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言之有理,讓晚輩學習不少。。qb5.0\”張子軒眼中閃出的精光,讓巫啓南相信了他的話:“但若是生死相隔,前輩又情何以堪呢?”
“無妨,隻不過生無所戀,我也不必做這裏有違天理的事情了。”巫啓南堅定地說道。的确,在他有生之年,算是害死無數巫族的後輩,對他這樣的上古大巫來說,雖然并無懊悔羞惱的心情,但是心中也難免有些陰影。
這也是爲何他一直達不到前世實力的原因。
“既然如此,前輩還是盡快‘放下’爲好。”張子軒一邊說着,一邊從須彌橐中取出那顆白色的珠子:“這時女魃前輩托我轉交給您的物件。”
巫啓南聞言,雙手急速将這顆白珠奪在手中,眼鏡一眨不眨地望着這顆白珠。許久,伸出顫巍巍的右手,輸入一絲巫力進入。
原本白色的珠子裏面,頓時顯出一個人影。白衣舞女在珠子之中翩翩起舞,如同夢境一般。接着,一陣熟悉的音律再次在巫啓南三人的耳邊唱響。
“風煙四起,常伴君。
邊荒野草千堆,大漠層浪重疊。
我有了誰?
将軍百戰,袍沾血。
人頭不值一文,性命可歎可笑。
你有了誰?
茅屋石床無所謂,隻願與你天涯永相随。
白雲金烏蔚藍天空,金戈鐵馬紅塵一夢。
滄海一笑了卻心中舊事,執子之手妄圖白首雙星。
将軍夢,英雄冢。
何時來……”
天籁一般的嗓音,空靈而富有神韻,委婉而不失連貫,配合着珠中人優美卓越的舞姿,簡直比那些仙界神曲還要動聽得多。
巫啓南淚流滿面地,與珠中女子合唱起這首優美的歌曲。隻不過,因爲不斷的抽泣,巫啓南沒将這首歌唱的如同女魃一樣優美動聽。但張子軒卻覺得,這首曲子在他的口下格外動人。
“她還是去了……”巫啓南喃呢地說道。随後微微笑了出來:“小兄弟,多謝你安慰我。不過這麽重要的東西,她若是活着絕對不會假手他人的。”
“讓前輩見笑了。”張子軒并沒有解釋。因爲他知道,此刻再解釋也是多餘的。
巫啓南,也就是應龍祖巫,忽然詭異地笑了笑,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就知道該怎麽辦啦!嗯,我們還是先出關再說吧?”
“不,哥。我的法身未定,要在這裏多關幾天。待到我熟悉這個身體之後,再做其他的打算吧!”
巫啓南點點頭,角龍使說的問題的确存在,既然如此他也不強求了。點點頭,領着張子軒就向外走去。
張子軒略一沉吟,随後将目光投向角龍使。
角龍使朝他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離去。張子軒這才躬身施禮之後,慢慢退了出去。望着兩人的身影,角龍使覺得鼻子一酸,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喃呢道:“哥,我實在不忍心見你……唉!”
巫啓南和張子軒一同出了密室。果見門口已經等待着許多人物。看來先前那些巫族的高手出關,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啊!
“子軒!”人群之中,一個紅衣少女忽然大聲喊道。然後一陣風似的奔到張子軒的面前,淚光晶瑩地望着他:“你……你終于出關了!”
張子軒見到樂恬,心中也是歡喜異常,稍稍有些疲倦地“嗯”了一聲。又感受到一陣焦急的目光注射着自己,向那裏瞧去,原來是雁來紅。他向着雁來紅點點頭,後者立刻收回目光,臉上的紅暈嬌豔欲滴,越發明顯。
“哼!”樂恬見到張子軒這番模樣,忍不住悶哼一聲。
張子軒哪裏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伸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随後說道:“過兩天我們就回中原。帶你去吃雲糕如何?”
聽到“雲糕”兩字時,樂恬的眼鏡似乎亮了一下。不過,顯然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易哄的小孩子了。見張子軒轉移話題,鼓足腮幫子,就是不答應。
“鬥戰勝佛在上……子軒那,我終于見到你了!”風成一路淚奔,騎上張子軒的肩頭:“你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最近怎麽整我老人家的。唉,你出來就能管管他了。”
“告狀精!”樂恬狠狠地瞪了風成一眼,說道:“誰讓師弟管了?我管他還差不多呢!”
“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了。”張子軒從須彌橐中取出一根百彩千葉草的枝條,交給一旁興奮莫名的巫翔宇:“這是給你的。變換法身,用不到那麽多。”
“嘎嘎,好小子!”巫翔宇高興地拍拍張子軒的肩膀,不過随即将這根枝條交還給他:“不過不用了。我估計那随意門活不了多久了。這東西我們留着也是禍害。”
張子軒大惑不解,問道:“咦?何出此言?”
“你不知道,有位仙人曾經尋訪過這株仙草的下落。我給推到随意門那裏去了。”
“推給随意門?因爲他曾經埋伏過我們嗎?”
“切。我還沒有那麽小心眼。”巫翔宇一攤雙手,說道:“誰讓他們知道真正的百彩千葉草的下落呢?”
原來如此……張子軒這才恍然。看來巫翔宇是怕“先下口爲強,後下口遭殃”啊!
洛河,是中原流域道家法門的發源地。河圖洛書的出産地。
河圖與洛書是中國古代流傳下來的兩幅神秘圖案,曆來被認爲是河洛文化的濫觞,中華文明的源頭,被譽爲“宇宙魔方”。
河圖洛書是中華文化,陰陽五行術數之源。最早記錄在《尚書》之中,其次在《易傳》之中,諸子百家多有記述。太極、八卦、周易、六甲、九星、風水、等等皆可追源至此。
自打龍馬河圖送伏羲,神龜洛書贈大禹之後。這兩部神器寶典,就再也沒出現在世人面前。
可是,在這麽一天。洛河卻忽然水位猛漲,一瞬間就将周圍的土地淹沒。随即,數道五彩豪光沖天而去,直上九霄。再後來,有人看見一座氣勢恢弘,美輪美奂的宮殿出現在洛河上面。
這座宮殿的門前有塑像兩座,一爲龍馬,一爲神龜。恰好是兩隻送走河圖洛書的神獸。緊接着,還沒待人看清裏面的情況,那宮殿就自行降落下去,沉入水底。
一時間,洛河神殿重新開啓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在整個中原傳開。甚至連某些海外國度,都收到消息,密謀奪取洛河神殿的寶物。一時間,整個中原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各大勢力對神殿更是虎視眈眈。
“風兒,星兒,明兒。你們可否準備好了?”蒼老低沉的聲音,在風如月、星滿天和明日的耳邊想起。
停下手中的練習,三人同時肅穆地站在原地。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再抓緊練功。張子軒的功力精進,在無形之中成爲督促他們抓緊練習的鞭子。特别是他們在暗處瞧見他與師傅對立時的情景,更是讓他們心寒。
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完整地诠釋了三人對于張子軒的看法。
“徒兒準備好了!”三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很好。近日洛河神殿現世,神殿之内的寶藏何其多也?不過師傅給你們的目标,并不是那些垃圾貨。”
三人沉默不語,就算師傅不說。一項自傲的三人,也不會将目光投向那些普通的寶貝。河圖洛書,這本曠世奇珍,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标。
“徒兒知曉!”
“那就好。本座近日要閉關重修,血門内的大小事務,就由你們三人負責。經驗不足無事,最重要的是要負責。”咳嗽了一陣,血三郎這才閉口。
三人神色一緊,齊聲道:“師傅保重身體。”
也許對于别人來說,血三郎是十惡不赦的壞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是對于一手被血三郎帶大的三人,血三郎無疑就是他們的生父。沒有血三郎,就沒有他們的今天。也正因爲如此,他們才會如此努力地提升實力,努力地完成每一個任務,不讓血三郎失望。
即使血三郎立刻要了三人的命,他們也不會眨一眨眼睛。
“我沒事,你們準備去吧……”
“是!”
巫族村落的廣場之中,巫啓南帶着巫翔宇站在當中。周圍盡是一些巫族的族人。自然,還有幾位想要在參加完禅讓典禮再離開的幾位外族人。
這是巫族族長的禅讓典禮。所謂禅讓,就是族長将自己的族長之位讓給另外一位選中的青年。因爲巫族的族長不能有子嗣和親屬,所以這個位置族長交給誰,都沒有什麽人反對。
這屆卻有所不同,因爲巫翔宇是巫啓南從巫族的孤兒們中間,選出的養子。族長的養子,而且如此年輕,怎麽能擔當如此重要的位置?
正當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巫啓南終于開口說話了:“諸位巫族同僚,你們是不是覺得翔宇年紀太小,不适合承擔這麽大的責任呢?”
“是!”巫族是一個相對自由的部落,就算是族長,也不能觸犯衆怒。所以,巫族的族人們很快就應承了下來。
“好,既然如此,我就将這筆帳好好算算。”巫啓南不急不慢地說道:“作爲巫族的族長,最重要的是什麽?”
底下的人群交頭接耳一陣子,随後幾個膽大的青年喊了起來:“經驗!”
“計謀!”
“功力!”
“品德!”
“穩重!”
雖然有些青年喊得并不一樣,但是換湯不換藥,大緻的五點就是如此。
“好!”巫啓南點點頭,率先說道:“首先說經驗,翔宇他幼年出外。除了身上的衣服,我并沒有給他一點多餘的東西。但是他卻在以人多狡猾著稱的中原混到現在,連角龍神使重塑法身的材料,都是他湊齊的。我敢說,翔宇的閱曆絕對比我們在場的各位強上許多。”
“計謀、品德以及穩重?雖然我不在,但是我已經聽說了巫中誠的事情。有誰不服翔宇判罰的,現在大可以說出來!”
底下頓時鴉雀無聲,誰都不得不承認,在那件事上面,巫翔宇處理得相當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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