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植道:“我是關心我家老四,我正要出門,聽說他在治一個快死的人,也很好奇,所以過來瞧瞧。行了,瞧完了,我走了,出去逛逛去。
老四你慢慢治吧!”
說罷,帶着仆從揚長而去。
包拯望着他們的本影,若有所思,瞧了展昭一眼,輕輕一努嘴。
展昭微微點頭,大聲詢問旁邊仆從王府裏茅房所在,說要上茅房,便離開了大堂。
曹景植他們來到門外,問了管家去的方向,他對京城主要的幾家銀器鋪很熟悉,看方向就知道去了哪裏。低聲對玉面書生道:“你去給管家定制的那些東西加點料。”告訴了他管家可能去的銀器鋪。
玉面書生當即會意,點點頭,快速飛奔而去。
玉面書生很快在一家銀器鋪找到了正在客廳跟掌櫃說話的管家,等着後面的工匠打造銀的器械。因爲要得急,銀器鋪所有的工匠都在忙這個活。
他立即來到後院,瞧見工匠們果然在打造一些精緻的刀子、剪子、鉗子、彎形針等等。已經打好了一部分了。
玉面書生眼珠一轉,轉到廚房放了一把火,很快,整個銀器鋪都亂了,連這些工匠都跑去救火去了。眼看着作坊裏沒人了,他這才閃身進了作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拔掉塞子,把裏面的一種無色透明液體到在那些做好了手術器械上。然後,得意地上房走了。
玉面書生回到吳王府門口,在對面的茶館裏找到了等在那裏的曹景植等人。微笑點點頭。
曹景植大喜,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幹事麻利,爺會好好稿賞你的。”
“多謝二爺!”
“走,咱們回去,看熱鬧去!”
一群人又回到了大堂。
包拯正跟吳王和王妃坐在大堂暖閣上,看見他們進來,忙起身迎上來,微笑道:“國舅回來了?”
“我還是擔心老四,萬一治死了人,就不好了,所以還是回來瞧瞧,但是那些不知道厲害的人,誣陷我們老四!”說罷,斜眼瞧着包拯。
包拯笑了笑:“四國舅守着最好了,親眼看看知秋國舅的神技,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卑職剛才問過知秋國舅,他說了這是藥神壺翁傳授的仙術,堪稱神技!”
幾句話,說的吳王和王妃喜不自禁,也都望着兒子葉知秋笑了,自己的孩子能得到神仙的眷顧,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
曹景植對葉知秋道:“老四,傷者如何了?沒事了吧?能救活嗎?”
“難說。”葉知秋道:“要等器械到了,動了手術才知道,不過,剛才消毒藥巳經準備好了,我巳經給傷口消毒了,等會把簪子取出來,縫補好食道之後,就用鼻飼的辦法給傷者灌藥。是防止傷口感染的。因爲剛才爲了搶時間急救,刀子和插管都沒有嚴格消毒,所以藥物抗邪就格外重要。這些方法和方子旁人都不知道,隻有我知道,包大人把她送到我這裏來治,也算是運氣,換成别人,我敢說,絕對沒救!”
曹景植笑道:“老四,可别把話說得太滿了,擔心治死了,人家笑話。”
葉知秋道:“先前威脅她的性命的就是咽喉紮入的簪子,還有創口出血的血塊堵塞了氣管,她呼吸困難3起窒息,我巳經給她喉嚨開了一條新的呼吸通道,她現在呼吸己經通暢,所以目前看,威脅她生命的主要障礙已經排出,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曹景植勉強笑了笑:“那她怎麽還沒蘇醒呢?醒過來,也好問過明白,究竟是誰這麽兇殘,下此毒手!”
葉知秋瞧着曹景植,道:“這個不好說,或許等一會就蘇醒,或許要等幾天,誰知道呢。”
曹景植點點頭:“真希望她馬上就能蘇醒過來,我們也好隻要究竟是哪個畜生如此殘忍!”
“罵得好!”包拯擊節贊道:“能做出這樣兇殘的事情來的,的确隻能用畜生二字才能概括!”說到這,包拯望向吳王:“王爺覺得呢?”
“嗯!這樣的畜生,不管他是誰,都一定要繩之以法!”吳王捋着胡須斷然道。
“謹遵王爺教誨!”包拯鄭重其事站起身,躬身一禮,“卑職絕不辜負王爺期望,把這惡賊揪出來,繩之以法!不管他是誰!”
吳王有些愕然,他隻不過說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套話,想不到包拯竟然如此重視,信誓旦旦當做聖旨一般執行,不覺有幾分自豪,微笑着撚着胡須瞧了一眼夫人,又看了看兩個兒子,卻發現二兒子曹景植臉色有些蒼白。
說話間,官家回來了,拿着一個錦盒,送到葉知秋面前:“四爺,你要的東西做好了。”
葉知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雖然時間很緊,但是到底是京城最好的銀器鋪最好的工匠們的手藝,十分精緻,很滿意,拿着快步走到大堂一邊架着的大鍋前,把錦盒裏的器械都倒進倒進鍋裏。吩咐仆從燃大火蒸煮。
曹景植想不到葉知秋竟然把器械倒進鍋裏蒸煮,不禁臉上變色,擔心這樣一來,會洗掉上面的毒液,至少會稀釋,影響毒藥的效果,剛才葉知秋已經說了,這女人随時都可能蘇醒,一定要在她醒過來之前弄死她!急忙望向玉面書生。隻見他微笑着輕輕搖頭,似乎在告訴他不用擔心。
這玉面書生内心笃定,他的這毒藥,就算用一缸水清洗,上面的毒藥都能毒死人!所以這一鍋水根本沒有任何影響,所以他才抹了毒藥之後便放心走了。
葉知秋對包拯道:“我要把傷者送到我的屋裏動手術,不能在這裏,人太多,而且四面漏風,這樣容易感染。必須在封閉的屋子裏。”
包拯連忙點頭答應。
曹景植笑道:“老四,我對你的手術很好奇,你能不能讓我在一旁瞧瞧?”
葉知秋搖搖頭:“我要對房間消毒,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那沒關系。”曹景植笑道:“我在外面等着,有什麽事情,就叫我。”
“好!”
葉知秋讓包拯的衙役們幫忙把傷者運到自己屋裏,然後,用自己配制的消毒藥水進行消毒。又用藥水洗手,準備好之後,高溫消毒的器械也好了。開始動手術,雖然沒有麻醉藥,好在傷者已經昏迷,可以趁機手術。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外科手術,但是,現在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個手術也不是很複雜。而且,西醫外科學他也學過,現在,死馬當作活馬醫,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門外,曹景植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亂轉,雖然在手術器械上下了毒,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可是展昭目不轉睛盯着他們,那房間門窗緊閉,也沒有辦法動其他手腳,隻能希望那毒藥生效了。
包拯和展昭倒是鎮定自若,跟王爺和王妃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題。福蝶她們幾個丫鬟〖興〗奮地議論着,從來沒有見過把人的喉嚨剖開治傷的。這下算是開了眼界了,而且,就是她們服侍的主人的能耐,這更讓她們〖興〗奮,就如同她們自己有這樣的能耐似的。
嶽氏也手持佛珠站在角落裏,緊張地望着,她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還有這等能耐。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房門終于開了,葉知秋站在門口,一臉疲憊。
曹景植第一個沖上去,急聲問道:“怎麽樣?死了嗎?”
葉知秋很奇怪地望着他。
曹景植立即意識到不對,讪讪地笑了笑:“我,我擔心人死了,就查不出那個殺死她的畜生了,嘿嘿”
葉知秋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沒死,還活着!”
頓時間,院子裏衆人都歡呼起來,特别是吳王王妃和嶽氏,高興得不知怎麽好了,但是,他們的高興,更多的是爲自然的孩子的成功。
包拯也jī動,不過,他一雙眼睛,卻c直盯着曹景植。
此刻,曹景植臉色大變,轉身盯着玉面書生,惡狠狠的,好象要将他撕碎一般。
玉面書生目瞪口呆,搶步上前,問葉知秋道:“四爺,她,她果真還活着?”
“是啊,非常幸運,那簪子雖然刺穿了她的氣管和食管,但是,沒有傷到頸椎,而是從旁邊貼着過去,也沒有刺中大血管,所以才保住了一條性命,不過,傷勢非常重,至今一直昏迷不醒,必須留在這裏觀察,估計要到明天才能蘇醒了。
玉面書生轉身望着曹景植。曹景植幹澀一笑:“太好了,明天一定到問清楚究竟是誰謀害她的!”轉頭望向父親吳王:“爹,時候不早了,知府大人事物繁忙,就讓他回去吧,這姑娘就留在這裏,料想無妨的。明天早上再來,反正這姑娘也要明才能蘇醒,對吧?”
吳王點點頭,道:“還是吃了晚飯在走吧?”
包拯笑了笑:“不用了。卑職還真的公務繁忙,還得回去料理。就此告辭!明早再來。”說罷,走到葉知秋面前,躬身一禮:“多謝國舅,這件案子能水落石出,全靠國舅妙手回春,究竟誰是兇手,明日就見分曉,卑職這裏先謝謝國舅了!”
葉知秋急忙還禮:“包大人客氣了,能協助大人查清案件,伸張正義,也是我的容幸。”
眼看着包拯他們離開了王府,曹景植嘴角露出一抹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