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植陰着臉坐在窗前,身後站着四個大漢。這四人是曹景植重金網絡的江湖人物,充當他的打手和保镖口曹景植道:“四弟的那個日本小妞,老子一定要弄到手!你們有什麽好主意嗎?”
一個刀疤臉獰笑道:“這好辦,什麽時候動手,你吩咐一聲,我去把她給人扛了來,玩完了,一掌斃了,扔到河裏就是了。”
“不!”曹景植道:“這個小妞不一樣,不能用強,要用強,老子早在雲裏帆就把她弄了,烈馬必須馴服了,其這才有味道。再說了,她是老四的人,老四救過我的命,得給他留點面子。不能做得太絕!”
四人大跌眼鏡,心想:“你要真的在乎你四弟的感覺,就不該動她的女人!當真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一個獐頭鼠目的狠瑣小個淫笑道:“要不,不我去趁她熟睡的事時候,把她點暈了抱來,完了又給她送回去,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四少也不知道!”
“不好”曹景植搖頭道:“萬一她告訴了老四,破了臉不好看!”
一個玉面書生大冬月的還搖着折扇,故作潇灑:“還是讓我來,我新煉的奇淫合歡散,隻要給她茶裏彈這麽一指甲,包管她貞婦變**!她是自願的,四少知道了也說不出什麽。”
曹景植還是搖頭:“不好,不到萬不得已,老子還不想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最後個胖子樂呵呵道:“那也好辦,女人嘛,無非是靠哄,嘴巴甜蜜一點,天天給她送東西,天天圍着她轉,我看四少對她也沒有什麽興趣隻要四少耐心,好好哄她。總能讓她順從,主動投懷送抱的!”
曹景植點點頭:“這主意還不錯又有味道,又有風雅。
明兒起,老子就開始動手!”說罷,得得意地搖頭晃腦想象着雪奈剝得白花花的躺在自己懷裏的樣子,禁不住全身發熱,話兒蠢蠢欲動咕咚咽了一聲口水,道:“他媽的,可是現在老子做什麽呢?”
玉面書生折扇一搖:“那老郎中白白就這麽給王爺釋放了,太便宜他了,要是,而少上門去拿他樂呵樂呵何如?”
書生說的這位老郎中,就是上次在雲裏帆花船上給他們兄弟治丹毒,因爲不知道溫病的正确治法而誤治,最後導緻曹景殊病重而死。這老郎中知道惹禍,跑路了,但是被王爺下令抓了回來,家人也抓了。好在葉知秋勸說王爺,說不知者不罪,王爺這才把老郎中和家人,還有雲裏帆的老鴻等人都釋放了。
曹景植一聽呼地站了起來:“沒錯,姥姥的,不能這麽便宜了他!走!”
當下,曹景植帶着這四人,還有一幫仆從,前呼後擁出了門。
老郎中沒有去自己的醫館他這一次被抓去,雖然最後釋放了,但是這一場驚吓卻是不清,回到家裏就一病不起,一家人急忙找郎中看了開方吃藥。
這天,老郎中正躺在床上自覺身子好受了一些,他的女兒正在廚房親自熬藥,老伴和藥鋪夥計在園子裏炮制藥材,老婦擡頭望望滿是陰霾的天,自言自語道:“要下雪了,哎呀,隻怕這場雪小不了!”
一個夥計不好意思地道:“就要過年了,我們什麽時候放假?我還要趕百餘裏,回老家去過年呢。”
“老爺病重,不好跟他說,明天吧,明兒個老身就給老爺說,早點放你們回去過年,這些天你們忙裏忙外的也辛苦了。”
另一個夥計憨憨地笑了笑:“掌櫃的對我們這麽好,他老人家病倒了,我們辛苦一定也應該,就是這時候走,實在是不得已”…”
剛說到這裏,院子門咣當一聲開了,把院子裏的人都吓了一跳,老婦還以爲是風太大了把院子門吹開,正要起來去關門,就看見一群人氣勢洶洶闖了進來,老婦認出了這些人中,有的就是吳王府的家丁,上次曾經來抓過人,頓時吓得面無人色。
當中一個公子哥,一臉冷笑:“那老不死的在哪裏?給本少爺抓出來!”
一種家丁齊聲吆喝,沖進文屋裏,将床上躺着的老郎中揪着頭發拖了出來,正在廚房熬藥的女兒也被拖了出來,扔在院子裏。
院子裏的幾個夥計被推到一邊,刀劍架着,動彈不得。
老婦撲過去,抱住了老郎中,驚恐而絕望地望着曹景植:“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麽?”
玉面書生折扇在手心輕敲着:“這是我們曹二少爺,這個老家夥害死了三少爺,我們來問問,你們打算怎麽辦?”
老郎中喘着粗氣,用孱弱的聲音道:“我們,我們賠償,我們願意賠償……”,曹景植的目光落在了蜷縮在老父身邊的閨女一臉淫笑:“你們打算怎麽賠償啊?
“賠錢……”我們賠錢!”
“錢?老子有的是!”曹景植目光好象毒蛇一般在那頗有幾分姿色的閨女身上瞄着。
玉面書生立即會意,也**地笑着:“賠錢就不必了,把你們家閨女送給我們少爺樂呵一回,這件事就了了!”
“不不!”老郎中轉身抱住女兒,驚恐地望着他:“少爺,求求你了,我們賠錢,傾家蕩産都賠!不要碰我的閨女啊!”老婦也抱住了女兒,連聲哀求着。
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躲在二老懷裏發抖。
曹景植冷笑道:“把這老家夥和他閨女,都給我架車上去!”
幾個家丁沖上去,扯開了老婦人,架着老郎中和他閨女出了院子,塞進了馬車裏,曹景植大搖大擺跟着出了門,那玉面書生折扇在院子衆人一掃:“你們聽着,我們少爺是什麽人你們應該知道。你們有誰不想活了,盡管去報官,我看哪個官兒吃了豹子膽,敢管這件事!”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這時,滿天下起了大雪。
老婦人踉踉跄跄追出門去,那幾架馬車早已經消失在風雪中。
鄭國公府邸。
夏辣坐在廊下一張軟塌上,蓋着厚厚的金絲棉被,望着園子裏的雪花,消瘦的臉頰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兒女們圍在他周圍,看見父親一天天好起來,心中都充滿了歡樂。
這時,門房進來報告:“啓禀老太爺,知府包拯包老爺來訪。”
夏辣舍不得眼前的雪景,笑道:“把包大人請到這裏來!”
仆從答應出去了,聽說知府大人來了,那肯定是要說些公務的。兒子媳婦們都回避進屋了,隻有老夫人陪着。過了一會,門房引着黑臉包公包拯進來,包拯身後跟着一個年輕男子,面目俊朗,雙眸如電,腰挎一柄長劍。
包拯老遠望見夏辣坐在廊下,大吃一驚,緊忙快步上來,躬身一禮:“國公爺,你老不是病重嗎?大冷的天,你怎麽坐在這裏吹風?”
夏辣笑道:“如果不是神仙派人來救我,我早已經命赴黃泉了!那裏還能坐在這裏吹風。原以爲,已經沒有性命看這雪景,想不到啊,所以,好不容易撿回來的性命,一定要好好珍惜,該玩該樂的,一定要玩夠樂夠!”
“所以老國公就坐到這廊下賞雪來了?”
“是啊,呵呵,坐吧!”夏辣瞧了一眼包拯身後挎劍男子:“展昭展大人跟着一起,又帶着兵刃,莫非兩位查案了?”
跟着包拯一起來的這位,是禦前四品帶刀護衛,禦貓展昭!
包拯微笑:“是啊,剛剛回城,還沒回衙門,就聽說國公爺重病已經被治好了,所以匆匆趕來探望,顧不上放兵刃,還請國公爺見諒!”
“老夫也是戎馬出來的,怕什麽刀劍,快快請坐!”
包拯和展昭撩衣袍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夏辣問道:“看你們一臉嚴峻,怕不是發生了重大案件了吧?”
包拯點點頭,沉重地說道:“一個老郎中和他的女兒,被人謀害,老郎中被人折磨得遍體鱗傷而死,閨女衣衫零亂,咽喉插着一根銀簪子。發現的時候,已經全身凍僵,我們以爲死了,沒想到運回城的途中,發現還有一口氣,叫了郎中搶救口郎中說沒救了,隻等着咽氣。我們也是在那裏聽說你老康複了,那醫館就在附近,所以順便跑來探望。國公這病,卻是誰治好的?這人醫術如此高明,說了卑職知道,以後有個啥病,也好請了來醫治。”
“便是吳王新過繼的嗣子知秋國舅。先前的孫用和孫老太醫的孫子。”
“呵呵”,包拯笑了,“原來是他,這就難怪了,這一次,若不是他的慷慨傳授仙方,滿京城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于這場瘟疫!卑職一直想替京城百姓好好謝謝他呢。
隻是近期事忙一直沒有空。”
旁邊老夫人笑道:“他啊,現在可不好找,雖說全城的瘟疫差不多都撲滅了,但是,他的名氣也出去了,他可是神仙的弟子,全城都這麽傳呢,都找瞧病,老身去了兩趟,都沒有見到面,隻留下話如何用方,就這樣,便已經治好了我們老爺的病!當真神奇得不得了!呵呵”
包拯捋着胡須連連點頭,道:“四國舅年紀輕輕,醫術便如此高明,當真難得啊!”
夏辣點頭道:“是啊,那位姑娘若是交給他治,說不定就能治好,老朽這樣的死馬,都讓他治成了活馬,他的本事不可小看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