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豹臉若死灰,自己的侄子可是昆侖神附體,是匈奴第一勇士,居然就這麽敗了?直到事實擺在眼前,他都還沒能接受。
畢竟,在劉豹的心中,除了陳彥至這樣的“神仙”人物,誰還是劉單的對手?可惜,現實就是這樣殘酷,給了劉豹狠狠一個耳光。
曹操哈哈一笑,說道:“左賢王。你們匈奴的最強勇士,看來也不怎麽樣,居然敗在了我們漢人女子的手裏……”
此時,曹操心中的郁氣一掃而空,别提有多痛快。他先前還真怕陳彥至不出手的情況下,大漢朝廷的猛将們被劉單給橫掃。
若真是那樣,朝廷就丢人了。
……………………
呂玲绮跟在陳彥至的身後,走在大街上,忍不住說道:“陳先生,我已經達到丹勁層次。”
“嗯。恭喜。”陳彥至穩步趕路,聲音平靜如水。
呂玲绮問道:“可是我感覺,好像先生你不太滿意。”
陳彥至說道:“沒有不滿意。你能成爲内家拳丹勁武者,是天下間一等一的武者。一般的武者,對你夠不成威脅。不過,你依然要小心,若是遇到了‘天人合一’的高人,最好不要和對方起沖突。你還不是對手。”
天人合一?
呂玲绮又聽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她點頭道:“是,陳先生。玲绮記住了。”
………………
午飯之後,陳彥至在屋裏制作了一個長二十米,寬十五米的沙盤。河流、山脈、道路、城池都能一目了然,簡直就是整個大漢疆域的縮小版。
隻要站在沙盤前,就有了天下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賈诩走了進來,見到沙盤,渾身一震,說道:“主公,你始終還是心懷天下的。”
陳彥至的心懷天下,和賈诩說的心懷天下可不一樣。陳彥至走的是聖賢之道,而賈诩說的是王霸之道。
沙盤剛一成型,陳彥至就見到了北方和南方的氣運。有着很大不同。北方,以曹操爲首,代表的是朝廷,南方則以劉表和孫家最爲強盛。北方的氣運,如火焰般沸騰,成燎原之勢。南方的氣運則開始衰敗。
陳彥至盯着沙盤,呼吸輕微,可是他這一呼一吸之間,好像是将天下氣運全部吞下,再吐出更精純的氣運,反補天下。
這才是真正的“氣吞天下”。
讓賈诩很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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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雄霸天下的腳步,并未停下。荊州的劉備,自從得到諸葛亮的輔佐以後,便如有神助,做什麽事情,都順暢無比。
不久之後,龐統又到了劉備的麾下。
有了卧龍和雛鳳的幫助,劉備的勢力像是吹氣一樣膨脹。劉備就在劉表的眼皮子底下發展,可劉表對此居然毫不知情。可見諸葛亮和龐統的謀劃,是多深遠。
可惜,好景不長。
曹軍層層推進,很快兵臨城下……
和劉備的軍隊相遇以後,曹操并不是很順利,他的每一次出兵,都會失利。雖說每次折的兵馬很少,但積少成多,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曹操很惱火。
不但如此,就連張遼和高順都拜在了趙子龍的槍下,并且二人聯手,都沒有走過兩個會合。
數年時間,趙子龍竟然将養生導引術修煉到了第二層大成。特别是槍術,趙子龍練到了至純至化的境界。
諸葛亮智多近乎妖。
趙子龍如武神附體。
曹操兵馬雖多,可是總是縛手縛腳。
郭嘉、司馬懿、賈诩他們的謀劃,好像都不起作用。每次制定的行軍計劃,看似完美,可總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會出纰漏,導緻功虧一篑,達不到目的。
司馬懿他們推測,劉備的身邊,除了諸葛亮和龐統,肯定還有更高明的人。自己的謀劃,每次都被對方看穿。太可怕了。
無奈之下,曹操隻能寫信給陳彥至,想要請呂玲绮來荊州。
整個大漢朝廷裏的武者,或許隻有王越和呂玲绮能對付趙子龍。當然,陳彥至不能算。陳彥至已經數年沒有出過手。王越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就遊曆天下去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
洛陽,蔡府對面的酒樓。
十三歲的曹沖正帶着八歲的陳智在二樓吃糕點。
曹沖說道:“師弟,我早就和你說過,這家店的糕點非常不錯。可你就是不相信。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
陳智一邊吃着糕點,一邊點頭道:“嗯。是很好吃。不比我母親的手藝差,我不是不相信師兄,而是母親不讓我在外面吃東西,說是外面的食物不幹淨。”
曹沖歎了口氣,說道:“師娘就是太小心了。沒事,以後師兄悄悄帶你出來吃,别讓師娘知道就好。”
陳智笑眯着了眼睛,連連點頭。
整個蔡府裏,除了父親、母親、甄姨、外公,就數師兄曹沖對自己最好。
“駕……”
一個騎兵拿着小旗子在洛陽大街上狂奔:“讓開,都讓開。八百裏加急!”
曹沖和陳智探出腦袋,看向窗外。
“八百裏加急?”曹沖疑惑道,“朝廷打了敗仗嗎?不可能啊,現在朝廷國力強大,南方的那些諸侯,誰是朝廷大軍的對手?”
騎兵沒有去宮裏,而是進了蔡府。
陳智驚訝道:“啊。是去我家了。”
曹沖點頭道:“肯定是找師父的。師弟,我們走,回去。”
陳智跳下闆凳,跟着曹沖跑出了酒樓。
剛進蔡府,就遇到了蔡琰和甄宓。
陳智有些心虛地喊了一聲:“孩兒見過母親,見過甄姨。”
蔡琰精緻的臉蛋一沉,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外面吃東西嗎?怎麽不聽話?”
“呀。”陳智驚呼一聲,母親是怎麽知道的?
曹沖輕輕一拍額頭,師弟嘴角還沾有少許的糕點。
蔡琰看了曹沖一眼,說道:“倉舒,肯定是你帶着師弟去外面吃東西。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會叫你師父收拾你。”
蔡琰和甄宓帶着兩個丫環,出了府邸。
陳智問道:“師兄,被我母親發現,怎麽辦?”
曹沖說道:“沒事。我們這次回來太急,被抓住了把柄。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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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彥至坐在大廳的太師椅上,手裏拿着曹操寫來的書信,對騎兵說道:“丞相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去告訴丞相,就說我會讓呂玲绮即刻趕往荊州。”
騎兵抱拳道:“多謝陳先生。末将告退。”
騎兵離開蔡府。
陳彥至讓丫環将呂玲绮請來。不大一會兒,呂玲绮就踏着七星罡步走進了大廳。
呂玲绮每走一步,都好像帶着罡風。正是内家拳罡勁境界的表現。
以呂玲绮的武學天賦,數年時間,足以踏入罡勁層次。
“陳先生。”呂玲绮抱拳,略微恭敬地說道。
陳彥至将書信交給她,說道:“曹孟德遇到了麻煩。劉備麾下的趙子龍,擊敗了張遼高順他們,糧草都被搶了不少。曹孟德希望你走一趟荊州長坂坡。”
呂玲绮說道:“趙子龍這個人我知道,當年十八路諸侯讨伐董卓,他和我父親交過手。他那個時候,就是槍術宗師,箭術百步穿楊。趙子龍雖然敗給我父親,但我父親沒能殺了他。”
此刻的趙子龍,還不是五虎上将,并不出名。
知道他厲害的人,并不多。趙子龍真正出名,是在長坂坡曹軍中殺個七進七出,才徹底揚名天下。
陳彥至說道:“這麽多年過去,趙子龍的武藝,增強了太多。他得到我的養生導引術,至少練到第二層大成,說不定,他已經參悟了第三層的功法。趙子龍的強大,可不是匈奴蠻子劉單能比。趙子龍或許沒有達到‘天人合一’,但絕超越了活死人的心境。遇到了他,你一定要小心,可不要被趙子龍的長槍給挑死了。”
陳彥至來到庫房,拿出一根長二米三的混鐵棍,這是給呂玲绮準備的兵器。
将混鐵棍丢給呂玲绮,陳彥至說道:“混鐵棍,是我用精鋼鍛造,長度和趙子龍的長槍不相伯仲,重六十三斤。和趙子龍對戰,沒有兵器,你會很吃虧。希望這混鐵棍,你能用得順手。棍術的要訣,你都知道,我就不再爲你演示棍術。”
混鐵棍帶着呼嘯之聲,沖向呂玲绮。
呂玲绮一臉平靜,伸出右手,輕輕一握,就将混鐵棍握在了手裏。
六十多斤的混鐵棍,在她的手裏,輕若無物。
呂玲绮說道:“我一定不會輸給趙子龍。當年我父親能擊敗他,此刻我依然能擊敗他!”
呂玲绮穿着一身女式盔甲來到馬棚,見到赤兔馬,她臉上出現了笑意。
呂布退出了争霸天下以後,赤兔馬落到曹操手裏。呂玲绮到了洛陽的第三年,曹操看在陳彥至的面子上,将赤兔馬還給了呂玲绮。
赤兔馬有靈性,它見到小主人“呂玲绮”來了,發出一聲猶如龍吟的嘶叫。顯得很歡快。
呂玲绮将自己的臉靠在赤兔馬的頭上,說道:“赤兔馬,我們又要上戰場了。這次的對手,據說是一位武道奇才趙子龍。不過,我不怕他。”
赤兔馬嗅着呂玲绮身上的氣味,很是親昵。
上好了馬鞍,呂玲绮輕輕一躍,坐上了馬背。
呂玲绮說道:“赤兔馬,我們去荊州,擊敗趙子龍!”
出了蔡府的後門,踏上專屬的軍用通行街道,赤兔馬帶着呂绮玲好像化作一道紅色的幻影沖出了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