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是元始天尊親傳弟子,但并非十二金仙。不過,他的修爲比之十二金仙更勝一籌,就算是和十二金仙之首的廣成子相比,雲中子也不遜色。
雲中子是福德金仙,功德深厚,和南極仙翁一般,平日裏逍遙自在,就算是封神量劫到了,他們也不怕。不過,看到九尾狐将朝歌攪得妖氣直沖雲霄,他還是不忍心。
“這千年狐狸化爲人形,藏匿宮中,如不早除,必成大患!”
雲中子讓童子從洞天外的松樹上取了一段樹枝,他所在的終南山乃是九州有數的洞天,靈氣十足。洞天外的松樹受靈氣滋養無數年,雖然沒有化爲精靈,但也頗具靈性。雲中子用樹枝削了一把木劍,然後帶着木劍離開終南山,到了朝歌。
回到朝歌的周天賜感受到雲中子進城,一縷仙識落在了他的身上。
“雲中子居然來除九尾狐,看來封神之事元始天尊并沒有告訴他太多。”周天賜看着雲中子,心中對他倒是有些敬佩。修仙之人視衆生如蝼蟻,六親不認,像雲中子這樣關心天下的極少。
“如果雲中子能夠除去這九尾狐,那倒是一件好事。”周天賜心想,他是截教護法,這次封神自然站在截教一邊。盡管周天賜知道截教必敗,但他還是在想辦法挽回頹勢。
“九尾狐是女娲娘娘派下,雲中子如果殺死她,闡教便和女娲娘娘交惡。女娲娘娘就算是不幫通天教主,也不會讓靈珠子投胎入闡教。如此,截教算是去了一個敵人。”
想到這裏,周天賜暗中跟着雲中子進了皇宮,他在等待機會,看能否暗中助雲中子一臂之力。
帝辛因爲最近的荒唐之舉,正在被比幹、商容等苦苦勸谏。此時午門官奏報,說有煉氣士求見。帝辛聽了,連忙召見,就算是比幹、商容也沒有再說什麽。
雲中子進入皇宮,他身着寬袍大袖,左手攜定花籃,右手執拂塵,飄飄而來,一看就是道德高人。
“陛下,貧道稽首了。”雲中子微微道。
帝辛見雲中子如此無禮,心中有些惱怒,不過他還是控制了。
“道長從何處來?”
“貧道從雲水而至。”
“何謂雲水?”
“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
帝辛雖然被準提聖人放大了心中的陰暗面,但并沒有被削弱靈智,所以他一直非常聰明,立刻聽懂了雲中子的話。
“雲散水枯,汝歸何處?”帝辛反問道。
雲中子徐徐說道:“雲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
帝辛聽了轉怒爲喜,心中暗暗叫好,立刻給雲中子賜坐。雲中子笑了笑,也不謙讓,當即坐下。
“不知道長在何處洞府修行?因爲何事見朕?”帝辛問道。
雲中子道:“貧道住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是也。因貧道閑居無事,在山中采藥,忽然看見妖氣貫于朝歌,心中擔憂萬民爲其所害,所以特地來拜見陛下,除此妖魅。”
帝辛不以爲然道:“朝歌有我人族氣運守護,妖孽怎麽敢來?道長莫非是看錯了?”
雲中子笑道:“人族氣運固然強大,但避過它的方法也不是沒有,所以陛下不可掉以輕心。”
雲中子說話時,陣陣道音傳入帝辛腦海,帝辛心中所充斥的負面感情竟然被壓制。這并非是因爲雲中子法力強大,已經能夠撼動準提聖人做的手腳,而是因爲他功德深厚,而功德最克制此類手段。
帝辛腦袋清醒了一些,自然不敢忽視雲中子的話。
“既如此,請道長施爲。”帝辛道。
雲中子揭開花籃,從中取出松樹削得木劍。他把木劍拿在手中,對帝辛道:“陛下,此劍乃是貧道用通靈松樹削成,名爲巨阙。劍上雖然沒有直沖牛鬥的寶氣,但最能夠鎮壓妖物。”
帝辛接過巨阙劍,問道:“道長,此劍鎮于何處?”
“挂在分宮樓,三日自有應驗。”
帝辛覺察到雲中子的不凡,便命令手下按照他的吩咐挂起木劍。那木劍挂起時,整個皇宮好像有一股清風吹過,宮内人都感覺通體舒泰,而九尾狐卻覺得渾身一冷。
周天賜悄悄現身,他取過木劍看了看,心中對雲中子十分敬佩。比較煉器的能力,周天賜還在雲中子之上,但是說到煉器方法的精妙,雲中子卻要超過周天賜了。
“都說聖人之下最擅長煉器的是雲中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能夠用一根靈松的樹枝煉成極品仙器,這極品仙器對妖族的傷害還有加成,這樣的手法,堪稱精妙!”
周天賜把玩了一下巨阙劍,又将它放回原處。不過,雲中子的煉器手法卻給周天賜一些啓發。周天賜心想,等封神結束,自己一定要和雲中子論道一番,交流一下煉器之道。
雲中子獻了巨阙劍,就離開朝歌,回到終南山。至于結果,他并不關心。
巨阙劍剛剛挂起一日,九尾狐就被攪得心神不甯。很快,她就打聽到事情緣由。
“哪裏來的野道士,竟敢跟我爲難。”九尾狐恨恨道,她剛剛去了分宮樓,還沒等她靠近,巨阙劍上強大的劍氣就傷了她。
九尾狐知道靠自己的力量取不走巨阙劍,便心思一動,裝病讓帝辛主動取下巨阙。帝辛此時已經被九尾狐迷得神魂颠倒,對她百依百順,聽九尾狐編排了幾句,就将雲中子當成妖道。
“美人放心,我馬上派人取下妖劍!”帝辛說着,親自去分宮樓取劍。
九尾狐見此,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在她看來,帝辛都親自出馬了,那劍肯定會被馬上取下。然後,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她的預料,去取劍的帝辛居然一去無回。
“大王去了哪裏?”九尾狐大爲驚駭,此時已經是巨阙劍被挂的第二天,巨阙劍對她的傷害加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