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中,劍仙有不少,可是陳彥至的劍術造詣,怕是已經是純陽真仙層次了吧。
不到半個時辰。
末影就身體就被擊散了十多次。每一次,他都能重新凝聚身體。最開始的時候,他頃刻間,身體就能凝聚,随後所需要的時間,就越來越長。
最後一次凝聚身體,末影足足用了兩個呼吸時間。
萬事萬物,都有規律可循。世間,根本就沒有不死之身這麽一說。真正的不死,是不存在的。
陳彥至心境在末影之上,對“道”的領悟,更不是末影能比的。他用劍術克制末影,當然輕松。
兩人除了在力量上旗鼓相當以外,陳彥至其他方面都是對末影進行了碾壓。
末影盯着陳彥至,臉色再次變了。他的目光中,帶着恐懼。
打,他肯定是打不過陳彥至。
逃走?
陳彥至的身法速度,還在他之上,怎麽逃。
真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末影的心理變化,陳彥至是了如指掌。他由最開始的高傲不可一世,到忌憚,再到恐懼,最後變成了絕望。
陳彥至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将他的膽氣給打沒了。
就在末影絕望的時候,陳彥至忽然說道:“你走吧。”
末影一愣,問道:“你不殺我?”
陳彥至笑着說道:“我一般不殺人。人殺多了,不但會積累仇恨,還會增加心中的戾氣。那樣不好。還有一點就是,你是無間門的天神,靠山夠硬,我一介散修,惹不起。”
陳彥至的語氣中,帶着真誠,末影心中松了一口氣。
末影感激道:“多謝不殺之恩。”
正當末影要施展挪移術離開的時候,陳彥至又說道:“末影道友,你回去告訴無間門的那些高層。我陳彥至隻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求道者。沒什麽秘密。希望别再來找我的麻煩。”
其實陳彥至心裏也很郁悶,自己剛到大夏世界,怎麽就被無間門給頂上了呢。
末影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陳彥至轉身看向了殿才仙人他們。
殿才仙人等人恭敬道:“前輩。”
他們以爲高估了陳彥至,可誰知道,自己是低估了。陳彥至身爲天仙,不止是能和天神對抗,反而有能斬殺天神強者。
剛才陳彥至的話,他們可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現在他們,面對陳彥至的時候,就更加謙卑和恭敬。
陳彥至對着他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沒有絲毫壓迫。
“你們不用多禮。”陳彥至說道,“殿才道友是吧?陳某初到安澶城,想要到你們黑白學宮住些日子,不知可否方便?”
其實的勢力,都是等級森嚴,勾心鬥角,不是宗門就是家族,而黑白學宮給陳彥至的感覺不一樣,聽名字,就覺得是一個做學問的地方。
殿才仙人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陳彥至說道:“不方便嗎?”
殿才仙人回過神來,連忙道:“方便,當然方便。前輩能到黑白學宮做客,是我們的榮幸。殿才求之不得。”
其他的地仙們,看着殿才仙人,眼神中都是充滿了羨慕和妒忌。陳彥至爲什麽不是要求到自己的家族和宗門裏做客呢?
像陳彥至這樣的強者,那是請都請不來的啊。更何況,陳彥至還是主動要求取黑白學宮。
黑白學宮,何其幸也。
陳彥至笑着說道:“那我們就走吧。”
陳彥至來到殿才仙人的身邊,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二人瞬間消失了。
陳彥至在五莊觀的書庫中,看到過一些遁術和挪移術,但是還沒有學。可是此刻陳彥至的速度,已經是快到了極緻,殿才仙人隻感覺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随後,他就站在了安澶城的東大門前了。
殿才仙人心中震驚,太快了。陳前輩的速度,起碼比自己快了十倍。
陳彥至和殿才仙人并肩走在城内的大街上。
看着繁榮的街道,陳彥至說道:“安澶城真是不錯,沒想到如此繁華。還有很多的修行者。”
殿才仙人說道:“前輩說得是,安澶城是大夏世界裏的大城池,比起其他的一些城池,自然要大一些,繁榮一些。城裏還有不少的宗門和大家族。比如說裂天劍派,北山氏家族。”
走到黑白學宮的大門前。
陳彥至看着大門外的兩尊傀儡,說道:“這兩尊傀儡,很不錯。有接近天仙的實力。”
陳彥至不懂制作傀儡和戰偶,可是他懂人工智能和機器人。其實兩者都是殊途同歸。
殿才仙人說道:“兩尊傀儡是我們黑白學宮的第一代祖師花大價錢找木藍氏購買的。前輩請。”
陳彥至說道:“殿才道友,你還是别稱呼我爲前輩了。陳某是修行者,同樣是一個讀書人。你不如稱呼我陳先生吧。”
殿才點頭道:“是,陳先生。”
陳彥至說道:“殿才道友,陳某來黑白學宮,不能白吃白住。可是我又身無長物。這樣吧,要是有時間,我和大家一起交流修煉心得。相互學習,才能有進步。”
殿才仙人感激道:“多謝陳先生。”
………………
陳彥至住進黑白學宮,不但令黑白學宮震動了,就連整個安澶城都震驚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陳彥至的大名就響徹了整個安澶城。
各大家族和宗門,都是知道了陳彥至不是普通的天仙,而是可以斬殺天神的天仙。
這樣的戰力,都能和純陽真仙相媲美,甚至更強。
要知道,陳彥至可是剛渡過天仙雷劫啊,就能強大到如此程度。
讓人驚歎,直呼不可思議。
第二天早上。
躺在床上的陳彥至,從深度休眠中醒來。
他走出卧室,來到客廳。
一個黑衣少女和一個白衣少女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的水,桌子上擺上了可口的早飯。
服務很周到。
陳彥至問道:“兩位姑娘,請問如此稱呼?”
黑衣少女說道:“回陳先生,我叫餘薇。黑白學宮弟子。”
白衣少女說道:“我叫九蓮,和餘薇師妹一樣,也是黑白學宮的弟子。是殿主讓我們二人來的。陳先生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讓我們去辦。”
陳彥至笑着說道:“殿才道友真是太客氣,我隻是來黑白學宮做客而已,他竟然還爲我安排了兩個侍女。兩位姑娘先去修行吧。我有了什麽需要,自然會找你們。”
餘薇和九蓮對視一眼,退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