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到底遇上什麽,讓道友這麽高興?”周天賜不由問道。
申公豹道:“姜子牙率領西周大軍,被殷商大将擋在金雞嶺,已經有數月之久。現在,姜子牙進不得,退不得,正是我東魯最好的機會!”
“金雞嶺?”周天賜想了想,道,“莫非是孔宣?”
“正是!”申公豹贊歎道,“九州實在是藏龍卧虎,我以爲袁洪已經是很厲害了,沒想到又出來一個更加厲害的孔宣。孔宣在金雞嶺,以一人之力擋住西周大軍,楊戬,雷震子,黃天化,金吒,木吒,方量等小輩,都被他擒走。我想,下一步姜子牙肯定要回昆侖山求救。”
“等等,你說方量……方量不是被哪吒殺死了嗎?”周天賜奇道。
申公豹道:“方量确實被哪吒打死,不過太乙師兄求到了玉虛宮,聖人施展法術又讓方量重生。”
“原來如此。”周天賜了然,他想起哪吒那時也有這樣一番遭遇,也就不奇怪了。
“道友,你說闡教衆仙能否打得過孔宣?”申公豹問道。
周天賜笑道:“如果隻是比拼實力,廣成子他們都不是孔宣對手。就算是燃燈道人上陣,如果一不留神,也可能吃了大虧。不過,闡教可不講公平決鬥,他們如果打不過,肯定要請師長。孔宣就算再強,又怎麽會是聖人的對手?”
申公豹并不關心孔宣的下場,他隻是想讓孔宣多拖住姜子牙一段時間。和周天賜商量之後,申公豹立刻帶兵征伐冀州。東魯大軍出動,有哪吒這樣的先鋒大将,姜子牙留下的兵将根本抵擋不住。
金雞嶺前,姜子牙接到後方的消息,愁得臉上又添了幾條皺紋。
“師弟啊師弟,沒想到你還是放不下啊。”姜子牙哀歎道,他知道申公豹對自己不爽,但是姜子牙從來沒有想過害申公豹。可是現在,申公豹算是給姜子牙出了一個難題。
“丞相,小侯願帶兵回冀州平叛。”冀州侯蘇護道。
姜子牙歎道:“冀州侯願意出兵,貧道求之不得。隻是我大将都陷在金雞嶺總兵孔宣手中,有兵無将,怕是難有作爲。凡是有輕重緩急,我們還是先救回衆将,打下金雞嶺,再回軍平叛吧。”
兩天後,闡教衆仙沒來,姜子牙卻等來了陸壓道人。聽到手下禀報,姜子牙連忙出來迎接。西岐大戰時,陸壓道人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讓人側目,也給姜子牙留下深刻印象。
“道兄此來,可是爲了助我?”姜子牙直接問道。
陸壓道:“正是。我聽說你要退兵,故急忙趕來。”
姜子牙一臉愁色,他派人回昆侖山求救,但沒有結果。這些天孔宣終日搦戰,西周出戰之将都被他刷走,姜子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道兄,貧道也是迫不得已啊。”姜子牙道。
“道友,切不可退兵!若退兵之時,使門人俱遭橫死,天數已定,決不差錯。”陸壓勸道。
“可是,商将孔宣實在厲害。”姜子牙道。
“無妨,明日貧道去會一會他。”陸壓胸有成竹的說道。
第二天,陸壓出了營門,見孔宣全身甲胄,開口問道:“将軍乃是孔宣?”
孔宣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陸壓,陸壓穿着道袍,全身氣息沒有一絲外洩,這讓他不由謹慎幾分。
“然也。”
陸壓道:“足下既爲大将,豈不知天時人事?今纣王無道,天下分崩,願共伐獨夫。足下以一人之力欲挽回天意耶?纣王滅亡已定,你如何攔得住?倘有高明之士出來,足下一旦失手,那時悔之晚矣!”
孔宣聽了也不生氣,笑道:“料你不過草木愚夫,識得什麽天時人事!”他做将軍已久,不想和人做口舌之争,把刀一晃,來取陸壓。陸壓急忙舉劍相迎,和他鬥在一起。兩人交手未及五六合,陸壓拿出葫蘆欲放斬仙飛刀。孔宣看到那葫蘆,全身寒毛直立。他當即使出五色神光刷過來,陸壓察覺到五色神光的厲害,化作一道長虹飛走。
“好快的速度!”孔宣看着陸壓的背影,能夠靠速度避開五色神光的,陸壓還是第一個。
陸壓回到周營,唏噓道:“那孔宣果然厲害,五色神光不知是何神通,竟不可解。貧道隻能化長虹離開,再作商議。”姜子牙聽了,心中更加郁悶。
次日,孔宣又來搦戰,他在門前大罵姜子牙,激怒了土行孫。土行孫本是運糧官,被孔宣激怒,來和孔宣步戰。土行孫是土德之體,精通土遁,孔宣竟然一時沒能奈何得了他。
又一天,燃燈道友終于趕來。姜子牙大喜,連忙把這裏的事情跟燃燈道人說了。燃燈道人道:“吾已盡知,今日特來會他。”姜子牙聽了,立刻讓人取下免戰牌。孔宣見對面免戰牌撤了,當即提刀上馬,至大營外請戰。
周營中,燃燈道人飄然而出。孔宣認得他,笑道:“燃燈道人,你是清淨閑人,吾知你道行高深,何苦來惹紅塵之禍?”
燃燈道:“你既知我道行高深,便當順戈投順,同周王入五關,以伐獨夫,何苦執迷不悟?”
孔宣大笑道:“我不遇知音,不發言語。你說你道行高深,我也不差!”
燃燈喝道:“你這孽畜,自恃強橫,口出大言,毫無思忖,必遭橫禍!”
孔宣也怒了,他提刀來戰燃燈道人。燃燈道人把寶劍一架,和他鬥了起來。才兩三回合,燃燈道人祭起了靈柩宮燈。靈柩宮燈是燃燈道人的伴生法寶,燃燒的是幽冥火焰,能傷人元神,十分厲害。
面對幽冥火焰,孔宣也不慌忙。他身後五色光芒一閃,五色神光直接将靈柩宮燈刷走,那鋪天蓋地的幽冥火焰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