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藥鋪’幾個字一成,竟然帶着奇異的命運之力,楊玄真用心感受了一下,笑道,“姐姐,我們來對地方了。”
“嗯!”小龍女點頭,她也感受到了命運之力,兩人心靈相通,一方感悟的神通和道法,雙方都能使用。
楊玄真和小龍女在豐禹城住下後,大約過了十年,楊玄真收到一道信息,說,“姐姐,紀甯去月下潭了!”
“哦?”小龍女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你希望他能得到無名劍法吧?”
“嗯!”楊玄真點頭,“姐姐,如果他得到無名劍法,肯定會傳給我。”
“如果他不傳呢?”小龍女反問。
“姐姐!”楊玄真喊了一聲,聲音低沉,充滿了情意,“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嗎?”
“相信!”
“呵呵!”楊玄真開懷一笑,把小龍女拉到身邊,“姐姐,我的眼光可是最好的,不然,也不會認識你。”
“哼!”小龍女嬌哼一聲,說,“我記得,是我先向你表白的。”
“呃!”楊玄真頓了一下,“姐姐,你比我大呢,當然要主動一點啊。”
且不說紀甯進入月下潭的事情,此時,三界量劫已經進入中期,三界愈發混亂,戰火連天,雖然還沒有大世界被打破,卻有幾個大世界淪陷,成爲無間門的地盤。
相對來說,豐禹城是一片淨土,楊玄真和小龍女在豐禹城的繁華街道之中開藥鋪,可以避開量劫。
“咦?”一個衣衫破舊的少年站在凡人藥鋪門口,盯着凡人藥鋪幾個字看了一眼,說,“真的換主人了?”
“讓一讓,讓一讓!”一個年輕女子大喊,周圍的人聽到喊聲後,向她看了一眼,見她扶着一年中年人走過來,中年人滿身是血,氣若遊絲,顯然,這中年人的傷勢非常重。
一些人讓開路,一些人站在路邊看熱鬧。
年輕女子扶着中年人,匆匆走進凡人藥鋪,一眼看到楊玄真和小龍女,見兩人極爲年輕,還不到二十,讓她愣了一下,而後,跪倒在地,祈求道,“兩位上仙,求你救救我父親。”
“嗯!”楊玄真淡淡的應了一聲,走到中年人身邊,一根手指放到中年人的手脈上,大約過了數秒,楊玄真指着旁邊的竹床,“你先把他放到竹床上吧。”
“上仙?”年輕女子有些猶疑了,楊玄真身上沒有一絲靈氣波動,而且,其容貌非常年輕,又沒有一絲氣勢,她心想,‘這兩個人是修士嗎?’然而,這是年輕女子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又不想放棄。
在來凡人藥鋪之前,年輕女子已經去過好幾家藥館,藥館的醫生都說,‘你父親的經脈全斷,心脈懼碎,除非大羅真仙下凡,否則,無人能治。’
年輕女子帶着自己的父親來凡人藥鋪,也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态度。
楊玄真見年輕女子愣着不動,又喊了一聲,“還愣着做什麽,快把他放到床上啊。”
“嗯,啊!”年輕女子回神,應了兩聲,連忙把父親放到床上,又看着楊玄真,有此忐忑的說,“您上修士嗎?”
“算是吧!”楊玄真随口回了一句,修行至此,楊玄真感覺自己更像一個凡人,而不像修士了。
心力法門有六個境界,一入門,二冰心,三主宰,四凡塵,五歸真,六世界。
此時,楊玄真的心力境界已經達到凡塵之境,他一邊參悟心力,一邊參悟命運大道,随着領悟加深,楊玄真感受到宇宙的浩瀚,他就像浩瀚宇宙中的一顆微塵。
楊玄真随口回了一句,對小龍女說,“姐姐,你去煎一副藥來。”
“好的!”小龍女應了一聲,赤着雙腳,一步一步的向後院走去。
年輕女子看着小龍女的背影,心想,‘這個女孩到是漂亮,不知爲何,竟然喜歡赤着雙腳。’同樣,這年輕女子也看不出小龍女的修爲境界。
小龍女離開後,楊玄真走到中年人身邊,用手在中年人的身上點了幾下,年輕女子能看出來,這是點穴手,乃是凡人的手段,她心中一沉,‘完了,這兩個人的修爲還沒有我高吧?’
話說,這年輕女子已經達到先天境界,他的父親是紫府境界,如今,年輕女子的父親受了重傷,紫府破碎,年輕女子隻想保住父親的命,修行的事情,以後再想辦法。
楊玄真以點穴手爲中年人止血後,說,“他暫時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嗎?”年輕女子不敢相信,她自己也懂一些醫道,再者,已經有好幾位醫師說父親沒救了。
“放心吧!”楊玄真回了一句,他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也無法從他臉上看到情緒波動。
隻是救治一個普通的修士,楊玄真沒有施展神通,也沒必要施展神通。
可以這麽說,楊玄真已經得到神農氏的真傳,他此時的醫術比神農氏更加高明。
年輕女子張了張嘴,她有話想問,卻沒有問出來,她見楊玄真緩緩的走到一個竹椅旁邊,随意的躺下,而後,端起身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那神态,極爲悠閑。
年輕女子看了楊玄真一會,又走到父親身邊,用擔心的眼神看着父親,心中祈禱,‘父親,您一定要好起來啊,如果您也走了,我就真的孤獨一人了。’
楊玄真雖然沒動,也沒說話,卻能感受到年輕女子的心緒波動,‘量劫之下,誰也無法逃避,這就是命運啊。’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小龍女用木盤托着一個玉碗走出來,緩緩的走到年輕女子身邊,把木盤遞給年輕女子,“喂他喝下去。”
“好冷!”年輕女子感受到一絲寒意,剛剛見到小龍女時,她還覺得小龍女非常漂亮,此時,卻感覺小龍女非常冷,她下意識的看了小龍女一眼,見小龍女冷若冰霜,沒有一絲表情,她暗道,‘女鬼都比她好。’
年輕女子接過木盤,想說一聲感謝的話,卻被小龍女的冷意震住,硬是沒有說出來,她接過木盤之後,把木盤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端起玉碗,坐到床邊,心想,‘希望這個藥有用吧?’
然而,即使藥沒有用,年輕女子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