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巨手抓住九頭鳥的脖子,九頭鳥立刻用其他頭來啄巨手。它那堅硬的喙啄到巨手上,發出“砰砰”的聲音,卻還是無法傷害到巨手分毫。更讓人吃驚的是,随着巨手将九頭鳥抓住,九頭鳥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
“給我過來!”周天賜把伸入虛空的胳膊往回一拉,那巨大的九頭鳥竟然被扯入虛空之中。
“忽!”周天賜剛剛抓回九頭鳥,後方就有攻擊來。他看也不看,左拳往後猛地一擊,一個人影從虛空中出現。
“商羊!”周天賜看着來人,又看了看手中的九頭鳥,“你和鬼車膽子不小,竟然敢暗算我。鲲鵬呢,叫他出來吧!”
商羊揮舞着手中的刀,剛才周天賜一拳打在刀上,他的巨力差點将商羊的刀震脫。再看周天賜的拳頭,上面連皮都沒有破,隻留下了一道印子。
“你的肉身,怎麽會這麽強大?”商羊震驚道,她隻在祖巫身上見過這麽強大的肉身。
“廢話少說!”周天賜抓着九頭鳥,他用時空之力将九頭鳥禁锢,時空之力重壓之下,九頭鳥已經有三個頭爆開,“快叫鲲鵬出來,否則我立刻殺了鬼車。”
商羊冷靜道:“元辰道人,這次暗算你是妖師謀劃的,我和鬼車隻是跑腿的,你就算殺了我們,也是無用。你如果想找妖師,那很容易,隻要去北冥海就可以。”
周天賜冷笑道:“怎麽,商羊,看你有恃無恐的樣子,是不是認爲我不敢殺你?”
商羊皺眉道:“元辰道人,你和我們的因果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
“怎麽,難道你以爲我們的因果不夠深嗎?前番我突破渡劫,你和鬼車都對我出手了。現在,你們又夥同鲲鵬來算計我。哼,我雖然不是聖人,但是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算計的。今天,我就用你們兩個大妖的命讓洪荒知道,算計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周天賜厲聲道。
“不好!”商羊連忙化作一隻巨鳥,巨鳥跳動間,天地間的水靈力都彙聚過來。水之法則化作一座囚籠,将周天賜罩住,而商羊則展翅高飛,想要逃走。
“水之法則怎麽擋得住我的時空法則?”周天賜拿出時空劍一劃,囚籠立刻散掉。然後,他緩緩刺出一劍,時空劍沒入時間和空間,将已經飛離數萬裏的商羊釘在虛空之中。
“我想殺你們,不過一招罷了。”周天賜将商羊摔在地上,又把驚慌的鬼車殺死。不過,周天賜并沒有滅掉他們的元神,而是任由他們進入六道輪回。對于商羊和鬼車來說,轉世輪回想要重新達到準聖的境界,幾乎沒有可能。即使他們能夠達到,那也得幾個量劫。到時,周天賜不是證道,就是隕落。
周天賜斬商羊和鬼車,娲皇宮中的女娲娘娘立刻感應到。妖族自巫妖大戰之後,隻剩下幾個準聖,而每一個準聖都承載了妖族相當的氣運。商羊和鬼車隕落,妖族氣運立刻衰落不少,作爲妖族聖人的女娲娘娘怎麽會不知道?
女娲娘娘看着下方,絕美的臉上滿是冰霜。聖人一怒,天地有感,周天賜周圍百萬裏竟然飄起了紅色的雪花。那雪花冰寒徹骨,能夠凍死一般的仙人。
周天賜擡頭看着虛空,他的法眼穿透重重世界,看到了娲皇宮中的女娲娘娘。對于女娲娘娘的憤怒,周天賜也早有預料。不過,周天賜一點都不怕。在心中,他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聖人的實力固然不是我能夠抵擋的,但是,聖人想殺我也不容易!”周天賜暗想,“女娲娘娘是聖人中戰鬥力最弱的,如果能和她交手,我或許能夠在時間法則上有所突破!”
周天賜等了兩天,周圍的大雪逐漸消失,他所看見的娲皇宮中的場景也變得混沌一片。
周天賜愕然:“女娲娘娘沒有出手,她是在顧忌什麽嗎?這一次,倒可惜了。不過,我殺商羊和鬼車你不出手,我殺妖師看看你還能不能忍住!”
北冥海中,鲲鵬在北冥中央築了一個奇怪的法壇。那法壇形狀似龍似蛇,有九首,中間三首被血光點亮。九首連接處,一條黑色的神龍躺在那裏。黑色神龍從氣息看,也達到了太乙金仙,此時,他還在不斷哀鳴。
“元辰道人,你躲得過氣運反噬,卻難躲我這源血通脈咒!”
鲲鵬将九根黑色的釘子打入神龍體内,每根釘子上都纏繞着黑氣,那黑氣集中了洪荒一切負面氣息,詛咒、殺戮、怨恨、死亡……最終演化爲至毒之物。奇怪的是,神龍并沒有被釘子釘死,反而越發的生機勃勃。
“以血脈氣息,溝通命運。以因果爲線,搜尋寰宇。以天地之名,污染血脈。”鲲鵬嘴裏念着,命運和因果的力量在神龍周圍浮現。神龍身上血絲彌漫,結成一個大繭。大繭起起伏伏,似乎在拉扯什麽。
“我的心竟然慌亂起來!”周天賜殺了商羊和鬼車,正準備去北冥海找鲲鵬算賬。可是他的心境忽然亂了,心髒的跳動不斷加速,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糟糕,我又中了咒術。”周天賜立刻判斷出來,肯定是有人在詛咒他。洪荒之中,詛咒之術千奇百怪,就算是聖人都難免會中招,更别說他了。
“最精通詛咒之術的便是巫族和妖族,而這兩族都是我的大敵,我還真不好判斷。”周天賜用法力壓制住體内的異動,同時用八卦之術推演起來。不過,此時正值大劫,再加上施咒之人蒙蔽了天機,周天賜也沒能找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