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不如歸去

柳七微笑道:“拙句不堪,有辱雅聞。少還能記得,老朽榮幸之至。”

晏殊笑道:“說起曉風殘月,咱們還把今日主題給忘了,中秋佳節,當舉杯邀月啊!你們瞧,這雨也聽了,天似乎也亮一些了,或許不多時,便要露出月來,若能見到月亮,便是半遮半掩,朦朦胧胧,卻也不枉佳節良宵了!”

可馨道:“既然中秋佳節,兩位老爺子又是當今名士,四少也是少年才俊,你們三人何不各填詞一首,以賀佳節?”

柳永點頭道:“行啊!不過,适才你吟誦了老夫與晏老頭的詞各一首,誇贊四少年少才情,我們也隻是聽你說了,卻沒有當面見到,今日先請四少吟誦一首,便以中秋爲題,讓我們兩個老家夥也賞析賞析。如何啊?”

可馨瞧向葉知秋,道:“見他失魂落魄這樣,隻怕是一時沒有才思。”

“這你就錯了!”晏殊笑道,“人家沒有愁苦,爲了賦詩填詞,還強自說愁呢,他這愁苦之間,正是填詞良機,老朽的詞句,最爲得意者,常常便是這種愁緒無處訴說之時,寫出最妙,你說對吧柳七?”

柳永也點頭笑道:“是極!四少,瞧那天空,巳經晃晃的似乎明亮許多了,說話間月亮便要出來,這賞月第一首,便以你開頭如何?”

葉知秋笑了笑,北宋以後的中秋詩詞太多了,随便都能背出來,隻是,他實在不願意拿後世的詩詞冒充自己的詩詞,人前招搖,加上此刻心情,哪裏還有閑情雅緻說這些。不過,瞧着柳永和晏殊兩人期待的目光,也感覺到這兩個老人,其實是想盡量把自己的愁緒引開,開心一些。再看可馨,感受到她關切的目光,不禁心頭一熱。

他拿着一杯酒,站起身,踱步走到欄杆邊,仰頭一望,隻見陰沉的夜空,隻是微微變白了一些,而月亮,依舊躲在雲層後面不見蹤影,便長歎一聲,慢慢吟哦出蘇轼那首名篇《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人間!

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别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蘇轼雖然就生在此北宋這一時期,但是此刻,他才十四歲,還在家鄉埋頭苦讀,這首詞是宋神宗時期的作品,也就是二十多年之後的了。因此,柳永、晏殊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見葉知秋白衣飄飄,站在欄杆前,手持酒杯,仰天吟誦,片字不改,中間沒有停頓思考,沒有斟字酌句,便吟出這首詞,才思之敏捷,讓人歎爲觀止!

僅僅是才思,還不足以讓兩人傾倒,須知這二人當年也是被喻爲神童的,如同葉知秋這年歲,也已經能出口成章,吟詩作賦了。可是,兩人自問卻做不出這樣一首情真意切的詞來。一時之間都呆住了。

可馨也呆了,隻是本能地記誦着詞句,又在心頭一遍遍反複吟誦着這首詞,不禁怔怔的落下淚來。

一時之間,閣樓上靜悄悄的,誰也不說話。

良久,柳永才歎道:“今後詞壇,領風騷者,四少也!”

晏殊也道:“是啊,聽了四少這首詞,你我的詞,還不趕緊的拿回來燒了,還等什麽啊?”

可馨笑了:“兩位老爺說笑了,他這詞,雖然絕美,卻也蓋不過兩位去的。”

柳永撚着胡須笑道:“晏老頭,你聽聽,她嘴上這麽說,心裏不知美成什麽樣了。哈哈哈,——‘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四少,你這詞應該不是現在當場想出來的吧?隻怕是這幾天在家裏,想着今日中秋要和可馨相見,免不了便要吟詩作賦,所以先填了這首詞,現在吟誦出來,對吧?要不然,你個十五六歲半大孩子,能一氣呵成吟誦出這等絕妙佳句,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信的。”

葉知秋笑了笑,也沒有回答,走回軟榻坐下。

可馨心中暗喜,如果真是這樣,那四少寫出這首詞,是不是在跟自己暗示什麽?莫非也跟自己一樣,暗中思念,輾轉不眠嗎?想到這,不禁芳心竊喜。她卻不知道,這首詞是蘇轼寫給他弟弟蘇轍的,隻不過,用來表達男女之情,卻更爲适合,也難管可馨要爲之心動了。

可馨對晏殊道:“四少作了一首,該你們兩位老爺子了。”

英殊笑了笑站起身道:“不了,本來呢,這個佳節就不是我們倆的,隻不過,四處有事晚來了,我們才擅越了。今日正主來了,又要與你共婵娟,我們兩個老家夥還呆在這惹人厭作甚?不如歸去,不如歸去啊!”

“晏老頭說的沒錯。”柳永也微笑起身,對葉知秋道:“四少詩才,老朽十分佩服,如若不嫌棄,抽空到寒舍一叙。”說罷說了住處,離孫家卻也不太遠。葉知秋忙躬身答應了。”

可馨也不挽留,起身相送,兩個老人蹈跚着下樓去了。

丫鬟趕緊的将兩人的碗盞都收了,重新打掃了桌椅。

可馨拉着葉知秋坐下,瞧着他,道:“現在好了,便隻有咱們兩人,你也該開開心吧?我給你跳一段舞,以助酒興,何如?”

葉知秋勉強一笑,點點頭。

丫鬟叫了樂師上來,絲竹之聲悠揚響起,可馨輕歌曼舞,葉知秋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借酒澆愁愁更愁,滿懷愁緒之下,更容易醉,過得片刻,便覺酒勁上來,便覺這閣樓幻作天宮瑤池,瓊樓玉宇,自己正在雲霧間起舞弄影,禁不住站起身端着酒杯,東倒西歪的跟着可馨舞姿亂轉起來。

可馨咯咯笑道:“我歌舞徘徊,我舞影零亂。四少當真要乘風歸去嗎?”瞧見他搖搖晃晃站不穩,忙扶住了他。”

葉知秋借勢摟住她的小蠻腰,将她攬進懷裏。

幾個丫鬟樂師驚得目瞪口呆,須知可馨賣藝不賣身,來這裏的,都差不多都是文人雅客,何曾這等把可馨姑娘摟摟抱抱過?待要呵斥,卻見可馨隻是柔柔地依順在他懷裏,瞧着他,好象瞧着一個任性的孩子。

葉知秋隻感覺軟玉溫香抱滿懷,便如瑤池遇到仙女,那仙女卻又貌似碧巧,似笑非笑瞧着自己,紅唇嬌豔欲滴,心中一蕩,附身便要去親,可馨慌亂地一扭臉,便親到了她的嘴角。

可馨全身一顫,骨頭都要被抽走了似的,軟軟的癱在他懷裏。

這一吻,卻讓葉知秋感覺到了跟碧巧的不同。可馨十八歲,比碧巧年長,而且個子也要高一些,往常親碧巧,需要俯身去就,而親可馨,卻隻是微一低頭便親到了,便知不是碧巧,急忙一搖頭,思緒頓時回到了心頭,才知身在可馨樓,趕緊放開,退後一步,慌忙道“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我喝醉了!”

可馨被他那一吻,雖然隻是嘴角,卻是少女未曾經曆之事,意亂情迷之下,身子沒了力氣,正依他支撐,而這時偏偏葉知秋卻撤開了,一時沒了依靠,便往地上軟倒。好在葉知秋眼疾手快,搶步上去,又一把扶住了她。半抱半摟,将她攙扶在軟榻坐下。

可馨無力斜靠在他肩頭,面染紅霞,嬌喘籲籲。

葉知秋嘴裏說着:“可馨姑娘,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低頭瞧他,目光卻落在了那胸前高聳的抹胸間,那道幽迷的**,頓時心頭一蕩,趕緊調開目光,使勁咽了一聲口水。”

可馨漸漸感到力氣回到了身上,嬌弱無力用手撐着他直起腰,做好了,扭過頭瞧着他,似嗔似怨道:“你這人!當真是,……,膽大包天!”

“對,對不起,我喝醉了,要不,我還是回去吧。”說罷起身要走。”

“站住!”可馨起身拉他坐下,嗔道:“今日中秋賞月,月亮還沒見着就走,不怕辜負了良辰美景?”

葉知秋随她坐下,見她并不生氣,這才心中稍安。

可馨道:“你家的事情,我幫你想想法子,咱們一起想辦法,總能平安度過的,你别太過擔心了。”

葉知秋搖頭苦笑道:“不成的,我爺爺跟皇後娘娘關系不錯,曾經救過皇後娘娘的性命,皇後娘娘都幫不上忙,誰有還能幫上忙呢?”

“這樣啊,方才我還是跟晏殊晏老爺說,讓他幫你們的,隻是沒有問過你,怕唐突了,現在聽你這麽說,卻是說了也沒有用的。”

“官家是一定要一個說法的,我知道爺爺沒錯,但是我沒有能力幫他證明這一點,我連林億林太醫一個人都說服不了,又怎麽能說服整個翰林醫官院百十号醫官相信爺爺無罪呢?”

可馨吃了一驚:“要說服整個翰林醫官院所有醫官?”

“是啊。”

“那無非多花些銀子呗!不行的話,我這有銀子,我幫你去送!”

“多謝你!”葉知秋感激地笑了笑,“這不是銀子的事情,官家要一個說法,翰林醫官院的醫官們也不敢亂來,我們家也沒少那銀子去送,可是,都不敢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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