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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用大角鬥場的收入,來建新家的盧卡修城主最終失望了。
在眷顧者閣下用着滿是威脅的眼神看着他的時候,盧卡修很沒有骨氣的妥協了,十五萬金币,再加上15%的角鬥場票房分成答應了小醜拉布。
反正如果這位眷顧者閣下如果不高興的話,他的新家建起來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又塌了,所以爲了平安,割肉就割肉吧!
當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前來爲自家兒子索要相等報酬的郁金香伯爵,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頂着眼圈邊緣偌大的淤青離開,順便還被人威脅了一通,如果他兒子打不赢,那麽小醜拉布的出場費郁金香家族出!
利益從來離不開實力。
到了挑戰正式開始的那一天,聖蒂斯大角鬥場早早的就人滿爲患,在整座聖蒂斯城都由極高聲望的英特-郁金香,名字被喊上了天空,震撼着整座城市。
“怎麽樣,這就是頂級學院的首席,一座百萬人城市的驕傲,未來的傳說與史詩,你即将挑戰與他,戰勝他,取代他,就在那座舞台上,告訴所有人,你才是主角!”
已經習慣了小醜拉布思維方式的顧周,開始扇動小醜的情緒。
“完美的舞台,主角被所有人擁戴,然後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被大反派打敗,失去所有榮耀,多麽富有戲劇性的劇本,我喜歡,非常喜歡!我感覺我要燃燒起來了!”
已經給自己畫上了深藍小醜面裝,嘴角帶上了一絲神經質笑容,進入到了表演狀态中的小醜,聲音都開始又顆粒般震顫的質感。
“完美的演技,可惜你生錯了世界,否則奧斯卡小金人年年都是你的!”顧周嘀咕了一句,然後帶着小醜走入了恢宏的大角鬥場中。
此時的小醜,穿上了尖頂暗色小醜服,衣飾上星月交粲。
完全無視了顧周,小醜在走入角鬥場之後,瞬間就被狂熱的氣氛,與被十萬觀衆俯視包圍的角鬥場點燃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将頭頂小醜帽尖頂的毛球拉彎,小醜拉布一蹦一跳的走上了角鬥場。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
小醜的聲音,在十萬人的角鬥場中,微不可聞,負責擴音以及放大影響的奧術師們,都來自聖蒂斯學院,沒人願意幫助自己的敵人!
這讓小醜有點無奈,轉頭看向了顧周,顧周向天翻了個白眼,他怎麽就選了這麽一個戲精小醜?
“啪!”一個響亮的響指,将十萬人角鬥場的嘈雜聲音一起壓下。
然後顧周伸手向小醜,示意開始你的表演!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表演即将開始!”
小醜誇張的彎腰行禮,聲音經過顧周的增幅洪亮而清晰,覆蓋整個角鬥場。
“我是小醜,拉布,即将與聖蒂斯城的驕傲,聖蒂斯頂級學院首席,英特-郁金香進行決鬥!”
“今天,是聖蒂斯城的驕傲能夠延續他的榮耀!聖蒂斯學院萬年不倒的威名得以捍衛!”
“還是!”小醜緩緩轉動,暗藍色面彩下的眸子中,出現了一絲挑釁意味的目光。
“讓一個小醜,推翻這一切,打倒這一切,占有這一切?”
“噓!”普天該地的噓聲因爲這句話向小醜蓋壓而下。
但是拉布卻一臉的享受,舞台中央,萬衆矚目,種下了輕視、不屑、厭惡,然後去收獲驚訝、感動、膜拜!
還有比這更美好的感覺嗎?
不得不說,舞台下的小醜,與舞台上的小醜,判若兩人。
“一切,交由公平、公正、公開的決鬥來決定,一切交由你們,可愛的觀衆們來審判!”
“勝者,爲王!”
小醜高高舉起了雙臂,再一次鋪天蓋地的噓聲徹底将小醜心中的表演之火點燃,沉浸其中。
“嘩衆取寵,真和他小醜的身份相符!”另一個入口處,聖蒂斯學院一行,在老院長的帶領下走入,做爲今天的主角,英特-郁金香面色沉靜,反倒是其餘的教官們,一個個神色陰沉,對于小醜的表演頗爲不屑。
“他的勇氣讓人震撼!”英特-郁金香卻對自己的對手頗爲欣賞。
“原本不過一個馬戲團的小醜,雖然是被人推動,但是有勇氣在十萬人的注視下,展現自己,這種勇氣很難得,如果他是一個騎士的話,沖鋒時刻,絕不會猶豫!”
老院長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躬身向另一個入口的眷顧者閣下行禮。
顧周看到後,微微颔首,然後轉頭和命運聊天:
“怎麽樣,我選擇的人!你能相信,他就是那天在我身後滿是孤獨與寂寞的那個小醜嗎?”
命運的身影虛實不定,即便祂已經在這裏了,但是沒有祂的允許,這裏除了顧周之外,無人能夠發現祂。
“确實改變很大,但也不算出奇,我看多了某些平常懦弱,但是到了戰場之上,大放異彩的特殊天才!”
命運的評價較爲公正,但也流露出了欣賞:
“不過這個小醜的确很特殊,似乎天生爲了駕馭這種場面而生的,我能感覺到,走入角鬥場中心之後,這個小醜的生命本源膨脹了不止一倍!”
顧周聞言,笑而不語,示意命運,繼續觀看小醜的表演: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另一位主角,你們心中的驕傲,天生就注定優秀的騎士,英特-郁金香!”
小醜伸手,将觀衆們的目光挪向了英特。
十萬人瞬間集體注目,便是優秀如英特,在這瞬間,也全身顫栗,目光如同雷電一般,在全身上下過了一下。
老院長給英特加持了一個聲音增幅法術,讓英特能夠發出自己的聲音。
“聖蒂斯人,你們好,我是英特-郁金香,聖蒂斯學院首席,今日奉帝國皇帝旨意,接受挑戰者勳章的擁有者,拉布閣下的挑戰!”
完美的騎士禮儀,滴水不露的外交辭令,還有聖蒂斯學院首席這個光環的加持,在英特-郁金香走入角鬥場之後,歡呼聲沸盈而起。
“喔喔,真是鮮明的對比,戲劇性的對立!”
小醜出聲,滑稽的走着圓舞步,不知不覺中,就将十萬人的目光再次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觀衆們雖然讨厭這個小醜,讨厭這個想要觊觎他們聖蒂斯城榮耀所在的拉布,但是卻總是不自知的,被小醜身上那種獨特的吸引力所吸引。
“被所有人厭惡,沒有人支持的我,今天的大反派,小醜拉布!”最後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小醜用了歡呼的語氣。
然而,得到的卻是漫天的嘲笑聲。
滑稽中帶着心酸無奈的攤手,向四方示意,看吧,我說的沒錯。
角鬥場看台上,一些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然後,聖蒂斯城之光,榮耀加冕其身的聖蒂斯學院首席,英特-郁金香!”同樣的歡呼口吻。
但是這次卻帶動了所有人,全場一起歡呼這“英特-郁金香”的名字!
“真是受人歡迎啊!”小醜閉目,雙手高舉,似乎他才是那個接受觀衆歡呼的對象。
或者說,小醜在提前體驗,他勝利之後,赢得的喝彩與榮耀!
顧周看着小醜在角鬥場中央,仿佛光芒萬丈的身影,若有所思。
也許對于小醜來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小醜的彩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