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誅仙四劍……”周天賜猶豫道。
通天教主搖頭:“我若敗,元始天尊必然要将誅仙四劍奪走,防止我截教東山再起。所以,道友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周天賜想了想,卻道:“對于元始天尊的看法,我和教主相同。不過,這誅仙四劍對截教太重要,我認爲值得冒險。等封神之戰過去,截教衰落,闡教的力量也不會增長太多,但西方教肯定要大興。如果截教沒有至寶,如何對付闡教和西方教?”
通天教主歎了口氣:“道友既然想嘗試,那便去做吧。”
周天賜和通天教主商量了截教今後的事情,就悄然離開了。他領會了内世界的使用之後,已經可以避開聖人的探查,所以,元始天尊并沒有察覺到周天賜的來往。
周天賜剛離開九州,老子就騎着闆角青牛下界,玄都大法師牽着此牛,元始天尊則帶着闡教衆仙恭迎。
老子來到汜水關前,看了看誅仙劍陣,目光淡然,仿佛不将劍陣放在眼中。他和元始天尊坐在蓬上,上方有慶雲彩氣上通于天,将關外照耀通紅。這一天,洪荒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此,畢竟聖人之間的戰鬥還是第一次出現。
次日,通天教主帶着門下排班出去,他對老子還是比較尊重的,想看一下老子怎麽說。
“師兄請了!”通天教主稽首道。
老子點頭道:“師弟,你我三人共立封神榜,乃是體上天應運劫數。現在你爲何反阻周兵,使姜尚有違天命?”
“師兄,你莫要聽闡教一面之詞。闡教對我門人弟子趕盡殺絕,侮辱我教,實在可恨。二師兄隻向自己門徒,反來滅我等手足,是何道理?昨日二師兄不責自己弟子,反來怪我,此是何意?”
老子淡然道:“你怪你二師兄偏頗,似你這般,難道就不偏頗了?身爲聖人,當上體天心,順應天道。你爲一教之私,擺此惡陣,阻礙封神。你趁早聽我之言,速速将此陣散了,回碧遊宮改過,尚可容你還掌截教。若不聽我言,我便拿你去紫霄宮見了師尊,将你貶入輪回,永不能再至碧遊宮,那時悔之晚矣!”
别說通天教主,就連元始天尊都被老子的話驚到了。盡管封神是以兩教爲主,但對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來說,封神之事是下面弟子的事情。沒想到老子這次出山,竟然說出貶通天教主入輪回這樣的話,這說明此戰的性質已經變了!
通天教主面對元始天尊尚能沉住氣,但聽了老子這番話,氣的直發抖。聖人一怒,天地感應,方圓百萬裏頓時一片紅光。
“老聃,我和你一體同人,總掌二教,你如何這等欺滅我,難道我不如你?我已擺下此陣,斷不與你幹休,你敢來破我此陣嗎?”
老子笑道:“這有何難,你不要後悔便是。”
西方須彌山,準提聖人對接引聖人道:“師兄,三清決裂,你我也要動身了。”
接引聖人:“正當如此。三清一體,我教東進千難萬難,但三清不存,我教便能夠大興。既然如此,我就陪師弟走這一遭。”
“隻是師兄,有一點我很不理解……”準提聖人疑惑道,“以老子的心性,他明知通天教主性格剛烈,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才對。”
接引聖人手中轉動念珠,緩緩道:“太清對天道的理解,恐怕更進一步了。”
準提聖人忙道:“此話何解?”
“太清走的是太上忘情之路,太上忘情,身與道合,這是老師的合道之路。當年老師合道之前,了斷所有因果,布道洪荒,了斷和天地衆生的因果。隻有這樣,他才能夠與天道相合。天道至公,至大,隻有體會了這些,才能夠與道相合。”接引聖人緩緩道。
準提聖人驚道:“師兄,你是說三清的存在,擋住了老子的合道之路?”
接引聖人點頭:“太清不愧是三清之首,我不如也!原本我以爲封神之戰是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的較量,想通了這些我才知道,這背後都是太清的推動。此戰之後,截教覆滅,闡教的力量也大損,三清名分消散于天地之間,太清也會走上老師的道路。”
準提聖人考慮良久,道:“不管怎麽說,這對于我們都是一件好事。三清不存,我們東進再無阻礙。老子準備合道,至公至大,也不會出手幹預洪荒的教派之争。”
老子一拍青牛,緩緩入了誅仙劍陣,通天教主正在陣中等他。
“轟!”通天教主把掌心雷一發,陷仙劍震動,劍氣飛舞。老子哈哈大笑:“通天師弟,少得無禮,看吾扁擔!”
老子手持扁擔劈面打來,這扁擔分數先天靈寶,和元始天尊的三寶玉如意、通天教主的青萍劍都是造化青蓮所化,而且,它還加入了老子的立教功德,威力絕對遠超普通的極品先天靈寶。
通天教主以手中青萍劍相迎,雖然氣憤,他下手還留有餘地。萬萬沒想到的是,老子的扁擔隻是來打他臉面。尋常人打架都知道打人不打臉,聖人臉面尊貴,老子此舉卻是完全激怒了通天教主。
“好,老聃,你不念情分,休怪我無情!”
通天教主是劍道至尊,劍法犀利,冠絕洪荒。他的青萍劍是成道法寶,一一劍下去,便見空間破碎,混沌氣息翻滾。老子的招式不如通天教主精妙,但他一點不落下風。若是周天賜在一旁,他就會發現,老子的一招一式早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任憑通天教主劍法如何精妙,都傷他不得。
幾招之後,老子頭上現出玄黃玲珑寶塔,通天教主雙目一凝,他知道老子要動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