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至的攻擊打法,可不像比武,而是真正的搏命拼殺。
任我行見識到了陳彥至的身法速度,心中一驚,不敢怠慢,立刻就施展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學:吸星大法。
吸星大法可以說是整個江湖人士的噩夢。任我行有信心,自己的吸星大法可以克制任何武功高強的人。
陳彥至一拳打在了任我行的掌心上。
任我行渾身一震,臉色巨變,陳彥至的這一拳,差點将自己的吸星大法勁力給打散了。任我行握住陳彥至的拳頭,全力施展吸星大法。
“哈哈,陳彥至,你真是自尋死路。被吸星大法吸住,本教主不将你的内勁真氣吸幹,絕不會放手。”任我行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衆人都說陳彥至武功絕頂,甚至不再東方不敗之下,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陳彥至修煉的内功心法雖然隻是基礎功法,但是真氣非常精純,精純無屬性的内家真氣,對于任我行來說,是最好的補品。
陳彥至的真氣不斷被吸走,就連氣血都蠢蠢欲動,好像被吸星大法牽引一樣。
陳彥至心中暗道:“吸星大法真不愧是武林人士的噩夢,連我都捏拿不住體内的真氣,更何況是其他人。”
好在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雖然霸道,但并沒有超出陳彥至的理解範疇。
要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能吸取敵人的氣血真氣,将人直接吸成幹屍,那就真的太恐怖了。可惜,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隻能吸内力真氣。
忽然,任我行臉色一變,陳彥至的體内好像空空如是,再沒有絲毫内力真氣。
按理說,陳彥至這樣的頂尖高手,内力真氣是非常多。可是陳彥至的真氣,精純倒是精純,量實在太少了,還不如三流武者的内力多。
“不可能。”
任我行大聲叫道:“陳彥至,你的真氣呢?”
陳彥至冷笑道:“我的真氣,不都是被你給吸走了嗎?忘了告訴你,我的力量,并不是來自真氣。”
真氣,隻是陳彥至用來溫養淬煉身體的一種能量,他一直都沒有将真氣當成對敵手段。
“任我行,你要真氣,我都給你了。現在,你再接本座一拳!”
陳彥至深吸一口氣,心髒快速跳動,猶如敲響的戰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陳彥至的心跳聲和血液流動的聲音。
站在嶽不群身邊的甯中則心中震驚,暗道,陳彥至的心跳聲,震耳欲聾,人的心跳,能強到如此程度?
氣血的運轉,給陳彥至帶來強橫無比的巨大力量。
陳彥至的身體膨脹了起來。
本來,陳彥至的身高隻有一米八出頭,但此刻,他精悍逼人的身體,脹大了一圈,身體高出了十多公分,達到了一米九以上。像是一個小巨人一樣。
任我行的身高不過才一米七多一點,他在此刻的陳彥至跟前,顯得是那樣“弱不禁風”。
陳彥至一拳砸下,就像是絕世猛将的巨錘,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壓向了任我行。
任我行大吼一聲,來了個“霸王巨鼎”,希望能擋住陳彥至的拳頭。
嘭!
大雄寶殿的地面一震。
任我行雙手托着陳彥至的拳頭,單膝跪了下來,方圓一丈内的巨石地闆全部被震裂。
任我行眼中帶着血絲,喉嚨一甜,噴出一口血霧。
陳彥至的這一拳,将任我行重傷了。
“好!”
陳彥至大聲說道:“任我行,你不愧是江湖中絕頂高手,能接我十成力量的一拳,不簡單。希望下一拳,你還能接得住!”
任我行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武功之強,自然是不用說。要是他連陳彥至一拳都接不下來,那才不正常。
不過,陳彥至全力一拳,就将任我行打成重傷,可見二人在力量上,陳彥至還是要強很多。
陳彥至再次一拳向任我行砸了下來。
任我行渾身的真氣和氣血,被陳彥至打散,再加上内髒移位,受了重傷,再也提不起力量。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陳彥至這一拳砸下來。
任我行心如死灰,被這一拳打中,自己必死無疑。
任盈盈流着淚水,大聲喊道:“爹。陳叔叔,住手,别殺我爹!”
“教主!”向問天更是不顧一切沖了過來。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對視一眼,準備出手。
任我行是用來對付制衡東方不敗的關鍵人物,可不能讓陳彥至将他殺死在少林寺。
就在此時。
一聲清亮的劍鳴聲響起。
陳彥至隻感覺劍光一閃,劍尖就到了跟前。劍尖攻擊的還是自己的眼睛。
“令狐沖!”
陳彥至冷哼一聲,後退一步,避開了令狐沖的攻擊。
向問天趁機将任我行帶走。
任盈盈跑過來,一邊流淚,一邊爲任我行擦拭嘴邊的血迹:“爹,你感覺怎麽樣?”
任我行臉色蒼白,虛弱地說道:“盈盈,爹是不是老了,沒有用了?連東方不敗手下的忠犬都打不過,甚至接不住他的一拳。”
任我行知道,陳彥至第一拳是爲了試探自己的吸星大法,第二拳,才是真功夫。可是,陳彥至的第二拳太剛猛霸道,差點将自己的全身筋骨全部打斷。
任盈盈搖頭說道:“不是的。爹在女兒心中,一直都是大英雄。”
向問天說道:“教主,你先不要說話,我們馬上離開少林寺,去找平一指,爲你療傷。”
………………
令狐沖的獨孤九劍,精妙無比。
剛才要是陳彥至不後退,執意要擊斃任我行,那他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獨孤九劍,最擅長的就是尋找敵人的破綻。
令狐沖知道陳彥至的龍吟鐵布衫防禦力強大,自己的獨孤九劍未必能破開他的防禦。所以,令狐沖攻擊陳彥至的眼睛,逼退了陳彥至。
令狐沖将向問天、任我行、任盈盈護在身後,長劍指着陳彥至,警惕性提高到了最高。
他擔心陳彥至反撲。
陳彥至的筋骨肌肉恢複了,身高又回到一米八的樣子。
陳彥至盯着令狐沖,冷聲說道:“令狐沖,兩年不見,你的劍術修爲,日進千裏,可喜可賀。剛才那一招,是獨孤九劍中的招數吧?速度,力量,攻擊角度,對時機的把握,都是分毫不差。本座要是反應慢了點,眼睛怕是就保不住了。本座和任我行搏殺,是日月神教内部之事,令狐沖,你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你真打算介入其中嗎?”
令狐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說道:“任前輩是盈盈的父親,我不能不救。”
陳彥至嗤笑一聲:“你倒是有情有義。不過,你認爲,憑着獨孤九劍,就攔得住本座?”
令狐沖回頭看了任我行和任盈盈一眼,說道:“向大哥,盈盈,你們帶任前輩先走。我來擋住陳彥至。”
任盈盈說道:“沖哥,要走我們一起走。”
令狐沖搖頭,說道:“盈盈,我們一起走,誰都走不掉。你們離開少林寺之後,馬上隐藏起來。陳彥至武功太高,我怕擋不了他太多的時間。”
任盈盈擔心父親的安危,隻能點了點頭,說道:“沖哥,那你自己小心。”她和向問天扶着任我行離開的時候,還怨恨地看了陳彥至一眼。
陳彥至歎了口氣,說道:“盈盈,别恨我。我和你爹沒有私人恩怨,是你爹自己認不清局勢,非要争奪教主之位。爲了神教的穩定,我不得不對他下手。”
陳彥至腳下一蹬,身體從地面借力,再次向任我行攻去。
既然跟任我行談不攏,那麽陳彥至就不會放虎歸山,輕易讓任我行離開。
锵!
令狐沖的長劍,化作數道劍光向陳彥至刺來:“陳彥至,你現在的對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