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老龍!子軒瘋了!”張子軒紫府宇宙中的角龍使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頓時,“兒戲”二字便出現在他腦中。
“角龍啊!子軒這可是爲了整個修真界考慮。顧全大局,做的不錯!”
“顧全大局?和那個邪魔歪道?”角龍使激奮地指着一片虛空的前方。
龍沒有反駁,而是問道:“修魔者,講究的是什麽?”
“随心而爲啊!”角龍使随口回答,然後趕緊辯道:“可他是辦邪半魔!你沒看到他連那兩個混入正道的奸細都殺了嗎?”
“自然看到了,呵呵……半個一心證道的邪,半個随意而爲的魔。連你都說,那兩人是正道的奸細。奸細不是人人得而誅之嗎?”
角龍使思索一陣,歎了口氣說:“算了!我講不過你,你口才好……”
“不是我口才好,而是你看得不夠遠。”龍也忽然歎了口氣:“今日的慘狀你也看見,正道如今是死傷無數、實力大損,子軒他隻能寄希望與血三郎制止這場紛争。就算血三郎不出頭,隻要他專心渡劫,憑子軒如今的實力,肯定能撐過這一關的。但是,張子軒的軒龍劍卻也……”
角龍使再沒有回答,雙眼緊閉,顯然已經入定。
龍苦笑一聲,對着虛空中的血三郎念道:“看來,你還是不忍對子軒下殺手啊!”
易教三十六處地下密室的一處,聚集着易教所有能說得上話的人物。這其中就包括易教的少教主張子軒。
“什麽!”夢昱癡楞住了好一會兒,雙眼無神望着張子軒,紅唇微微打顫抖:“師兄和師姐……死了?”
饒是她早就知曉張靖會命喪于此,但親耳聽到後心中仍是有些痛徹。就連身邊平日裏沒個正行的風天成,都不住黯然失色。
“不錯。不過,隻要靈魂不滅,父親他總有一天能夠回來的。”張子軒一臉凝重,将張靖生前交給他的教主令牌取出,放在茶幾上:“這塊牌子,我保存多年。今日就要交還回這了。”
“怎麽?哦……也是,你既然已經要做易教的正教主……”
“不,這教主之位還得……”張子軒這時停住口,扭頭向風天成看去。
風天成疑惑地左右望望,然後指着自己的鼻尖,訝道:“你不會是讓我當吧?”
張子軒笑着點點頭。風天成趕緊站起身子,飛速向外逃去。可以他目前的實力,自然逃不過張子軒的眼睛。隻見密室的門口忽然出現一道藍色的光罩,風天成撲倒上面時,就像一個彈簧一般将風天成彈了回來。
風天成在半空之中轉了個身,這才穩穩地落在自己原來的座椅上:“别逼我,我才不做什麽勞什子的教主。”
“風叔過謙。這教主之位除你之外,别無他人。”張子軒仍是一臉決絕。
“那你自己怎麽不做?”風天成有些氣惱:“你父親是将教主之位傳給你的!難道你要忤逆你父親的遺願嗎?”
張子軒微微皺眉:“血三郎将要渡大道之難,我想要尋求更快的突破……”
衆人聞言,全都驚訝的說不出聲來。大道之難可是靈修之士進階三花境界才會出現的大劫。這麽說來,血三郎已經到達了二花末期!也就是仙君的實力!這在天界,也是僅此與三清的高手。更恐怖的是,血三郎居然要進階三花境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若是達到這個境界,早就已經攻打易教了!”一位易教的長老大聲吼道。現在易教之中,除了風天成和已經死去的張靖,幾乎沒有一花以上的高手。若是血三郎真的到了二花後期的實力,一人就足已滅了整個易教。
“沒有什麽不可能。”密室門口出現一個白衣老頭,花白的頭發和胡須,還有兩道飄至胸前的長眉,一臉慈祥的笑意。
“天玄前輩!”密室中的人除了張子軒以外都站起身子向此人拜去。
“勿需多禮。”此人就是易教密壇衆人,曾名震修真界的高手天玄老人。他的本名已經無從知曉,隻是他在修真界遊蕩時,向來是以一身白色玄們道服示人,本又姓天。所以久而久之,修真者們都管他叫天玄老人,而忘記他的本名。
此時天下老人一臉喜色地看着張子軒問道:“小友,你就是張子軒?看來你的實力應該不弱與我啊。”
此語一出,密室衆人盡皆嘩然!張子軒的實力他們一向是略有耳聞,而且也不是十分強大。方才張子軒說血三郎有二花後期的實力時,衆人還以爲他是誇大其辭。不過,現在天玄都說他實力與自己相當,那料想張子軒也不會太差。
“晚輩隻是剛剛進階二花,很多妙法還不能使用純熟。”張子軒謙卑的說道。他自然感到面前的前輩實力肯定遠勝與他,隻是沒有血三郎那麽強烈而已。
卻沒想到,密室衆人聞言更加驚異!他們一直以爲密壇之人頂多隻有一花末左右的實力。若是過了二花,還不得被天界招去?可光是張子軒就達到二花初期,也就是羅天上仙的實力,怪不得能從血三郎身旁逃走。
他們忽然想起自己,修真那麽多年卻還在爲一花奔波,不禁自慚行愧。
“已經十分了得了!若是你再精進幾分,我們這些老骨頭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天玄老人笑了笑,然後正色道:“不過,你這個教主是必須要做的。”
“爲何?”張子軒知道以天玄老人身份之尊貴,定然知曉自己并非張靖親身子嗣,那爲何還要堅持讓自己做教主呢?
“正所謂天機不可洩露。這教主之位你做得,但是執行教主之責的人,你可以自行選擇……”天玄老人又是一笑,可是落在風天成的眼中,這一笑果真十分奸詐。
“至于攻門之事你們可以放心。我們這些老頭子因爲還有大敵在前,不能主動出擊,但是要想保住易教這一畝三分田還是有信心的。我隻對你們說一句,易教并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
天玄老人說完,走到張子軒身旁,傳音說道:“随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張子軒點頭,就天玄老人擒住自己的小臂,随後青光一閃,兩人同時消失在密室之中。
“天啊!我怎麽就那麽命苦啊!”風天成見天玄老人消失,感覺叫嚷道:“以後就沒有時日去潇灑了!”
他這一叫,将密室之中本來沉悶的氣氛打破,連一旁有些神傷的夢昱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風壇主,你就認命吧!”一個往日與風天成交好的長老也打趣道:“你想想你的副教主是誰?這樣會不會好受些?”
這長老還将“你的”二字重重的讀出來,鬧得一向大方的夢昱都有些臉紅。一時之間,張靖身亡的陰霾暫時消失。
可是這時,密室裏又想起了天玄老人的聲音:“後日風天成與夢昱成婚,希望大家都來助助興子。這也算是老道給你的獎勵了。”
這就是千裏留聲。而此時的天玄老人,已經帶着張子軒移到易教最隐秘的密壇之中。
張子軒向四周看去,隻見這個地方就像一個人爲創造的小型空間,日月星辰居然都挂在天上,而此時半空之中林林總總有幾十個道士模樣的人在打坐,身子若隐若現幾道金色光輝顯出他們的不凡。
“神友們,張子軒他回來了!”天玄老人将此話傳到所有打坐之人的心中,這也是有技巧的,若是沒有極高的實力,打斷别人的修煉極有可能讓别人霎時功力亂竄,傷及神識。
天上那幾十個人,聽了這話都迅速睜開眼睛,飛降在地上。甚至有人納頭便拜:“參見……”
“起來!”天玄老人趕緊傳音道:“他尚未受過傳承,還不能拜他啊!露出馬腳的話,你看神使怎麽教訓你!”
那幾人聽了這話,趕緊站起身來,但還是激動的有些戰栗。目光炯炯地凝視着張子軒,張子軒感覺起了一身子的雞皮疙瘩。
“見過前輩。”張子軒随不明就裏,但還是率先說道。
“不用不用。”沒想到這些人見張子軒喊他們做“前輩”,都大驚失色,一臉誠惶誠恐。
天玄老人見衆人這般奇怪的模樣,感覺岔開話題:“據聞血門血主即将突破二花境地,子軒這時将教主之位讓出。準備如何處之?”
張子軒微微搖頭:“我心太小,裝不下易教。隻是有些私事,還需立即解決。”
“哦?是不是爲你那幾位紅顔知己?”天玄老人一臉捉吓的笑意。卻沒注意他身旁的那些朋友都變了臉色。
張子軒都難得地不禁莞爾,有些唯唯諾諾地說道:“當……當然不是,隻是要去北冥之地。”
“北冥之地?”天玄老人長眉無風自起,周圍的那些人也神色一緊,似是擔憂什麽。
“我看你也一起辦了喜事吧。”天玄老人見氣氛不對,趕緊将話題轉回原本的路線上:“正好讓教中之人樂呵樂呵,沖沖喜。”
張子軒暗自思索,不知道這些人爲何對自己的行動如此關心,連成婚這種事都要關心。看來這北冥之地肯定也不是什麽好地方,若不然他們爲何這般表情?不過爲了便宜師傅,也隻能蹚蹚這渾水。
不過,張子軒還是有些私心的。據龍說這巫族神奇之處多不勝數,自己修習的混沌身也說明巫族的強大,不愧于上古的逆天大族的威名。
天玄老人見張子軒不回話,以爲他是不好意思回答,竟開始向整個易教教衆傳出這個消息。
“我說天玄啊!你怎麽對子軒如此不敬?難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嗎?”這時,一個密壇之人看不過去天玄老人的做法,出言提醒道。
“我早說過,子軒他尚未得到真正的傳承。”天玄老人回道,眼神慈祥地看着張子軒:“如今,就将他看做我們的後生好了。”
“你……”那人不禁氣結,卻沒有什麽辦法。隻好深歎口氣,喃喃地自言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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