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打開,空相就跪倒在地,痛苦地說道:“晚輩少林空相,見過武當張真人。少林寺被魔教所滅,還請武當主持公道……”
陳彥至啞然失笑,說道:“空相大師,我不是張真人。你可不要認錯了人。”
空相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一陣錯愕,擡起頭來,看着陳彥至問道:“你是誰?老衲要求見張真人。”
陳彥至說道:“在下陳彥至。張真人就在屋裏,請進吧。”
空相心中一驚,暗道,陳彥至怎麽會在武當?他不是在明教光明頂嗎?
陳彥至的大名,空相當然聽說過。
郡主和玄冥二老等人,都對陳彥至倍加推崇,說他是和張三豐一樣的強大人物。
空相是來暗算張三豐,可是現在陳彥至在此,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了。
不過空相到底是西域金剛門的絕頂高手,心理素質很強,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暗算不了張三豐,暗算了陳彥至,也算立下一大功。
至少,能爲朝廷除去一個大禍患。
空相起身的時候,突然發難,施展掌法向陳彥至的胸膛打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三豐和俞岱岩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陳先生,小心。”
俞岱岩大聲喊道。
空相的掌力非常渾厚,張三豐一眼就認出,是少林的般若金剛掌。
陳彥至眼中的寒光一閃,冷笑道:“有意思啊。偷襲本座?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吧。”
陳彥至早已将虎嘯龍吟的橫練功夫修煉到了大成,可謂是刀槍不入,就算站着不動,空相的般若金剛掌,也未必上得了他。
站着挨打,可不是陳彥至的風格。
噼裏啪啦。
陳彥至握拳,骨節爆發出清脆爆豆般的聲響。
一拳轟出。
陳彥至的這一拳,比起空相的般若金剛掌的威勢可大多了。如此強大的爆發力,張三豐都驚歎無比。
陳彥至的力量,比起十年前更強了。
空相的般若金剛的掌力,被陳彥至的拳頭擊散,拳勁轟擊在空相的胸膛上。
空相渾身一震。
随後,空相的眼珠子瞪得滾圓。
“啊。”空相慘叫了一聲。
嘭。
空相的身體炸開。
血肉橫飛。
陳彥至連忙在身體外布滿氣勁,擋住了血肉碎塊。
剛才那一拳,陳彥至施展了全力。
學會了張三豐的太極拳,陳彥至對陰陽和剛柔之道,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陳彥至的拳法中,帶着剛柔兩種拳勁。
以陳彥至對力量的控制程度,拳勁打入空相的體内,肯定不會有絲毫洩露。兩種拳勁相互撕扯,直接讓空相的身體爆開了。
陳彥至的這一拳,和崆峒派的七傷拳,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比起七傷拳更加霸道。
俞岱岩身邊的一個道童,一直低着頭,陳彥至認出了他,就是張無忌。
張三豐走出房間,看着地面的血肉碎塊,搖了搖頭,說道:“陳先生對太極功陰陽剛柔的領悟,已不在貧道之下。可是你的拳法,太霸道,有違太極之道。”
陳彥至點頭說道:“張真人說得是。太極之道,講究的是陰陽平衡,我的拳法,是霸道剛猛了一些。可是這個空相不識好歹,竟然想要取我性命,我豈能饒了他?”
陳彥至是練橫練功夫出身,就算領悟了張三豐的太極功,可是他的戰鬥風格還是沒有改變。
陳彥至平時溫潤如玉,氣質儒雅,像是個書生。那是他在修心,可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陳彥至的武功,最爲剛猛霸道。
就在此時。
一個武當道童慌忙跑了過來,驚慌地說道:“不好了。俞師伯,太師傅,明教之主張無忌帶着大批高手攻上了武當。現在他們正彙聚在紫霄殿叫嚣,讓太師傅出去見他們。”
陳彥至笑着說道:“空相剛死,就有高手攻入了武當山。這是一個連環計。張真人,我們出去見見他們吧。”
張三豐點頭道:“好。貧道也想去會一會明教的人。”
張三豐沒有受傷,就沒有像原著中那樣當場傳授俞岱岩和張無忌太極拳。
張三豐率先向紫霄殿走去,陳彥至緊随其後。
俞岱岩對張無忌他們幾個道童說道:“快,擡着我,跟上。”
張無忌現在還沒有表露身份,他和其他三個道童擡着俞岱岩向紫霄殿走去。
……………………
趙敏女扮男裝,手裏拿着折扇,輕蔑地看着武當派的弟子們。
“請張真人出來,否則,本教主拆了你們武當的大殿。”趙敏的态度可謂是嚣張至極。
她以爲空相暗算了張三豐,就算張三豐不死,此刻怕是已經重傷。武當派沒有了張三豐,還有什麽好怕的?
張三豐、陳彥至、俞岱岩他們走進紫霄殿的時候,趙敏瞳孔微微一縮。
“該死。”趙敏心中暗道,“陳彥至怎麽會在武當山?還有,張三豐滿面紅光,雙目炯炯有神,可不像是被人暗算了的樣子。難道,空相并沒有成功?”
有陳彥至和張三豐在,圍剿武當之事,怕是要黃了。不過,想到六大門派的高手們被關押在萬安寺,趙敏的底氣就又足了。
有那麽多的人質在手,她還怕什麽?
趙敏對張三豐和陳彥至微微抱拳,笑着說道:“明教之主張無忌,見過武當張真人。還有,見過陳先生。”
張三豐笑道:“貧道還沒有聽說,明教的教主和我那徒孫張無忌同名,而且還是個女娃兒。女娃兒,你們可不像是明教的人。”
趙敏女扮男裝被張三豐識破,臉上出現了一絲尴尬,幹咳了兩聲,說道:“張真人,這些都不重要。我這次來,是爲了給武當派一個天大的富貴,希望張真人能帶領武當歸順朝廷,爲武當派的弟子們搏一個前程。”
陳彥至對趙敏揮了揮手,說道:“趙敏,趁着你們和張真人還沒有撕破臉皮,帶着你的人馬下山去吧。你啊,還是跟十年前一樣,玩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戲。張真人武功蓋世,他想要什麽樣的榮華富貴,還不是唾手可得。何必要投靠朝廷。”
趙敏看着陳彥至,大聲說道:“陳先生,爲什麽我做什麽事情,你都要出來阻止?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強就能爲所欲爲?好,那你敢不敢跟本郡主賭一次。”
陳彥至問道:“你想要賭什麽。比武?你身邊的三位家奴和玄冥二老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趙敏冷哼一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六大派的人,在本郡主的手裏,你又能拿我怎麽樣?陳先生,不怕告訴你,六大派的人,就被關押在萬安寺。本郡主用一萬軍力鎮守,你若是獨自一人能将一萬軍隊擊敗,救出六大派的人,算你赢。可你要是輸了,以後就不要再插手本郡主的事情。”
趙敏說這話,有點賭氣的成分。
張三豐說道:“陳先生,萬萬不可答應她。你的功力雖強,但是想要擊敗上萬人的軍隊,怕是沒有可能。一旦被大軍圍住,大宗師也會力竭而亡。”
陳彥至沉默了一會兒。
趙敏臉上帶着得意的神情,笑着說道:“怎麽樣,陳先生,不敢了嗎?不敢的話,就算了。”
陳彥至說道:“趙敏,你武學天賦不錯,不在周芷若之下。可惜,你心思太雜,格局不夠,隻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你這一輩子,不會有什麽成就。你既然想要玩兒,那我就陪你玩一次。其實,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體力極限,到底在哪裏。你的賭約,我接下了。定個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