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說什麽你們都不信,你們就自己看吧。”白亦依舊那麽随意的說着,讓接到萬界臣服之書的湯普大賢者都有些懵逼,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愣了半天之後,他還是清醒了過來,露出一臉興奮的神色,眼中瞬間露出了含着多種情緒的目光,有驚訝,有不解,還有更多的貪婪,他什麽話都沒說,連忙坐了下來,開始用精神力感應手中那本金燦燦的書籍。
現場一下子就亂了起來,圍觀的各路人士不再含蓄的低聲議論,而是按捺不住的往中間聚攏過去,像是一群小孩子看誰家的新玩具那種感覺,卻又不敢打擾大賢者的思緒,默契的保持着安靜,隻是用複雜的眼神注視着大賢者。
反觀原來的主人白亦,似乎完全被人遺忘了那般,被晾在了一旁,一場所謂的評議會搖身一變成了鑒寶會,不過他倒也是樂于如此,自己換了個地方坐下,抱着玩味的心情默默看着這一幕,繼續和虛空行者們讨論起學院的名字。
而此時的湯普大賢者則完全沉浸在了手頭的秘寶之中,對四周毫無所覺的樣子,整個人像是化作了一尊雕塑那般坐直了不懂,隻有時不時低聲嘀咕幾句:“唔...這是古羅瑟文嗎?果然很晦澀難道...嗯...好奇妙的反應,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他研究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然後猛然一個擡頭,帶着滿臉的困惑,在人群中開始尋找白亦的身影,顯然是有問題想要問。
四周的人并非真正的小學生,這臉色一看便懂,也沒急着發問,連忙懂事的讓開道來,露出人群外面正優哉遊哉坐着的白亦。
“希望大師,這本書它究竟是...”湯普大賢者剛剛才開口,忽然就感覺到手中一輕,再一低頭,書已經回到了白亦的手中。
“那麽,後面的問題大家就去問湯普大賢者吧。”白亦随口說着,收起萬界臣服之書便揚長而去,反正這場評議會已經結束了。
而在他身後,湯普大賢者頓時就被各種詢問或者說質問的聲浪所淹沒了,所有在場的人都在急切的詢問那究竟是什麽?
然後湯普大賢者就尴尬了,隻能支支吾吾的說道:“好像...好像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确實是古羅瑟時代的魔法書,大概和禁咒有關吧?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這番和白亦差不多的說辭顯然是不能服衆的,他們不敢對白亦出手,欺負你個奧秘之門的老學究還是沒問題的,于是性子比較急的直接一把揪住了他的長袍,手比較長的還一把拽住了他的花白胡須。
“唉喲!唉喲!快放手!大家都冷靜一點,我真的沒有騙你們,這件秘寶确實玄妙,我真的無法确定它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萬界臣服之書...啊♂!!!我的屁股!!!”湯普大賢者的慘叫聲白亦隔得老遠都能聽見,讓他在心頭暗自偷笑不已。
萬界臣服之書隻不過是個名字而已,書的外表也隻不過是它的一種形态罷了,要說它的真實形狀和外觀,其實就是一大堆金燦燦的光點,都是可以随意變化的,書籍隻不過是它最常被使用的形态罷了,如果白亦願意的話,讓它變成馬賽克棍狀物,然後更名萬界臣服之棒都是可以的。
是不是有種鬼畜系gal男主的既視感?
同時,它可不僅僅是一件魔法道具或者說武器那麽簡單的東西,從魔法師施展第二領域時的情形就能看出來,它本身也是羅瑟皇權的代表和象征,如此複雜的存在,連白亦要入手都折騰了那麽久,又怎麽可能是随手一丢就能交給别人的?
更關鍵的是,萬界臣服之書裏面其實并沒有什麽明确的文字和說明,它是以規則爲基礎,能夠改變規則的特殊存在,這麽有逼格之物怎麽可能有說明書?所以湯普大賢者所能看見的和所能感應到的,都是白亦想讓他看見的。
得虧是白亦看他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做這種事挺不容易的,隻給他看了點雜亂無章毫無邏輯的混沌内容,沒給他看耽美向哲♂學向内容。
“這樣一來,就有人替我分擔那些麻煩了。”白亦在虛空裏說道,“說起來這奧秘之門也真是不地道啊?哪怕我就是挂了個馬甲,可怎麽說也算是同僚吧?就這麽急切的想打聽我的秘密,還把我推到台面上賣掉,想想也真是過分。”
“一個單純的學術派組織能在這樣一個戰火漫天的世界裏存在這麽多年,很多東西卻是是需要妥協的。”虛空裏那位正牌的大賢者勉爲其難的解釋着。
“可以理解。”白亦很大方的說着。
至此,關于秘寶的麻煩可以算是暫告一段落了,依舊沒有别人知道這玩意到底是什麽,依舊保持着神秘感,那麽白亦也依舊能享受這份神秘感所帶來的威懾力。
這遠比直接公開這就是萬界臣服之書來得好,這個名字的誘惑力實在太強了,會讓很多人瘋狂的,白亦自己倒是無所謂,可他現在并不是一個人,屁股後面還跟着一群小家夥呢。
這樣一來,白天找上門來的人便幾乎絕迹了,可白亦卻沒能消停,因爲晚上找上門來的人開始變多了,各路小偷大盜不知道受了什麽的指使,幾乎每個晚上都有不速之客想往白亦家裏闖。
那些蹩腳的毛賊大多在院子裏就被大嘴花和仙人掌什麽的勸退了,相對厲害一點的,大概能用上白亦布置在家裏的各種防禦法陣,總之還輪不到白亦出手就是了。
更有不長眼的往阿雅那裏跑...反正白亦是沒見那人出來過,不知道是不是被莫德雷德吃掉了...龍嘛,吃個人什麽的很正常不是?
秘密潛入不成功,很多人就開始轉換思路,從白亦身邊的人下手,接連好幾天白亦家外面都有那種長相特别俊朗的男士出沒,而且各種款式各種畫風,從俊秀帥男到酷炫型男到陽光暖男,應有竟有,搞得白亦像是開了鴨店似的。
這些貨色倒是給白亦帶來了一點麻煩,他們有些人拿着玫瑰花大膽的向某位女孩示愛;有些則拿着豎琴彈起憂傷的情歌;還有些則赤裸着上身,像女孩們展示自己的腹肌和人魚線。
然後白亦打開了院門,把大嘴花和狐狸放了出去...
于是帥哥們便在女孩同情和惋惜的目光注視下,哀嚎着四處逃竄了。
“都是一些隻有皮囊的輕浮貨色,沒有能配上你們的。”白亦對着學生們理直氣壯的說着,“想要赢取你們的芳心,首先得過了我這一關才行,必須要是足夠優秀的人!”
如果有哪個小子能豁出性命拼死一搏把他砍得隻剩個腦袋,倒是可以考慮讓諾塔和他接觸接觸...白亦心頭暗自琢磨着。
“可是...他們還挺好看的...”蕾迪茜雅在旁邊小聲嘀咕着。
“你這什麽意思?我不也很帥嗎?”白亦站到她面前,拍了拍窩瓜似的頭盔,整理了一下臉上江洋大盜款式的面巾,“而且還很有内涵。”
“希望先生您不一樣啦。”蕾迪茜雅嬌笑着說道,臉不知道爲什麽開始慢慢變紅,變得更加的嬌俏可人起來。
在連續兩次挫敗壞人的陰謀之後,他們居然還是沒有放棄,而是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锏,好幾個長相極爲乖巧可愛,打扮得更是大方得體,清新靓麗的小女孩站在了院子外面,每一個都是死刑不虧三年血賺的檔次...還用軟軟的糯糯的嗓音請求白亦收她們當學生。
于是白亦便頂着背後學生們各種奇怪的目光,在院子門口站了很久...
最後,他先把傳教士聖騎士工程師等一幹人等先禁言,然後才打開院門走了出去,摸了摸這些小女孩的頭,表現得像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那般,開口說道:“我的學院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建立起來,到時候歡迎你們來報名。”
說罷,他關上了院門,一邊歎氣一邊把大嘴花踢到了門口,把女孩們全部吓跑了。
這樣一來,你們總該消停了吧?白亦暗自歎着,把小彌雅叫來身邊。
彌雅:“???”
于是白亦便瘋狂的揉起她軟軟的小臉蛋...
最後的底牌都失效之後,很多人也确實消停了下來,但卻還是有人沒有放棄。
這個晚上,呆在自己實驗室裏的白亦忽然感覺到院子裏傳來的一股詭異波動,他連忙走了出去,看見倒了一地的植物,以及一個久違的熟人?
“好久不見了,恩萊特夫人。”白亦很淡定的說着,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腳下的卷心菜,又接着說道:“你最好祈禱它們沒事,否則,我會把你那張漂亮的皮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