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一線希望

旁邊一個跟來的婆子道:“姑娘先别着急,去看了明白再說,這些毛孩子,什麽都不懂。”

若菊一聽有理,勉強站住,在一個丫鬟的攙扶下,踉跄地往自己哥嫂家走。

遠遠看見哥嫂的院子了,見到門口已經挑着一個白幡,這是招魂幡,隻有死人家才挂。不有悲從中生,放聲大哭,跪倒在地,一步一步往門口爬去。

幾個跟來的丫鬟婆子也哭了起來。跟着跪倒要爬進門去。

門口的人已經看見了她們,忙給裏面招呼道:“黃大哥,你妹子回來了!”

又有村裏來幫忙的媳婦婆子跑過來攙扶她們,亂紛紛說着道:“不着急哭,還沒有咽氣呢。”

若菊跪在那,一抹眼淚,正要問怎麽回事。便看見哥哥從院子裏跑了出來。也是一臉淚痕,道:“你嫂子還沒有斷氣,不過也快了,趕緊進去看看,還能說兩句話不!”

若菊顧不上問既然沒有斷氣,怎麽就把招魂幡挂上了。爬起來,踉跄着沖進了院子。

隻見院子裏都是人,忙裏忙外的,大多是村裏親戚鄰居,來幫忙的。正堂屋前已經挂上了白布,大堂裏放這一張木床,床上直挺挺躺着把自己撫養長大的嫂子,身上蓋着一床白布,還露着臉。旁邊放着一口棺材,嶄新的,還沒有上油漆。

母親和兩個孩子跪在床邊哭着,那是哥嫂的兩個孩子,還沒有披麻帶孝。

若菊沖進大堂,來到嫂子床邊,咕咚跪倒,搖晃着嫂子的身子。悲聲道:“嫂子!嫂子我是若菊啊!你睜開眼看看我啊!嗚嗚嗚嗚”

她嫂子一動不動,兩眼禁閉。

若菊俯身上去。把耳朵湊到嫂子嘴巴前。能聽到非常輕微的,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趕緊抓住嫂子的手腕診脈。她自然是不懂醫術的,不過,她跟着葉知秋半年了。平時聽他說一些病案,多少也知道些相關知識。知道隻要人還有脈搏跳動,就說明人沒有死。所以她這診脈,其實不是看病。而是看脈搏還有沒有跳動。

一診之下。脈搏還在輕微的跳動,隻是非常的微弱。若菊猛回頭,對坐在地上哭泣的母親和旁邊的兄長道:“娘!哥!嫂子還有氣!趕緊的請郎中來救治啊!快快!”

她母親哭聲反倒更大了,而她哥哥也在那裏垂淚道:“請了,還請了不止一個,就是因爲沒有辦法以醫治。所以才準備後事。”

“沒有請到好大夫吧?”

“怎麽沒有,就是請的京城有名的大夫賀逸峰。他說沒有辦法的。”

若菊傻眼了,她在京城好些年了,對京城的有名的大夫還是知道的,這賀逸峰夫妻兩都是郎中,妻子主要負責女科。丈夫則是京城頗有名氣的傷寒大家。如果他都不能治好,那當真可以說已經沒有救了。

若菊知道,哥嫂的關系非常好,但凡有辦法,哥哥不會給嫂子準備後事的。當下大哭了一場。問哥哥嫂子到底怎麽病倒,這麽快就不行了。

若菊的哥哥名叫黃閣,當下哭着說道:“那天我和你嫂子我們去棗樹村吃酒,是你三嬸嫁閨女。吃酒回來,晚上,你嫂子就說冷得很,到了黎明時分,就覺得肚子裏劇痛。然後口吐白沫。我就慌了,急忙去請了村裏吳郎中來。吳郎中一看,就說不得了,這個病很危險,他治不了,得趕緊到京城去請大夫看。我就讓娘在家裏守着兩個孩子,趕緊的借了村口黃屠夫的驢車,把你嫂子裝在驢車上,趕着進城請大夫。”

他說到這,若菊抽噎着問道:“你爲了不來叫我?”

“我不知道有這麽厲害啊!再說了,叫你又有什麽用處?而且,你現在王府的人,不同别的,總不能有事沒事的就出來。那樣也不好。”

若菊知道哥哥說的也對,點點頭,哭道:“那後來呢?”

黃閣道:“後面,我先是去找了周寰中周郎中,可是一路颠簸,還沒有到京城,路上,孩子就掉了。”

“孩子掉了?嫂子有孩子了?”

若菊已經大半年沒有見到哥嫂了,不知道哥嫂已經懷了孩子。

黃閣悲聲道:“是的,到了京城,你嫂子已經是牙關緊咬,兩手抽搐,眼睛翻白。”郎中周寰中看了,聽說已經小産,就說他不會看這種産婦的病,讓另外找郎中。找了好幾家,最後找到賀逸峰賀大夫,他的妻子是專門看産科的。看了之後,說了一堆,我也記不清說得什麽,也聽不懂,開了藥方,抓藥,當時在他們那裏熬藥,吃了一劑,卻不怎麽見好。那賀夫人說沒有這麽快的,要我們回來,靜靜養病。連着吃幾劑藥,應該就差别多了。于是就回來。又吃了兩天的藥。你嫂子的病卻是越發的厲害了,到了後面,人事不知,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一般。”

黃閣哽咽着,慢慢接着說道:“我隻好又借了黃屠夫的驢車,又送你嫂子去京城求醫。去了賀逸峰大夫他們家,賀逸峰看完病,搖頭說病勢太急,根本救不了。讓我們回來準備後事。我不甘心,從他們那裏出來,又去了幾家。結果說的都是一樣。治不好了。讓準備後事。那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馬上就要關城門了。我擔心你嫂子死在城裏,就托人給你帶了個信,就把你嫂子運回來了。回到家裏,已經沒有什麽氣了。到了今天一大早,我請了村裏吳郎中給看看。他說隻怕挨不過今天中午就會斷氣,還是早點準備後事的好。我就請了陰陽先生,也是這麽說的,既然沒有救了,最好能在她還沒有斷氣之前,就給她換好殓衣,開始布置靈堂,說這樣她知道了,才走得安穩。”

若菊跪在床邊,捧着嫂子的手,貼在臉上,眼淚跟斷線的珍珠一般簌簌滾落。哀聲哭着,嘴裏不停叫着嫂子。

便在這時,她淚眼朦胧中,看見嫂子眼睫毛動了動,眼角滾落一顆靜經營之的淚珠,不不覺心中一顫,呼地站了起來,眼淚一抹,道:“嫂子還沒有死!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死去,必須想盡辦法救她!”

“還有什麽辦法?”黃閣苦着道:“京城能找的大夫,我都找了,咱們又不是當官的,請不了太醫。”

若菊道:“我去請知秋國舅來!”

他們一般人家,是沒有資格請太醫的,她得知嫂子是病危将死的時候,就有心請葉知秋來了。

但是,葉知秋跟她關系這麽僵,兩人同床共枕都半年了,葉知秋都沒有動過她,隻是偷偷摸摸地跟碧巧丫鬟好,平時也幾乎不跟自己說話。這當然主要起因于當初自己告狀,使得碧巧被嶽母打了一耳光。雖然她當時也是爲了葉知秋好,想着剛來就不聽王妃的,不合适。嶽母能體諒她,但是葉知秋好象并不打算原諒她。所以兩人一直是關系不冷不熱的。現在自己哥嫂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原本是不敢開口求葉知秋來救治。可是看見嫂子那一顆眼淚,她想起了嫂子是如何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爲了她,就算豁出去一條性命,也是應該的,何況隻是哀求呢!

黃閣自然知道知秋國舅就是現在妹妹服侍的主人。他不知道葉知秋的本事,在那個消息閉塞的時代。葉知秋轟轟烈烈的傳授仙方救治百姓的事情,傳到他們這裏,已經走樣得不成樣子了。甚至說成了神仙派弟子下凡,用仙方撲滅了這場瘟疫,而把葉知秋這個名字也省略了。也不知道是口口相傳名字不好記,給忘了。還是那些相輕的文人們,有意無意地省去了他的名字。所以,黃閣根本不知道他妹妹服侍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仙的弟子!

所以,他聽妹妹說去請知秋國舅,還以爲他是去跟國舅說,讓他幫忙請太醫來救治,哭泣道:“沒有用得。隻怕,你還沒把人請來,你嫂子就已經死了!你不能守在她身邊,她該有多難過!”

“嫂子還沒有死,就不能放棄最後一線希望!與其坐在這傷心的等她咽氣,不如再想辦法救她的性命!”

說罷,若菊把王妃恩賜的随身帶來的人參給了哥哥,讓他熬了給嫂子吊命,等自己去請國舅來。又叮囑跟随來婆子丫鬟,讓她們留下幫忙,自己乘着一輛馬車,返回京城。

一路快馬加鞭飛奔,終于在傍晚時分趕到了京城,離關城門隻有不到半個時辰了,她必須在這半個時辰時間裏,說服葉知秋跟她去救嫂子,如果說服不了,她必須在關城門之前出城,返回嫂子身邊。

她沒有回王府,乘車直奔知秋醫館。心中禱告着知秋不要出診,要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禱告,葉知秋果然在醫館沒有出診。

若菊一見到葉知秋,便淚如雨下,咕咚跪倒,磕頭道:“少爺,我嫂子快病死了!求求你,跟我去救救她吧!”

葉知秋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要攙扶她起來,可能若菊沒有起身,一把拉住他的衣衫,低聲道:“少爺,你要是給我去了,救了我嫂子,我,我就去求王妃娘娘,讓娘娘把我配人了,這樣,碧巧就能給你侍寝了!”

葉知秋瞧着她,神情很是冷漠,也低聲道:“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會拿這些來作治病的交易嗎?”

若菊哭了,放開他,伏地大哭。嘴裏連聲說着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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