将忽然揚起手臂,青玉偃月刀猛地向着離他最近的一名黑甲士兵身上砍去。他早先一直在邊上閉目養神,張子軒還以爲他在等着手下破陣之時,他才會大開殺戒,原來,他隻是在等待時機而已!
張子軒恨聲長嘯:“天呐!難道說我張子軒,終究會命喪于此嗎?!”……
鮮血如同染布的顔料,染紅了整個大殿。
原本隻是小規模沖突而已,在一些有心人的刻意經營之下,蔓延到所有修士的頭上。
銀靈作爲洛河神殿的守殿大将,卻制止不了這場沖突,甚至他自己才是這場沖突的發起人,這樣的情況足以讓他暗自羞惱。不過,他高絕的實力,還是讓他在這場大戰之中拔得頭籌。
“爾等小輩,如若再不住手,我手中的落霞銀雪槍便會取下你們的項上首級!”銀靈一邊說着,手中長槍化爲漫天銀點,如同雪花般向那帶頭幾位邊荒的修魔的靈修之士們點去。
那幾位靈修之士都有着一花末期的水平,按理說,在靈修之士之中也算是厲害的人物。可是銀靈卻隻是随手一點,他們身上便裂開幾朵血花,再看去時,他們已經倒在血泊當中!
場上頓時寂靜下來,就算一旁抵禦衆多圍攻的大長老和天玄老人,也不禁擡頭注視着這位天神一般的存在。雖然張子軒說過,他隻有二花聚頂的實力,但靈氣隻能作爲實力的一部分。很明顯,銀靈有超脫二花後期的水準。至少從他出手的威勢,便可窺得一二。
洛河神殿的守殿大将,如果沒有什麽真本事,也着實說不過去吧!
“哈哈!這小子厲害!這小子厲害啊!”
大殿之中,忽然響起一陣笑聲,靈修之士們都停住手中的動作,收回法寶向着笑聲望去。隻見那挑起事端的血門三屍,此時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大殿的頂上橫梁磕着瓜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作爲起事者的他們,居然逃脫了衆人的鎖定,安然無恙地待在那裏。
“着!”銀靈手中長槍赫然出擊,如同蛟龍一般向那橫梁上面竄去。
梁上三人見勢不妙,瞬間便消失在那橫梁之上。隻聽“轟”的一聲,整個橫梁在長槍射擊之下,毀于旦夕之間。斷裂開的橫梁炸裂紛飛,而那把銀色長槍,也重新回到銀靈的手中。
“厲害厲害!這洛河神殿所用的建材質地堅硬,你居然還是生生将它擊斷!”血衣星滿堂拍手稱贊,忽而将頭一回,對着明日問道:“我們這次遇到如此強敵,該是時候使用三元歸一了吧?”
“不行!”明日幹脆地答道。
星滿堂頓時洩氣,喃喃道:“難得對這麽強大的對手,都不能使用嗎?”
“格格格格……”風如月一陣嬌笑,頓時露出她那絕世的尊容,讓周圍本來醉心修煉的修士們都怦然心動。笑了一陣兒,風如月這才說道:“這守殿大将并非我們此刻的目的,如果随意使用三元歸一,那師傅一發火——你就慘喽!格格格格。”
“……”星滿堂這才露出洩氣之象。
“怒雪狂風急!”一旁的銀靈可不是呆子,在三屍對話之際,他準備良久的攻勢勃然而發,如同一頭脫困的野獸,向着三屍所立之地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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