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可真有本事!”小妾仔細端詳着葉知秋,贊不絕口。
那夥計道:“要是夫人是看女科,那邊有兩位女學員,是專門負責看女科的。”
“奴家就找小國舅看。”說罷,春風擺柳似的走了過去。醫館裏坐堂問診的學生多,病人相對少,不少學生面前都是空的,但葉知秋這桌前面,等了好幾個病人。一則是因爲他得到神仙傳授仙方拯救京城的故事使他都上籠罩了一層光環,不少人都是慕名而來,二則他因爲剛剛學會看病,所以看得很慢,生怕出錯。
過了好一會,這才輪到這小妾。
小妾在葉知秋桌前坐下,手裏拿着一方粉色手絹,眼含春水,淺笑嫣然地瞧着他。
“你哪裏不舒服?”葉知秋看了她一眼,被她那撩撥的眼神吓得趕緊低頭。
“小弟弟,聽說你是神仙的徒弟,神仙托夢給你,傳了你一身的本事,對吧?咯咯咯咯”她有些誇張地用手絹掩着嘴笑着,含情脈脈瞧着葉知秋。
葉知秋半擡起頭瞧着她,含混地支吾着。心裏嘀咕,能不能不要這麽稱呼自己?讓人想入非非。
小妾又将半個香噴噴的身子朝他傾了過來,嬌滴滴甜膩膩道:“哎!小弟弟,你給奴家說說,那神仙爺爺長得什麽樣子兒,好不好?奴家小到大,可還沒有見過神仙哩!”說着。把身子更是前傾,讓一片白膩的胸脯從對襟春衫裏跳進了葉知秋的視線。吓得葉知秋趕緊把頭扭開。
那小妾吃吃笑着。正要把一對高聳的豐胸送得更近一些:“小弟弟。奴家有人病倒了,不方便來醫館,須得出診,你能去嗎?”
葉知秋有些爲難:“咱們不能出診的。必須得到先生的許可才行。我們先生此刻不在,得等他回來。”
“可是。我這是急診啊,我們家小姐上次來你們這看病,吃了藥。結果全身發熱。掉頭發,掉指甲,身上跟蛇蛻皮似的,可吓人了!”
葉知秋聽罷心頭一動,急聲道:“你們小姐叫什麽?”
“叫蕭愛。”
旁邊上次給蕭掌櫃女兒看病的同學羅孚急忙翻開登記本這麽一瞧,臉色蒼白地沖着葉知秋點點頭。
圍過來瞧熱鬧的龐安時等人也都緊張起來。望着葉知秋:“就是那個病案?!”
朱肱喜道:“太好了,——呸!對不起。我不是說你們家女兒病了好,而是說,這個,能證明大哥說的是對的!韓先生錯了!對吧知秋?”
葉知秋現在可高興不起來,他關心的是病人怎麽樣了,翹首望了望門口,還是沒有看見指導先生的身影。那小妾相當乖巧,立即就猜到值值葉知秋想等太醫局醫官來,好請假,那可就麻煩了,萬一那個醫官來了不讓他出診,那就慘了。
她的任務原本是索要方子就行了,但是她得知醫館的醫官不在,臨時改變了主意,請葉知秋回家裏給閨女看病這樣一來當面看病更準,老爺一定會誇贊自己會辦事,二來,還可以通過這件事結實這位小國舅爺,雖然不敢奢望攀高枝,但能結識皇親國戚也是一種榮耀了。
現在要是葉知秋等醫官回來請假,說不定計劃就要全部泡湯。想到這,小妾又哭了起來:“來的時候我們小姐已經是不行了,不知道還得得多久,隻怕等到醫官回來,請了假,回去時就已經沒了,嗚嗚嗚嗚”
葉知秋心頭一凜,急診如救火,可是耽誤不得的,把心一橫,對龐安時道:“我跟她去出診,你們幫我向先生請假!”
龐安時點點頭:“放心,快去吧!”
葉知秋匆忙拿了出診箱,跟着那小妾出來,上了馬車,小妾吩咐車把式快點趕車,家裏等着的,驅車前往,蕭掌櫃家。
葉知秋上了車才感覺有些不對,因爲這馬車比他們王府的小多了,也就能并排做兩個人。而那小妾似乎沒有似的,随着馬車專向,便哎呀嬌聲叫着往他身上倒,然後又柔若無骨般好半天才掙紮着從他身上撐起來,羞答答嬌聲道:“對不起,小弟弟,這車太颠簸了,哎呦!”說着又倒向葉知秋。
葉知秋隻好把手這麽一直舉着擋她的嬌軀,可是,很快他就知道,這是一個不妥的動作,再一次轉彎中,那小妾哎呦一聲,又倒向他,隻不過,這一次,她是側轉身,正面倒下去的。
于是乎,葉知秋雙手迎接的,不在是她的香肩,而是一對飽滿豐挺的**。
葉知秋忙不疊要推開這對溫潤而又彈性十足的雙峰,可是要死不死的,這個彎道又特别長,轉彎速度又快,把小妾一直甩在他身上。等到兩人終于分開的時候,那一對蜂乳的尺碼、質地、彈性啥的,都已經讓他的雙手摸了個一清二楚。
葉知秋漲紅着臉道:“真是對不起,我……,我……”
小妾羞答答的瞅了他一眼:“這彎,可真急!”
“是啊,是啊”葉知秋悄悄抹了一把汗水,還好,人家把過錯怪到彎道上去了。
小妾又道:“小弟弟今年貴庚?”
“十五,——叫我知秋就行了。”葉知秋有些狼狽,他實在受不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叫自己小弟弟。
“哦!知秋,你比奴家小四歲哩!奴家閨名菱筱,——不知道有沒有容幸讓你叫一聲姐姐啊?”說罷,一雙妙目含羞帶怨瞧着他。
葉知秋剛才才吃了人家的大豆腐,那裏好就拒絕人家的要求,再說了,姐姐弟弟的也沒什麽,便天天頭,叫了聲姐姐。
這一聲,把菱筱一顆芳心樂開了huā。将手一下挽住了葉知秋的胳膊,拉到豐胸上搖晃着:“太好了,我有兩個姐姐,卻還沒有一個弟弟哩!這下子,我也有弟弟了!看誰還敢欺負我!”
葉知秋的胳膊在她高低起伏的雙峰上左右這麽噌着,全身熱血小火車一般飛奔,小弟弟也不聽話了,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菱筱也不以爲意,問道:“弟弟成親了嗎?”
“沒有呢。”
“哎呀,弟弟馬上都十六了,還不成親啊?要不要姐姐給你說個媒?可惜我的兩個姐姐都嫁人了,要不,就說給你了,不過你是國舅,自然不愁這些事,說不定,王爺、王妃早已經給你定下了呢!”
葉知秋想到了皇帝的那個福康公主,皇帝說了要把她賜婚給自己,到現在也沒有動靜,但願就此作罷,當驸馬可不是什麽好差事,碧巧和可馨都是等着作妾的。那自己的原配妻子在哪裏?範妙菡?
一想到一個小師妹,葉知秋心中暗笑,以前自己總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經曆了碧巧和可馨之後,他讀懂了範妙菡的眼神,也知道了原來這個小師妹一直喜歡自己,其實,範妙菡也很不錯的,調皮乖巧,天真爛漫,隻是,她好象有些愛吃醋。
菱筱見他說着話忽然犯傻,不禁推了他一下:“弟弟,想啥呢?”
“沒有啊!”葉知秋回味過來,瞧着他。
“我瞧瞧弟弟身量,給弟弟作一身衣袍!”
“不用了,我衣袍多着呢。”
“姐知道,你的是你的,姐姐做的是姐姐的心意!”
“真的不用了。”葉知秋生怕可馨知道了,不好解釋。
說話間,馬車終于到了蕭掌櫃家。當然,後面這一路菱筱還是借着馬車搖晃,給葉知秋送了幾次豆腐,可是葉知秋已經有了防備,再沒用出現手捧木瓜的尴尬了。
下了車,菱筱領着葉知秋來到内宅小姐的閨房,是葉知秋第一次單獨出診,心中很是緊張,好在個病案已經成竹在胸,這次來,主要是看看是否出現變證什麽的。
蕭掌櫃一看自己的小妾居然把國舅請到家裏來了,當真是又驚又喜,又是惶恐,緊忙上前撩衣袍跪倒:“草民叩見國舅爺!”
蕭夫人和丫鬟也忙跟着跪倒磕頭。
葉知秋忙道:“不必如此,快快起來!我現在是郎中,不是國舅。”
菱筱遲遲笑着道:“老爺,路上國舅答應認我作姐姐了呢!”
蕭掌櫃大驚失色:“這可使不得!你是什麽樣人,能作國舅的姐姐!——國舅,她不懂禮數,胡亂說的,請國舅恕罪!”說罷,怒目瞪眼瞧着菱筱:“你這賤人!還不趕緊跪下請罪!”
菱筱委屈地道:“奴家隻是跟國舅叫着玩的,哪敢當真!”
“叫着玩也不行!還不跪下!”
地上跪着的蕭夫人見她挨訓斥,暗自歡喜,也跟着呵斥:“你這賤貨,老爺的話你沒聽見嗎?趕緊跪下請罪啊!賤人!騷狐狸精!”
菱筱先前的哭都是裝樣子,這一次,是真的傷心了,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霹靂啪啦往下掉,撩衣裙跪倒。
葉知秋眉頭一皺,他原本對那小妾覺得太火熱了一點,可是見她被蕭掌櫃夫妻呵斥責罵,不覺心中頗爲同情,忙一把将她拉了起來:“姐,起來!趕緊帶我去看病!”
一聽葉知秋叫自己姐,菱筱心huā怒放,趕緊拭淚,點點頭,帶着葉知秋進了閨女的閨房。
依舊跪在地上的蕭掌櫃夫妻面面相觑,見他們進了屋子,這才趕緊起來,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