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漂亮得仿佛能迷惑男人神志的大美人向着白亦微微彎腰緻意,婀娜多姿的身段在普普通通的一舉一動中都能綻放出緻命的魅力,讓白亦的視線不由得在她身上凝固。
其實隻看容貌的話,這位公爵夫人或許和白亦身邊那些漂亮女孩還拉不開距離,甚至平分秋色各具韻味,然而她身上那股貴婦式的妖娆與妩媚卻不是白亦身邊那些小女孩們所能媲美的,即使溫蒂尼和阿雅這些稍微年長一些的女孩也因爲缺乏了愛情的滋潤與嬌慣,比起她少了那種成熟女性的獨特韻味。
這是一個會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女人...比地球上受過三大邪術加持的女人還要美麗!如果再考慮到她的身份,以及身邊那個繼承了她容貌卻更顯青澀可人的維德尼娜,恐怕大公死後會有無數男人争先恐後的來接這個盤吧?至于母女丼什麽的...
白亦在心裏難免胡思亂想了一番,正準備繼續品評品評這位人妻的驚人魅力時,卻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危險的視線正在虛空裏打量着自己,于是連忙清了清喉嚨,從座椅上站起來,開口朗聲說道:“您好,夫人,我是希望,維德尼娜的導師。”
“希望您這位傳說中的救世主,能拯救我的丈夫,我的家庭...”公爵夫人說着,扭頭看了看在床上已經昏睡過去的大公,臉上露出一番凄苦的表情,這又是一番宛如西子捧心的絕美畫面。
“恕我直言,夫人,我還需要一些時間。”白亦認真的說道,這個詛咒比昨天他們在虛空裏讨論的情況更加棘手,暫時還摸不着什麽頭緒。
“不急的,如果方便的話,希望大師不妨在這裏先住下,您的房間我已經令人安排好了。”公爵夫人收回了臉上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說出了一番讓人難以拒絕的邀請。
白亦本來是想拒絕的,自己家裏還有好幾個小的要看着呢,可公爵夫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輕輕攬過身邊的維德尼娜,“您是維德尼娜的導師,是大家所尊敬和崇拜的對象,請您務必賞臉,讓我們奉上應有的禮數。”
白亦愣了愣,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隻是回答道:“等我再多收集一些線索看看吧。”
“那好,您請自便,也請容許我和女兒多聊幾句話,您有什麽需要的話,随時吩咐女仆便是。”公爵夫人說着,就牽着維德尼娜的手,準備離開,而維德尼娜則向白亦輕輕揮了揮手,便一臉幸福的貼在自己母親身邊,一同離去了。
白亦看着這對離去的母女花,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容貌是繼承了,身材更是超越了,可怎麽看都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呢...”說罷,他看了看房間裏昏睡的公爵,又輕聲歎道:“你也算是有福氣了...”
琢磨了一陣之後,他對着留在房間裏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兩位女仆問道:“可以的話,能和我介紹介紹赫羅蒂夫人嗎?”
兩名女仆對視的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一些有點驚訝的表情,似乎是沒想到夫人的魅力連這位傳說中的大賢者都能打動,關鍵是,對方還是一具魂甲...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們回答白亦的問題,隻不過講述的都是一些平淡無奇的小事和生活中的日常,着重描述了一番兩人是多麽多麽恩愛,公爵夫人又是多麽多麽忠貞,對病重的公爵不離不棄什麽的。
沒什麽意料外的辛秘,可也足以勾勒出一副公爵夫人的形象了,這位公爵夫人在下人們的眼中簡直就是完美女性的化身——漂亮溫柔的妻子,慈祥和藹的母親,甚至對待下人也是寬厚大方,從兩位女仆講述這些日常瑣事時臉上自然流露出的那股崇拜和憧憬也可以判斷出她們是發自内心的喜歡這位女神般的夫人,成了她的忠實迷妹。
到最後的時候,一位女仆還補充了一句:“我唯一一次看見夫人生氣,是拒絕那位想乘虛而入的侯爵大人,那是我在這裏工作20多年來第一次看見夫人生氣...”
這番話無疑是在提醒白亦不要有非分之想,其實白亦大概也能猜到,在公爵這苟延殘喘的時刻,難免會有各路人士打算送公爵一頂原諒帽,可這位夫人卻完全沒給外人絲毫可乘之機。
完美得都有些虛幻了啊...白亦暗自腹诽着,像兩位女仆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後,他又陷入了思考,可很快就聽見虛空裏響起一番質問:
“啧啧,我們的救市大賢者希望大師,絞盡腦汁呢?這次可真是賣力呀?是打算一親芳澤咯?最好還是母女一起?”刺客妹子用一股酸溜溜的聲音在那裏說着。
“哼!”接着,另一個聲音則發出一聲讓白亦都有點慫的冷哼...
“你們把我當什麽人了啊!我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嗎?嗯...我隻是單純的在幫助我的學生而已。”白亦連忙辯解道,至于辯解的對象,肯定不是刺客妹子就是了。
“你自己注意...”武者還是用那副清清淡淡的聲音說了一句,又恢複了沉默。
注意?注意啥呢?把話說清楚一點嘛...白亦腹诽了一句,又低頭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了。
結果等到維德尼娜再回來邀請他去共進午餐的時候,還是沒找到什麽進展,之前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公爵體内的情況,昨晚臨時改良後的詛咒監控法陣也用上了。
這個法陣最開始是教會那邊發明的,效果就是監控和防範各類詛咒,追溯詛咒源頭,教會畢竟常年和各種黑惡勢力作對,在這方面的研究還是比較可靠的,再經過虛空行者們尤其是被禁言那兩位的幫忙一番調整後,這個法陣放棄了詛咒的防護效果,轉而提高了幾倍的敏感度和精确度。
爲此,白亦還搭上了一點平日裏積攢下來的材料,例如先前送給蕾迪茜雅那根天使之羽做成的防護項鏈被他厚着臉皮要了回來,而此時這根來之不易項鏈也廢掉了,中間挂墜上那根原本晶瑩剔透的羽毛已經變得烏黑...
天使之羽來之不易,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願意浪費在這裏,關鍵是蕾迪茜雅還特别喜歡那根項鏈,平時都當個寶貝式的收在懷裏,舍不得帶起來。隻是聽說白亦是爲了拯救維德尼娜的父親,這位善良而灑脫的女孩當場幹脆的把項鏈交了出來。
爲了保證法陣不受幹擾的運行,他還特意清理了一下這房間裏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什麽驅散陣啊,治愈神術符文之類的東西都給他拆掉了,這差不多也算是破壞了公爵現有的維生系統,他差不多就是靠着這些才能苟延殘喘這麽久。
同時,這也就意味着他如果不能解決此事,公爵會死的更快...
可承擔了風險付出了寶貴材料換來的結果卻讓白亦很不滿意,監控陣的結果除了表明公爵全身都被詛咒所感染活不長了之外,再沒有更多發現,特别是最關鍵的源頭沒有找到,這就讓人很郁悶了...不找到詛咒的來源,是沒辦法破解這種恐怖而強力的詛咒的。
根據白亦的計劃,這個法陣正常運轉之後,會指向無盡深淵中的某個區域,也就是施術者曾經施展詛咒的位置;找到這個源頭之後,惡魔行者那邊就能發現這到底是哪位大惡魔的地盤,它有着什麽樣的力量和特性;最後針對這樣的特點嘗試更具針對性的治療方式。
可現在那一串理應顯示源頭的魔紋卻沒有絲毫動靜,根本找不到源頭所在...這下問題可就大條了,白亦想了半天,最後甚至不得不放下心頭的成見,用意識戳了戳神棍行者,看看他那些神棍手段有沒有辦法。
“zaima?”
“不在,CNM!”第四行者用一段記憶這樣回答道,用一次難得的比較正常的對話拒絕了白亦。
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度認爲自己厲害得毀天滅地的第五行者無奈的蹲在法陣面前一籌莫展,被這麽一個小小的詛咒徹底難住了,而過來叫他吃飯的學生叫了半天都沒反應,最後還是被維德尼娜用力晃了晃胳膊才緩了過來。
“導師,先休息一會吧,媽媽也在宴會廳裏等您。”維德尼娜說道。
我一魂甲吃什麽飯啊...白亦有些無語的腹诽道,不過現在也沒什麽頭緒,索性再和那位美人妻多聊幾句,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線索吧?
想到這裏,白亦又重新站了起來,準備和維德尼娜一起離開,反倒是維德尼娜被他一直盯着的監控法陣吸引了注意力,問道:“導師,這是什麽法陣啊?雖然看不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以後有空的話我教你吧。”白亦說着,看了看因爲維德尼娜的靠近而有了細微變化的法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着再習慣性的拍了拍維德尼娜的腦袋,“好了,别讓你母親久等...”
等到兩人坐上餐桌之後,大公夫人便開口問了一句:“希望大師,有什麽進展嗎?”
“嗯...有了一點點發現。”白亦說着。
“不愧是傳說中的希望大師...”大公夫人那張美豔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欣慰的微笑,而維德尼娜也開心的在旁邊說道:“我的導師肯定是最厲害的!”
白亦真不忍心告訴她們倆,其實虛空行者們已經在商量着怎麽跑路了,畢竟他拆了人家的維生系統,讓大公可能會死的更快更痛苦,到時候恐怕自己這位學生會帶頭追殺自己吧?
這種情況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席間白亦并沒有注意這對母女都吃了些什麽,倒是抓緊時間一直在詢問各種問題,大體上和之前詢問公爵的那些差不多,得到的答案也沒什麽兩樣,隻不過倒是有了點問答之外的發現。
因爲維德尼娜的三位哥哥都不在家,在場的三人坐的是一張小号的家庭餐桌,這就讓他和這位美豔人妻的距離稍微近了一點,除了聞到她身上聞到了一股特别好聞的香水之外,還感應到了一些力量波動?他還記得女仆告訴過他,夫人并不是那種簡單的弱女子,反而有着不俗的修爲。
于是白亦便開口問道:“夫人,容我冒昧的問一句,您的位階是?”
公爵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讓您見笑了,之前的話倒是到過傳說級,隻是後來嫁了人,疏于練習,再加上詛咒的影響,現在恐怕已經退步許多了。”
“真是辛苦您了。”白亦随口回了一句,又仔細看了看她的面容,那上面找不到絲毫皺紋,依舊青春靓麗,和維德尼娜在一起的時候說是姐妹都蔔過份,可從女仆那裏打聽來的消息來推算的話,她的年齡應該已經快60歲了,這保養的能這麽好嗎?
雖然強者根據修爲的增加能夠對抗時間的侵蝕,但是一點歲月的痕迹都沒留下就有些奇怪了,反正男性是這樣,而女性白亦也太不敢肯定,隻好在虛空裏戳了戳學者,問道:“以她的實力,做到這些算是正常的嗎?”
“怎麽了?擔心接了盤沒幾年她就快速衰老了嗎?”學者也沒好氣的回答道,大概是白亦這番總是觀察别人的舉動引起了她的一些不快吧?
“别鬧别鬧,我是認真的。”白亦無奈的說道。
“認真來說的話,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她是女人,而且是這麽漂亮,地位這麽高的女人,用各種你眼中的珍貴材料來保養,你知道比蒙骨髓的抗皺效果有多好嗎?如果她不惜浪費魔力來維持容貌的話,并不難做到這一點,反正她又不需要戰鬥,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可以花在這上面。”學者說完,最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多補充了一句:“我當年60歲的時候,看起來比小彌雅還嫩呢!”
一把年紀了還和小彌雅鬥豔?難怪嫁不出去了...白亦悄悄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