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實話,隻是再事與願違,如果不殺不行的話,就不要去後悔。能夠完成統一大業,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豈不快哉?佛祖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小沙彌依然念念有詞道:“大師傅,如果能夠選擇,我甯願前人能爲我做些事情,可惜沒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沙彌道了聲佛号,對着平易大師微微躬身,說道:“既然前人沒做成這件事情,我隻好加倍努力,自己去尋求實現這個願望的途徑了。您也知道,如果靈修界能夠大統,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平易大師聽出話中的殺意,心中一驚,提醒道:“老衲堅信,如果沒有什麽人能夠破壞的話,張檀越一定能夠爲你實現這個願望的。”
小沙彌笑道:“呵呵,我命由我不由人。我不求能夠逆天改命,隻求一統靈修界,光宗耀祖,青史留名!”
平易大師端詳他好一陣子,見他雙目之中寒光爍爍,意志堅定,知道他這不是在說笑,一狠心,最後終于下定決心,趕他出門:“阿彌陀佛,孩子啊,你的俗心太重了。不太适合靈修一途啊!”
“是嗎?”小沙彌遙指張子軒,詭笑着說道:“主持大師傅,您說的應該是不适合佛門吧?”
平易大師雙目耷拉着,一粒粒轉着手中的紫玉佛珠,不再搭茬了。
小沙彌似乎預料到平易大師的做法,嘴角微微揚起,就想要趕下山去。
平易大師見小沙彌這就要走,趕緊叫道:“孩子等等!這次靈修浩劫危險重重,大禮禅院尚未脫離險境,你千萬不能下山冒險啊!待到安全一些再走吧?”
小沙彌轉過頭去,深深地望了平易大師一眼,忽而開口說道:“大師傅,您太心慈手軟,不适合做一派之主。恕我直言,想要在亂世當中謀得一席之地,大禮禅院早晚要更替主持了。哦,對了!多謝您的關心……”
在平易大師的注視下,小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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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忽然身化一道極光,向着張子軒飛速而去。
“怎麽可能?”身爲大禮禅院修爲最高深的平易大師,自然注意到小沙彌的厲害之處。平地遁光而行,又直接穿過金光普陀陣的封鎖,他的實力顯然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既然如此,他爲何還要上山?爲何要隐匿在大禮禅院之中?
平易大師想到此人種種詭異的行徑,背上頓時溢出不少的冷汗。
“小子!”張子軒正在喘着粗氣,聽到平地一聲叫喊,下意識地扭過頭去。
隻見百米之外,站着一個頭頂铮亮無發,還留着六道整齊戒疤的清秀小和尚,頓時訝然問道:“你是什麽人??”
他對于自己的實力再清楚不過,千米之内若是有人靠近自己,自己必然會有所感應。如果不是,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危險,人畜無害。二是對方的實力之高,已經超越了自己能夠掌控的地步。這種實力的人,最少也是三清教主級别的人物!
“我是什麽人?這麽快就将我給忘記了?”小沙彌朝着張子軒微微一笑,竟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他這麽一笑,立刻打消了張子軒想到的第一種可能的概率,因爲這樣充滿殺意和仇恨的眼神,顯然自己與他有過深仇大恨,自己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殺意,隻能說明這個看上去無比童趣的小沙彌,實際上是一名隐匿實力的高手。
“我和小師父有過交涉嗎?”張子軒實在想不出,什麽時候自己竟和佛門中人結過怨仇,隻好問道:“小師父,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呵呵……”小沙彌沒有答話,隻是保持着他那詭異的微笑,輕輕舉起右手,對着身邊大聲喝道:“孩子們,起來吧!”
張子軒正奇怪間,卻見那些被自己腰斬的人中,露出許許多多的淡金色光芒。下一刻,那些奇怪的嬰孩又再度出現在四周!
啊!它們都是精神體,不會被自己的軒龍劍砍死!張子軒這才反應過來。不過,更令他訝異的是,這個小沙彌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孩子?難道你是……”
“不錯,我就是……”
“難道你是這些嬰孩的父親——大孩子?”張子軒驚歎地望着小沙彌。
“我……”混鲲祖師還是頭一次遇到膽敢當面開他玩笑的人!他自然清楚張子軒已經明白事情的始末,還敢這樣侮辱自己,顯然沒有将自己放在眼中。
張子軒倒是毫不在意,淡淡地反問道:“我不過是失了個約而已,至于如此介懷嗎?你不是孩子是什麽?”
“失約?你可知曉,呆在那裏一天,對我而言就是一種煎熬!”混鲲祖師面目猙獰,怪笑道:“我用神通解開狄仲的禁制,知道你趕往大禮禅院,便帶着我的孩子來這裏找你。看,我多夠意思啊!”
“你解開了狄仲的禁制?”
“呵呵,你的确初具神通了。那個禁制花費了我不少的工夫,最好也還是強行打開。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奠定合作的基調,說不定早就将天界仙庭擊敗,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說的倒是好聽!仙庭是什麽實力,你會不知道?想要戰勝他們,就憑你的這些……怪人?”張子軒實在想不出用什麽詞彙形容這些嬰孩,隻得用“怪人”替代了。
“這些?不,你弄錯了!這隻是我十分之一的孩子,另外的十分之一,已經開始進攻其他的門派,想必不久之後你就會得到消息。另外,這還是幼年體,最後的成年體,還在魔界等着你們進攻呢!”
由始至終,蕭玉都是一臉淡然,直到聽到最後一句,才猛地一震,問道:“什麽?它們在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