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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張真人提醒,不過貧僧不回少林實則有不得已的苦衷,況且即便不回少林,這寒毒也不是驅除不了,我此行便是想去找那蝶谷醫仙治病的。”秦長風也沒有對聖僧這個稱呼解釋什麽,畢竟爲了稱号任務,他的确需要這個名号,說話時餘光卻瞥着常遇春。
常遇春根本沒想那麽多,聽秦長風提到蝶谷醫仙的名号,登時插口道:“原來聖僧也知道我胡師伯的名号。”他這稱呼倒也不是完全跟着張三豐叫,作爲明教底層弟子的他,也早就聽聞過專殺元兵的魔佛聖僧之名。
秦長風笑道:“江湖中人,哪怕不知道六大掌門的名字,也不能不知道有起死回生之能神醫的名字,隻不過素聞‘蝶谷醫仙’胡青牛醫道高明之極,但他卻是魔教中人,脾氣怪僻無比。隻要是魔教中人患病,他必盡心竭力醫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黃金萬兩堆在面前,他也不肯一顧,因此又有個外号叫做‘見死不救’的。此行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出手。”
常遇春立刻揮着膀子,豪氣幹雲的說道:“聖僧放心,胡師伯雖然從來不給教外人治病,但聖僧出手救我才使傷勢加重,大恩深重,胡師伯非破例不可。他如當真不肯救治,我決不跟他幹休!”
他之前就已經自暴過身份,所以對于自己和明教的關系也絲毫不避諱。
“那就有勞常施主了”,秦長風微微一笑,見張三豐一臉遲疑之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便指着面色蒼白的張無忌朝他說道:“貧僧聽說這位張小施主也玄冥神掌打傷過,而今看來更已是寒毒入髓之症,想來單憑武當九陽神功已無法解他寒毒,張真人何不讓他也去蝶谷碰碰運氣?”
張三豐的确也是這麽想的,反正張無忌已經活不了幾個月,去胡青牛那裏總歸還有一點希望,隻不過心中還有其它顧忌罷了。
常遇春隻當他是爲難向自己開口,于是撐着傷體,将胸脯拍得砰砰作響,說道:“張真人盡管放心,隻需将這位張小兄弟去交給我送去胡師伯那裏,請他慢慢醫治就是,真人就是信不過我,也不會信不過聖僧吧?”
張三豐啞然失笑,見他說得真率坦誠,也隻知道張無忌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便說道:“如此便拜托你了。可是咱們話說明在先,胡先生決不能勉強無忌入教,我武當派也不領貴教之情。”
顯然,他知魔教中人行事詭秘,若給糾纏上身,陰魂不散,不知将有多少後患,張翠山弄到身死名裂,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衆人計議已定,便讓艄公将船靠岸,開始道别,秦長風原以爲周芷若會像原著一樣跟着張三豐去武當然後投入峨眉,卻沒想到這小女孩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無論别人怎麽勸說,都隻是搖頭垂淚。
秦長風猜想可能是之前自己從鶴筆翁掌中把她救下時,讓她産生了依賴感。
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再正常不過了,地球上還有喜歡上綁架者和施暴者的斯德哥爾摩症這種奇葩的事情呢。
秦長風這時才仔細打量小女孩,隻見她約莫十歲左右,衣衫敝舊,赤着雙足,雖是船家貧女,但容顔秀麗,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胚子,神色凄苦,秦長風見她楚楚可憐,便歎道:“就讓這孩子暫時跟着貧僧吧,等她心情好一點後,我再給她找個好地方安置。”
“也好,若之後聖僧還是有不便之處,可以來武當找老道。”張三豐顯然很信任秦長風,畢竟這兩年行善救人的聖僧之名不是白給的,哪怕再苛刻的人也隻會指責他殺性過重,卻從不會懷疑他的人品。
裝得久了,有時候秦長風自己都會産生一種錯覺——他就是真正的聖僧空愚,而不是腹黑的秦長風。
張無忌目送太師父提着昏迷的少林僧人西去,直到走到一排楊柳背後,身影完全不見。他登時隻覺孤單寂寞,凄涼已極,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長風拍了拍他的頭道:“走吧,貧僧保證你的病能治好,還能再回武當見你太師傅。”
張無忌立刻止住了眼淚,問道:“你有辦法治好我?”
秦長風搖頭道:“貧僧連自己都治不好,哪裏還治得好你。”
“那你說什麽……”張無忌的眼神迅速暗淡了下去。
“我雖治不好你,卻能讓閻王收不了你,走吧,你的命長着呢……”
秦長風見周芷若光着腳丫子,便索性将她抱在臂彎裏朝前走去,而小姑娘也很自然的就用一雙粉嫩的小胳膊環住了他的脖子,常遇春和張無忌卻在後面望着他的背影愕然不已,剛才那句話……實在有點霸氣過頭了。
蝶谷醫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在皖北女山湖畔,東走西繞,足足一個月後,兩個大人才帶着兩個孩子終于到了目的地。
站在谷口,秦長風滿心感慨,如果不是常遇春熟知路途,讓他自己找,估計毒發身亡前都找不到,最後還是隻得灰溜溜的滾回少林求救去。
見到胡青牛後,常遇春跪拜行禮後,就從頭到尾的秉明原委。
然而和秦長風預料的一樣,這位脾氣怪異的神醫不肯替秦長風和張無忌這兩個名門正派的人醫治,隻見他冷冷的朝常遇春道:“你倒是慷慨,會做人情。哼,他們救的是你,又不是救我。你什麽時候見我破過例?”
常遇春聽後登時就瞪眼急了起來,來之前他可是誇下了海口的,這胡青牛要是不肯治,耽誤了秦長風和張無忌的性命,他常遇春就算死也贖不了這罪了!
但就在他要上前争辯的時候,秦長風一把将他攔下,自己朝胡青牛淡笑道:“施主你當真不肯治?”
“不肯就是不肯,你再說一萬遍也是不肯!”胡青牛冷笑回道。
秦長風依舊微笑着說道:“你可知貧僧外号?”
胡青牛略帶一絲譏諷之色道:“聖僧?”這個稱呼他是從常遇春口裏聽來的,并不知道其中原委,隻覺秦長風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和尚竟敢用這樣的稱呼實在狂得沒邊了。
秦長風笑着眯起了雙眼,吐出兩個字:“魔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