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您要把他交給我們處理,對嗎?”爲首的嬌俏少女面色相當平靜地問道。
“沒錯!”
趙牧有些詫異于嬌俏少女的平靜,但他也并沒有改口。
看着其餘少女滿臉痛恨的表情,趙牧知道就算這名少女不動手,其餘的少女也會将昏迷的中村勝殺死的,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擔心中村勝逃跑這一點。
嬌俏少女在得到趙牧的肯定後,仍舊很是平靜的點點頭,在其身後的衆女們得到趙牧的首肯後,尖聲叫喊着,一擁而上,各自拿起椅子、鋼棍,狀如瘋魔一般,對準躺在地上的中村勝猛力砸去。
嘭!嘭!嘭!
還在昏迷中的中村勝漸漸流出了大量鮮血,腦袋上也裂開了數條縫隙,從中露出了猶如豆腐一般的紅白之物。
趙牧和嬌俏少女靜靜地看着一衆少女們對中村勝瘋狂施虐,面無表情。
另一邊的山田一郎和平野耕太則是完全被一衆狂化的少女們給吓住了,兩人都愣在原地,看着少女們猶如擊打破布一般,将中村勝的身體打出一個個血坑。
“你不去嗎?”
看着面色依舊平靜如故的嬌俏少女,趙牧挑了挑眉毛道。
“我去與不去結果都是一樣的,有我沒我并不重要......”
嬌俏少女看着地上流出的鮮血,一字一句地回應道。
“那你不恨他嗎?”趙牧驚訝地問道。
“恨?我當然恨他!他殺害了我哥哥,還将我哥哥做成了人餅,我恨不得生吃了他!”
聽到趙牧的問話,嬌俏少女終于從麻木的神色中露出一絲極其濃郁的恨意。
看着嬌俏少女瞬間黑化,尤其是她眼中透露出強烈的怨毒之意,饒是趙牧也不禁渾身一顫。
“呃...我覺得你過去發洩一下,可能會更好一些......”
趙牧幹笑一聲,繼而建議道。
他之所以要留下中村勝,爲的就是要讓這群被折磨的少女們得到一個良好的發洩途徑,從而避免觸發應激性精神創傷,否則這群女人要是集體爆發這種症狀,趙牧可不一定能鎮得住她們。
嬌俏少女聞言,面朝趙牧深鞠一躬,“多謝大人提醒,不過我更想等她們都發洩完後,我再去。”
“啊,這樣也行,你要是有什麽問題的話,千萬别憋着啊,這樣對自己不好......”
“嗯,我會的!”嬌俏少女堅定地道。
看着嬌俏少女堅毅的面容,趙牧知道她有着自己的想法,于是也不再勸說,轉而對愣在原地的山田一郎兩人道∶“你們兩個,跟我去廚房去看看小次郎吧,也不知那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呆在原地的山田一郎聽到後,迅速回過神來,拍了拍仍舊發愣的平野耕太,兩人在清醒過來後,迅速跟上了趙牧的腳步,原地隻留下一群狀若瘋魔的少女和一具如同破麻布般的屍體。
“趙桑,那群女生也太可怕了點吧?尤其是那幾個女同學,感覺完全不像是我以前認識的人了......”
山田一郎心有餘悸地道,回想着剛才一衆少女的嗜血與瘋狂,心中不禁微微發涼。
平野耕太也是贊同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後怕道∶“剛才我還真擔心她們會胡亂砸人,幸好她們還保存着神智......”
“你們要把心态放平,現在亂世已經來了,這樣瘋狂的舉動以後會越來越多,你們要是适應不了,隻會被别人給淘汰掉。”走在前面的趙牧淡淡的回應道。
趙牧雖然也心驚于少女們的暴虐,但這結果尚在他的預料之内,所以此時他也并沒有如同山田一郎他們對此感到害怕。
走在後面的山田一郎和平野耕太聞言,都默默點頭,臉上各自露出不同的表情,跟着趙牧慢慢前行。
食堂的廚房距離趙牧等人并不遠,在繞過五個桌椅後,趙牧就走到了食堂後面,看着面前密閉着的半透明門簾,想也沒想就将其拉開。
嘩啦!
在門簾被趙牧掀開時,伴随着微風,一陣濃郁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嘔!這廚房的血腥味怎麽這麽濃啊!”
跟在趙牧身後的山田一郎聞到後,神色一陣扭曲,扶着牆面幹嘔起來。
“這地方也太臭了吧!”
平野耕太隻吸了口氣,就立馬捂住了鼻子,将頭擺到一旁。
在兩人身前的趙牧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眉頭大皺。
這地方血腥味如此濃重,還好是在偏僻的地方,這要是在人群密布的街道上,難保不會吸引大批喪屍過來。
用衣領捂着下巴和鼻子,趙牧從物品背包中拿出了手電筒,對着漆黑的廚房照了照,甕聲甕氣地對着廚房裏面大喊道∶“小次郎,小次郎你在哪?”
“嗚!嗚!”
黑暗的廚房内回蕩起趙牧的喊聲,一陣嗚咽聲頓時從廚房右側傳來。
聽到聲響傳來,趙牧調頭一看,隻見一個半人高的餐車上,擺放着一具渾身被黑布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此時正在不停地扭動。
“山田、耕太,你們過去把袋子給扯下來吧。”
趙牧看到黑袋子後,立馬對身後牢牢捂住鼻子的兩人吩咐道。
兩人聽到後,強行忍着心中的嘔吐感,走到黑布前,各自身出一隻手慢慢扒開黑袋子。
在兩人解開袋口後,被白色膠布緊封嘴巴的小次郎頓時顯露出來,一雙猥瑣的小眼睛看着趙牧三人,眼中滿是激動之情。
“呼!趙桑,看到你們能出現在這裏,我就放心了!”
在被撕掉膠布後,小次郎不顧周圍濃郁的血腥氣,深呼吸一口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道。
“看到你沒什麽事,我也放心了!”
雖然小次郎曾今是這些暴徒中的一員,但現在也已經轉換陣營,變成了趙牧這一邊的人,并且還幫助趙牧等人順利地拔掉了中村勝的據點,做爲有功之臣,趙牧還是放下了心中的成見,對他安慰了一句。
“幸虧趙桑你們來的還算及時,否則我就真的要出事了!”
聽到趙牧的安慰,小次郎神色幽怨地道。
“你這不是還沒出事嘛,對了,這裏是幹什麽的?爲什麽血腥味會這麽濃?”
趙牧沒管小次郎的怨念,隻是轉頭看了看沾滿鮮血的洗手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