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賜将殷郊和殷洪放出,并讓兩人清醒過來。殷郊和殷洪的記憶還停留在刑場上的一陣大風,此時睜眼看到三位道人,兩人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清醒過來。
“是三位道長救了我二人嗎?”殷郊恭敬的問道。
殷郊的表現讓廣成子滿意的點頭,殷郊乃是他看中的弟子,能夠在經曆了如此大變之後,還能保持這樣的禮儀和态度,正适合成爲自己的弟子。
“救你的是貧道師兄弟。”廣成子上前一步道,他身上穿着紫绶仙衣,憑虛禦風,仙衣飄然,讓人一看就知是仙家道德之士。
“多謝兩位道長!”殷郊和殷洪沒有懷疑,起身拜道,“敢問道長如何稱呼?”
“不用如此!”廣成子和赤精子一托,兩個人就拜不下去了。
“貧道乃是九仙山桃源洞廣成子。”
“貧道乃是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子。”
介紹過後,廣成子道:“兩位殿下,貧道師兄弟乃是闡教煉氣士,此次出山,乃是因爲二位殿下與我等有師徒之緣。”
殷郊和殷洪大喜,身爲商朝太子,他們自然知道闡教的大名。雖然不知道廣成子和赤精子在闡教什麽地位,但就憑他們救了自己,還有闡教的名頭,殷郊兄弟就很樂意拜師。
“我等自然……”殷郊、殷洪脫口而出。
“等等!”周天賜開口道。
“元辰道人,兩位殿下已經答應入我闡教,你這般阻攔,置我三教情義于何處?”赤精子怒道。
周天賜淡淡的說道:“貧道并沒有攔住兩位殿下拜師,隻是赤精子,你莫非連一句話都不讓貧道說嗎?”
“道友請講。”廣成子道。
周天賜點點頭,看着殷郊和殷洪兄弟道:“殷郊、殷洪,你們可知道,大商是如何立國?”
殷郊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周天賜的身份。不過想來能和廣成子、赤精子平起平坐的,定然是煉氣士無疑。所以,殷郊對周天賜還算恭敬。
“道長,我似乎聽說過,我大商立國時,有煉氣士相助。”殷郊道。
“不錯,而且相助大商的,正是截教。”周天賜道,“我乃截教護法元辰道人,此次來朝歌,是爲了接引你們兩個入截教。”
“不,我們不會加入截教!”殷洪大聲道,“昏君殺我母,還要殺我兄弟,我兄弟和大商一刀兩斷!”殷洪說完,殷郊剛剛臉上的意動也消失了。
廣成子和赤精子見此,都微笑起來,他們認爲周天賜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天賜并不着急,隻是淡淡的說道:“帝辛雖然有負于你們,但是大商并沒有半點對不起你們。不要忘了,你們是成湯血脈,是大商太子,難道就因爲帝辛所爲,你們就抛棄大商?”
“這……”殷郊和殷洪身爲商朝太子。
“入我門下,并不代表抛棄大商。”赤精子忙道。
“可是,你們畢竟是闡教。”周天賜道,“聞太師也是截教弟子。殷洪,殷郊,該如何選擇,你們心裏清楚了吧?”
周天賜一說聞太師,殷洪和殷郊同時點頭。他們雖然年幼,但是也明白,整個商朝如果有一個人能夠阻止帝辛的暴行,那非聞太師莫屬。聞太師是帝乙倚重的大臣,更是他托孤之臣,手中金鞭連帝辛都敢打。兩人如果找到聞太師,就能夠爲母親洗清冤屈。
“道長,我兄弟願入截教!”殷郊和殷洪拜道。
周天賜點頭,然後對廣成子和赤精子道:“兩位,如今他們已經做出選擇,我想你們沒有什麽可說的了吧。”
廣成子輕聲一歎,赤精子卻憤怒道:“元辰道人,你仗着修爲強大,強行改變天機,難道你就不怕天道因果?”
周天賜負手歎道:“赤精子,所謂夏蟲不可以語冰,就算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啊。”
赤精子氣的火冒三丈,拿出靈寶要和周天賜拼命。廣成子急忙攔住他,不過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元辰道人,你境界固然比貧道高,但在求道之路上,你也不過先行一步罷了,有什麽資格藐視我等?”廣成子道。
周天賜根本沒有藐視他們的意思,實際上,廣成子和赤精子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中。
“你們眼中的天道,可不是我的天道,而且,我修的天道,肯定你們修的天道更加強大。因爲,我更懂天!”周天賜道。
廣成子和赤精子默然,周天賜是準聖境界,他說自己更懂天沒有毛病。
周天賜帶着殷郊和殷洪離開,不過他去的卻不是朝歌,也不是北方。
“道長,我們現在去找聞太師嗎?”殷郊年紀畢竟大一些,心知也更加成熟。
“不是。”
殷郊和殷洪大驚:“那道長打算帶我兄弟去哪裏?”
周天賜道:“你們兩個小家夥,心眼倒是挺多。放心吧,如果我想傷害你們,你們就是躲到三十三重天也是沒有用。朝歌你們暫時回不去,北海也暫時不去,我帶你們去東方。”
“東方?”
“不錯,我們去找你們外公東伯侯!”
東伯侯姜桓楚乃是姜皇後的父親,也是商朝赫赫有名的東伯侯。東伯侯和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宇是商朝八百諸侯之長,而東伯侯更是三人之首,在商朝地位崇高,權力巨大。
姜桓楚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女兒慘死,外孫險些遭難,看到殷郊和殷洪同來,姜桓楚非常詫異。
“外公……”殷郊和殷洪看到姜桓楚,不由痛哭起來。
“兩位殿下,發生什麽事了,爲何你們孤身來此?”姜桓楚扶着兩個外孫,連忙問道。
殷郊一邊哭,一邊把朝歌發生的事情告訴姜桓楚,姜桓楚聽了久久不語。
“昏君!”姜桓楚大罵,“我姜氏爲大商鎮守東魯,總領二百諸侯,若我想要謀反,何須一女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