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打了個金钹法王措手不及。
陳彥至的劍尖上,散發着乳白色的光芒,那是凝聚成劍氣的浩然之氣。
金钹法王早已修成了元神,一身的妖力轉化成爲了法力。可不管他的法力轉化得如何徹底,都還是帶有陰寒屬性。
陳彥至隻能用浩然正氣來克制他。
陳彥至手握長劍,直刺金钹法王的眉心。
這一劍猶如神來之筆。
就算金钹法王身經百戰,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差之毫厘地避開長劍攻擊,金钹法王陰沉着臉說道:“陳彥至,你果然有些本事。你的劍術修爲,是我遇見的人類武者當中,最出色的。”
陳彥至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陳彥至松開了手中的長劍。長劍化作細小的飛劍,環繞飛行在他們的周圍。陳彥至沒有專門的飛劍之術,但他覺得,飛劍其實就是和暗器差不多。暗器自然是要越隐秘,攻擊才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沒有了長劍在手,陳彥至的戰鬥力,并沒有降低太多。
陳彥至找準時機,打出一拳。
拳術修爲到了陳彥至這樣的層次,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拳術了,而是有一些“神通”特性。
陳彥至對拳勁的運用,登峰造極,變化随心,不到最後一刻,沒人知道他的拳法中帶的是什麽勁道。
金钹法王同樣打出了一拳。
兩個拳頭相撞。
轟。一聲巨響。
強大的沖擊波向四周擴散。
金钹法王的臉色終于變了。陳彥至的拳頭上傳來幾股忽暗忽明的震蕩拳勁,不斷沖擊着金钹法王的身體和元神。
兩者都向後倒飛,在空中各自退了近一裏遠,才卸掉了沖擊力道。
陳彥至心中暗道:“金钹法王的力量很強,和我旗鼓相當。可是不對啊,我得到的情報,金钹法王應該比我強。莫非,金钹法王隐藏了力量,想要扮豬吃虎?可是,并不像。”
隻要和敵人一交手。對方是不是隐藏了實力,陳彥至能在第一時間感知得到。施展全力和保留實力,在戰鬥的時候,狀态是完全不一樣的。不管對方怎麽隐藏,都沒有用。
除非對方的心靈修爲能比陳彥至還要高。陳彥至才有可能看不出端倪。
不過,既然對方的心靈修爲在陳彥至之上,那麽戰鬥的時候,就根本用不着隐藏修爲。因爲心靈修爲強過了陳彥至,實力上必定可以碾壓陳彥至。
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還用得着隐藏嗎?
金钹法王臉色有紅變蒼白,再由蒼白變成淡紫色,随後,他突吐出一口鮮血。
元神分身,最怕震蕩的力道。隻要沒有成仙,元神這東西,本來就不是很穩定,受到了震蕩的拳勁,結果可想而知。
“好厲害,好霸道的拳法。”
金钹法王盯着陳彥至,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元神分身沒有法寶,魯莽地跑來找陳彥至報仇,有些自信過頭,托大了。
陳彥至平靜地說道:“你的力量也不錯。再來。”
将速度施展到極緻,陳彥至瞬間便跨越了兩裏的距離,來到金钹法王的跟前。這一次,陳彥至不再是單純的一拳攻擊,而是接二連三的組合拳腳。每一拳,每一腳,都帶着震蕩的勁道,勁力穿透骨髓。
金钹法王非常難受。
陳彥至的拳腳,簡略到了極緻,沒有複雜的變化。有了點大道至簡的味道。每一次攻擊,都是那麽幹淨利落,可是殺傷力卻非常巨大。
嗡。
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
劍光化作一道美麗的半月弧線。
飛劍無視空氣的阻力,太過于鋒利,強大的切割力,直接将金钹法王的身體切成了兩半。
陳彥至對飛劍的駕馭,越來越随心所欲。飛劍好像真的有了生命,充滿了靈性。
這一劍,非常犀利。
“是飛劍!”
金钹法王震驚道。
飛劍回到了陳彥至的手裏。
陳彥至驚訝道:“你的身體都被斬成了兩半,居然還不死?”
唰唰唰。
陳彥至手握長劍,劃出十多道淩厲的劍氣,将金钹法王給分屍了。
可是,金钹法王依舊沒有死去。
“陳彥至,你太小瞧本王了。沒有人能輕易殺死我。”金钹法王冷笑道。
陳彥至眉頭一皺:“是嗎?你是蜈蚣成精,當時你兒子也是這樣自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可是我偏偏不信這個邪。”
“浩然正氣!”
嘭。
陳彥至打出的浩然正氣,猶如火焰,至陽至剛,是專門克制一切邪祟的宏大氣息。
終于,金钹法王感受到了死亡的窒息。
浩然正氣,金钹法王當然見過。
朝廷裏就有幾個大儒身懷浩然正氣。可是,他們的浩然之氣非常微弱。
而陳彥至的浩然正氣,太強了。
“不!”
金钹法王凄厲地叫道:“陳彥至,你殺我兒子,現在又毀我元神分身。本王和你不共戴天。等本王的本尊出關,就是你的死期。”
在浩然正氣的攻擊下,金钹法王的身體開始融化,最好化作飛灰。
飛劍化作“細線”,重新纏繞在了手腕上。
陳彥至眉頭一皺,說道:“元神分身?怪不得我覺得這金钹法王有些不對勁。按理說,他不應該這麽弱才對。想要對付他的本尊,我要盡快修成元神和法力才行。”
金钹法王的元神分身,力量和陳彥至差不多。隻是他低估了陳彥至的劍法和拳術。特别是那強大的浩然正氣,專門克制他。
否則,金钹法王不會輸得這麽慘。
金钹法王這次不但沒有報得大仇,反而損失了一個元神分身。可謂是損失慘重。
陳彥至一點都不擔心,因爲擔心無用。擔驚受怕,患得患失,反而會讓自己的心境受損。
車到山前必有路,盡快提升自己才是正道。
“金钹法王都要來殺自己了。自己滅了他一個元神分身又如何?反正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用不着手下留情。”
……………………
陳彥至回到菜園。
李香蓮連忙問道:“先生,情況怎麽樣?你沒事吧。”
陳彥至搖頭:“别擔心,我沒事。那個家夥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
李香蓮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
剛才那人是誰?李香蓮沒有問。她知道自己的實力低微,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個弱女子能摻和的。隻要“先生”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