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商家賠笑臉,不用跟商家妥協,不用低聲下氣的答應人家的要求,就值得那麽高興?
符夙仔細端詳了一下怒海關主,覺得這個家夥就是太傲嬌了。
爲了達成目的,妥協接受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委屈有什麽不行的。
就他家關主一天天的這個不幹,那個不願意的。簡直是讓他操碎了心。
這家夥不會真的以爲隻要自己戰力彪悍, 就可以管理好怒海關吧?
符夙心中無奈的想到。
轟……感覺有什麽巨大的重物硬生生的砸落到他們怒海關了。
怒海關主和符夙趕緊飛沖而起,然後就看見一座巨大的行宮從天而降。
他家外公人在天空懸浮,俯視整個大地。傲嬌的左看右看,操縱着沉重的行宮不斷的改變着位置。
“嗯呢,左邊一點。邊角要對着那邊的海洋,景色比較好看。……哦, 我再調調,啊,我發現了,原來這邊有個坑,影響了行宮的平衡。壓一下,壓一下,地面要平整一點。”
轟轟轟,行宮先是飛起來,然後又重重的砸落地面。
行宮上面符瓦有些都被震飛了。自家外公還沒收手。還在不斷的調整。呼啦啦啦,一處行宮大殿的房頂都塌陷下去了。
這時候杭太上就不樂意。
“果然不是老夫主持修建的行宮。我說要自己修建一個,他們偏說要省錢,讓我繼承老管的行宮。這破房子居然還會崩塌大殿頂。這老管當年修行宮得多偷工減料啊。”
杭太上氣呼呼的數落行宮曾經的主人管太上。
“那貨不會把當初修建行宮的錢中飽私囊了吧?”
“不可能。老管剛剛從去了一趟旁的地方,受了重傷,他要是貪污了那麽多靈石,還能買不起傷藥,直接答應宗門去黑咕界外戰場駐守四百年,償還傷藥錢。”
另外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兒也衣帶飄飄的飛來杭太上身邊。他甚至還設置了障眼法, 除了杭太上誰也看不見他。
“範大器我就發現你特别會給老管說好話。之前我就這座行宮修建的不好,我不收。偏你說這個行宮不差, 逼着我收下。現在我才挪了幾下啊,這破行宮就連大殿頂都釣掉了。
你還說老管沒毛病。我說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所以才找理由維護你的老情人啊。”
範大器那個氣啊。差點直接撸胳膊跟杭老頭打起來“你說我也就是, 人家老管不就主持修建了一座行宮,人家駐守期滿要走,偏偏你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拖着人家不讓你人家走。”
“屁,她修這個破行宮有問題,我憑什麽要自己搭錢翻修?你看上人家,人家看不上你。就你這點小龌蹉的小心思,當我看不出去怎麽地?”
“杭老頭,我弄死你。”
“來呀,你弄不死我,你就個蠢豬。”
眼看倆個加起來一千多歲的老頭當真要鬥起來了。
另外一個黑衣金冠老頭實在受不了了,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
震得大海的波濤都炸裂了。
吓得怒海關都抖了三抖。
已經飛出了自己怒海關,原本想要飛來看看杭外祖父的怒海關主,頓時拉住符夙喊上自己這邊的人的躲了。
看來幾位老太上都過來了。
大概是對他們怒海關突然晉升了靈脈,還搞成了這個樣子感到新奇了。
躲了,躲了,大佬們惹不起,他們還是躲了吧。
黑衣太上眼看着安靜下來的倆人沒好氣的狂噴道“你說你們一個個有完沒完了。不就是一座行宮嗎?當初老杭你爲什麽老範一說,你就同意接收了, 你若是撕破臉死活不接手, 能到手一個破爛貨嗎?
如今你還不想搭錢修煉它?難道你打算然讓它繼續破着。”
“我就是這樣打算的。破着去呗,等我走了,我也把這破爛轉給下一任。我就說老範逼着我收的。這個事兒宗門都知道。就老範說這破房子什麽啥都沒有。”
“你”老範氣得臉紅脖子粗。若是老杭一點都不修繕,就這樣交給下一任駐守使。
可以想見他上次死命說這行宮沒有問題是假的。到時候無論是老管還是自己都要背上大量的謠言。至少幾十年内都沒有好名聲了。
他自己是無所謂,但是老管怕是要死氣了。
她是那麽驕傲的人。
其實他也不相信她沒用心修這座行宮,應該是哪裏出了問題,導緻這座行宮沒有修造高。
“你……你什麽?當初要不是你逼着老杭收下這個破東西,他能鬧到現在?”黑衣老者沒好氣的道。
“我……”範大器有些尴尬。“那你到底想怎麽辦?你若是想修繕它的話,我可以替你分擔點錢。”
“不行,我要重新一個。你出錢。”
“什麽,你做夢。”
“那我就把你喜歡老管人家不喜歡,你還非要幫助老管徇私舞弊,幫助她煉制破爛行宮的事情說出去。你要知道這行宮宗門可是出了不少錢的。不管是我們誰,如果中飽私囊,徇私舞弊那都是要付出待見的。
管飛雲已經去黑咕界駐守四百年了。
再罰下去,她怕是一千年内的都走不出去黑咕界了。”杭老頭冷笑。
“你……我說你怎麽就這麽較真呢?”
“我不跟你較真,你非要跟我較真。我說挪個窩,你推三阻四,陰陽怪調的。你不樂意走,你把這破行宮自己挪回去。”
範大器臉色再變。
他終于知道杭老頭爲什麽今日非要提起這個破行宮的事情了,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呢。
他不就是不想離開原來的地方嗎?
又有什麽不可以的。
“好,我就挪回去。”
“你挪,你挪,你今天把它挪回去,我立即就往宗門傳話。我相信用不了半個月就會有人來調查你們。”杭老頭臉色森冷的道。這就是給臉不要臉嘛。
你喜歡管飛雲,你喜歡留在滿是她回憶的地方,你自己留守啊。你拖着我們一起算什麽事兒?
杭老頭決定就是不慣着他了。
還能他想怎麽就怎麽樣了?
真是毛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