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神殿的大門,果然就是一個五鬼搬運陣的陣法!張子軒剛一進陣,隻見金光一閃,大長老和天玄老人就已經消失不見。/。qΒ5、/這空蕩蕩的宮殿,居然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其實,這裏也稱不上是什麽宮殿。因爲這裏除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之外,什麽也沒有。甚至兩兩側的石壁,也沒有任何雕飾。黑漆漆的猶如一張怪獸的大嘴。
張子軒沒有尋找大長老和天玄老人,因爲他知道,就算自己尋找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既然洛河神殿能将衆人分開,那麽自然就有不讓他們見面的法子。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隻有靠自己才是唯一的辦法。
觀察了周圍一陣,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而這通道,就是目前張子軒唯一的希望所在。
順着這條通道向裏面走去。可是這條通道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走了許久都沒有到頭。張子軒還以爲自己已經迷路或是中了迷陣,将靈識小心翼翼地探出,不斷向四周蔓延開。
正在這時,他的前面,忽然出現了三道木門。三道木門上面,分别用泥土糊上“天”、“地”、“人”的字樣。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張子軒用手,觸了一下那個泥字。隻感覺“天”字十分幹燥,已經結成硬塊,想來已經貼上去很久了。而“地”字潮濕陰冷,上面還有一些未幹的水迹,一看就知道是剛剛才貼上去的。至于“人”字,則更爲古怪,一撇是幹的,而一捺卻又是濕的。
難道是工匠們材料不足,所以隻做了一半,後來又重新加工的嗎?張子軒笑着揣測道。
思索了一陣子,還是決定先進去“天”字的門中。這門那麽古老,應該不會有什麽怕人的東西吧?
推開門,還沒來得及看那房間内的情況,就感覺身子如墜冰窖,從上到下都是一股滲人的寒意。眼中的景象慢慢模糊起來,然後就聽見一陣溫和而又熟悉的呼喚:“子軒啊!你最近過得怎麽樣?還有想娘嗎?”
接着,是一個威嚴卻不失仁慈的聲音:“子軒,易教最近可好?”
張子軒心中猛地一顫,呢喃道:“爹……娘……”不錯,他的面前就站着張靖、木桂枝夫婦。隻是他們的身體已經變成半透明的魂魄狀,猶如風一般漂浮在半空之中。
“子軒,當然是娘了,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木桂枝一如往昔般的慈愛,看着張子軒的眼神,也像生前的那樣的關心。
“子軒,我問你話,你怎麽不回答?難道是你将易教弄垮了?”張靖說到這裏,眼中流露出一種莫以名狀的失落。
“老頭子,你這樣會吓壞子軒的!你是怎麽爲人父的?”木桂枝翻了個白眼,責備道。
張子軒現在已經是徹底不知所措。他原先以爲,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父母,可是現在,老頭居然再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能夠親眼見到張靖夫婦,現在除了激動,他已經失去所有的感覺。
這一瞬間,他甚至有抛棄整個世界,長伴在父母身邊的荒唐念頭。
“對了,子軒。你是怎麽來到鬼界的?又是怎麽知道我和你爹住在這裏的?”木桂枝說到這裏,神色一緊,關切地想握住張子軒的手:“你……你不會也死了吧?”
可沒想到,木桂枝的手,卻穿過張子軒的手,完全沒有交集地穿越過去。這時,木桂枝臉上閃出一絲既失落,又高興的奇怪神色。她高興自己的兒子沒有死,失落的是人鬼殊途,自己恐怕永遠無法握住兒子的手了。
“不……”張子軒見到木桂枝失落的樣子,心底忽然湧起一陣許久沒出現過的心酸。想着這兩位不是自己生身父母,但卻勝似父母的長輩,現在隻能在鬼界生存,張子軒忽然想要放聲大哭。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張靖立刻感受到自己兒子的酸楚,略一皺眉,喝到:“男子漢大丈夫,你現在已經是仙人實力。怎麽心境卻如此之差?再等些時日,我和你母親就要投胎去了。那時,我們再相見相認也不晚啊!”
張子軒苦笑一聲,他如何不知道現在自己已經着相,可是父母之死也算是他的心結之一。再怎麽說,這個心結難去,他就會被父母的事務所牽繞。
難道說,我許久功力不進,就是因爲心結的緣故嗎?張子軒仔細一想,似乎還真就是那麽回事。心結對一個靈修之士來說,是多麽恐怖的存在啊?
隻要有它在的一天,靈修之士們的修爲就别想再有存進!當然,這裏是指自己修煉的存進。有些靈丹妙藥下肚之後,實力的迅速攀長也屬于正常,隻是不利于後期的境界提升而已。
“父親,我隻是沒想到真的遇到您而已。”張子軒剛一說話,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自己明明是在洛河神殿中,怎麽會又到了鬼界呢?
“這裏真的是鬼界嗎?”
張靖點點頭,奇怪地望着張子軒:“怎麽了?你來了鬼界自己卻不知道嗎?還是出了什麽事?”
“哦,沒事。沒事……”張子軒趕緊說道。他可不願意讓張靖和木桂枝擔心,這件事情,還是自己慢慢調查清楚的好。現在該擔心的,是自己爲什麽這麽巧,正好到達父母的面前?
四下一望,卻發現南邊有一座簡樸的茅屋。茅屋的周圍是一片綠油油的田地。而自己所坐的地方,就是一塊綠油油的糧田。這種糧食在張子軒看來十分特殊,有些像是大顆粒的麥穗,但顆粒卻是方型的。可能這就是鬼界的人,用以果腹的糧食吧?
“怎麽了?這就是你父親和母親的莊園。種植的還算不錯吧?”張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笑容裏面充滿了驕傲,看來是對自己的心血十分滿意。
張子軒還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開心、沒有虛僞應酬的笑容。看來在這裏,他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天地。不忍刺激到他,而且這裏的确不錯,所以張子軒狠命地點點頭。
“你爹他呀,早就答應過我,要過上這樣悠閑的田園生活。可生前,卻總是替易教着想,實在是不能離開。現在你長大了,而我們也離開了人世,終于可以過上這種夢想般的生活了。”木桂枝抓起腰間的布帕,輕輕替張靖拭去頭上的汗珠。
然後夫妻二人相視一笑,就這麽擁坐在了一起。
張子軒見到兩人如此恩愛快樂的模樣,心中像是放下一塊大石頭一樣,神清氣爽。父母的事情,應該用不着他多擔心了。隻要能維系這樣的生活就好。
“喂,你們兩人,該給閻王孝敬些錢了!”一聲巨吼,打破了這充滿溫馨的甯靜。
張子軒回過頭,隻見一個青面獠牙的小鬼,拿着一根類似魚叉的二尺鐵叉,向着張靖夫妻伸出毛茸茸的爪子。那姿勢,就像自己是高不可攀的皇帝老子,在向自己的臣子讨要稅收。
“哼!”沒等張子軒反應過來,張靖就從鼻息中,冷冷地“哼”出一聲。
張子軒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陣勢。父親和自己都是高高在上的易教教主,讨債這樣的事,别說沒遇到過。就算做,也不敢勞駕他們去做啊!
“喲和!你小子骨頭挺硬,還沒被打夠是嗎?”青面小鬼舉起叉子,提起後面的長杆就要打。
張子軒冷笑一聲,今天要是自己的父親在面前被一個小鬼打了。那以後自己也不用在修煉,直接擺個攤子賣賣紅薯好了。
那青面小鬼提手正想打,卻發現自己的武器忽然重了不止百倍有餘,硬是擡不起來了。“砰咚”一聲,那叉子就掉落在了地上,砸出一個大坑。那小鬼不相信似的蹲下身,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最後硬是沒有發現什麽貓膩。
正當他奇怪的時候,卻發現張子軒一臉微笑地望着自己。小鬼一下子就生氣了,這家夥明明就是在嘲笑本大爺無能嘛!
“嘿,你小子!對,就是說你那!你是哪個區的?老子以前怎麽沒見過你?”那青面小鬼鄙夷地瞟了張子軒一眼,随後質問道:“說,你是不是哪個地方的孤魂野鬼?特意來到這裏給老子搗蛋來的?啊……我看這魚叉有問題,也一定是你做得怪!”
張子軒忍俊不禁,這小鬼也太有意思了。看來平時嚣張跋扈慣了,也沒有什麽忌憚。
“你說不說,不說老子可要動手了!”那青面小鬼說着,想要将叉子從地裏弄出來,隻是叉子被張子軒施了“千斤墜”,哪裏是他這個小鬼能夠弄得動的?擺弄了半天,小鬼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随後袖子一裸,露出了他那隻猶如幹柴般的胳膊。示威性地在張子軒的面前揚了揚。
死不足以讓他還賬,張子軒決定給這個小鬼一個終身難忘的苦頭吃下,不過在這之前,先耍耍這個小鬼再說。
所以張子軒語帶哀求地說道:“對不起,大人。小子就是孤魂野鬼來着,請求大人憐憫,放了小人一馬吧!”
此話一出,一旁的張靖和木桂枝先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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