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情況并沒有出乎白亦的預料,今天過來造反的三支部族就是目前實力最強的三支,不過現在隻剩下一支了,倒是阿蒂自己的部族并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很弱小,她之前的王位坐的戰戰兢兢,說是如履薄冰也蔔過份。
即使手持軍神之劍,但她終究還是草原上的人,不可能真的把反對者全部殺光,好在她本人也不是什麽勵精圖治要幹出一番大事業那種人,上位之後也就一直老老實實的守着自家部族苦心經營,而這樣安分守己的大王也是其他部族所樂于看見的,這幾年下來她的位置倒也是安穩。
可惜被這幾個異族歹人全給毀了,自己的部族還等不到壯大的時候就得離開水草肥美的王庭,去到最危險的西邊,阿蒂不太懂白亦爲什麽要讓她的部族遷去地圖上那個位置,那裏距離高山很近,雖然不缺水,但很冷,不但經常有各種猛獸出沒,還随時會被高山蠻子下山當螞蟻踩。
阿蒂認爲這是白亦對自己部族的懲罰,雖然暫時救下了他們的命,但卻把他們推入了一個更爲絕望的深淵,而自己作爲他的侍女,不但無可奈何,還很有可能自己一邊被他玩弄,一邊聽他講述族人的慘狀,一邊哭泣呻吟的事件,而自己爲了讓族人稍微能喘口氣過得好一點,非但不能違逆他,反而還要用身上的每一張嘴和每一寸肌膚去費盡心思的讨好他...期間的具體過程,可以寫出一篇科技文了。
如果叫白亦知道這個早熟的小丫頭滿腦子都是這些想法,把自己完全想象成了一個觊觎她身體的色中餓鬼?他恐怕不會像平時懲罰小彌雅那樣揪揪臉蛋就完事的,肯定要把她吊起來打屁股才行。
還好白亦不會讀心,阿蒂那一臉絕望而麻木的神情被他判斷成丢了王位之後的不甘和自怨,也就沒往深處去想,而是繼續追問商隊那邊的事,爲什麽要做出那番背信棄義的事。
阿蒂則表現得有些無辜,她堅決否認是己方先動的手,并且和白亦闡述了一遍通商能給草原帶來的好處,現在的草原太封閉了,與世隔絕并不會讓他們變得強大,反而遠遠落後于外界,阿蒂很清楚這一點,如果沒有兩道天塹的保護,恐怕草原早就被征服了吧?而不是等到如今才被人玩弄于鼓掌...所以她才力排衆議,甚至拔出了軍神之劍,才讓其他部族的可汗同意了此事。
“既然你也知道交流的必要,那其他可汗沒理由不知道啊?總不能整個草原上全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吧?”白亦問道。
“請主人相信我,我說的句句屬實。”阿蒂跪坐在白亦面前,深深的彎下了腰,以盡可能誠懇的說道,接着,她又給白亦訴說了一番自己心裏的猜測,她認爲那可能是其他部族暗中動的手腳,故意要破壞這樁生意。因爲商路打通之後,能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的,肯定是她的王庭,畢竟草原上也有着不少好東西能拿去交易的,她可以很快的獲得堅實的盔甲和鋒利的刀刃,到時候她的勢力快速膨脹,再加上手頭的軍神之劍,她肯定不甘心繼續當一位乖乖大王了,這是其他部族所不想看見的。
後面她倒也調查過,隻是相關當事人都死在了混戰中,活下來的都不清楚具體情況,這事也就成了懸案,她找不到什麽證據,反倒是被其他部族的可汗各種責問,商隊當時的反抗可是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尤其是黑色魂甲裏奧,憑借着刀槍不入的身體殺了很多蠻族高手,最後還是阿蒂親自動手才解決了他。那些可汗就是因爲她盲目信任這些外人,才造成了不必要的犧牲,迫得她把溫蒂尼當做了獎品去安撫這些人,然後引來了白亦,給草原帶來更大的損失。
“我本來想放走她的...我也不希望像他那般漂亮的人落到那些人手中...可是我的位置讓我無法做出這麽任性的事,隻好把她困在我的帳篷附近,這樣一來至少不會被那些人玷污,後面的話,盡量替她選一位老實人吧...”阿蒂很誠懇的說道。
“這可真是一場無妄之災啊...”白亦搖了搖頭,明明一場互惠互利的好事,就爲了一個位置一個名頭搞成這樣,無論對哪一方來說都是件遺憾的事,倒是便宜了他這個既得利益者,搶了别人的神器又搶了個漂亮小姑娘,成了最大赢家。
不過近距離仔細看看阿蒂的話,白亦發現她還确實蠻可愛的,她的五官不像其他蠻族那般的粗犷和奔放,反而更像是南陸那邊的女孩子,典雅而細緻,古銅色的皮膚隔近了看又像是摻了牛奶調淡了顔色的咖啡那般,柔滑細膩,特别讓人想摸上一把,如果那幾個紳士不是被禁言了的話,恐怕會齊聲高呼黑皮真是太棒了之類的話吧?
唯一的問題恐怕就是在于這和小彌雅差不多的身材了,她的年紀明明比小彌雅還要大一些,但還是完全看不見任何弧度...小彌雅乘着年紀小還有點可能,她的話...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倒是有些遺憾。
這個軍神的口味還真是有些特别啊。
阿蒂也注意到了白亦在仔細的觀察自己,這讓她一邊爲自己的美色能誘惑到他感到有些慶幸,這樣一來自己的族人以後應該能舒服一點,但同時更多的則是某種絕望,她隻是個侍女,做不成對方的妻子,或許以後一輩子都要在這樣的注視下被他肆意玩弄了...
這樣的想法讓她别過了頭,不敢正視白亦的目光,眼角也開始醞釀起淚水,即使曾經作爲大王她堅強而獨立,可如今她也隻是位失去一切的可憐少女罷了,嘴上也隻能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輕聲說道:“主人...現在是白天,外面還有人...”
她很害怕白亦獸性大發的直接撲上來,雖說白日宣淫這種事在草原上很常見,她也撞見過不少,但還是不想這種事發生在剛退位的自己身上。
“這小丫頭想什麽呢?”白亦有些納悶,以爲她是因爲自己的目光害羞了,于是也别開了目光,恰好此時其他部族的可汗都到了,便讓他們都進來,化解了眼前的無形尴尬。
因爲勇士祭典的緣故,可汗們到的很齊,這倒是方便了很多,而那些可汗在進來之前還有些質疑事情的真實性,但看見前任大王像位侍女一樣跪坐在白亦身邊,而對方又手握軍神之劍的時候,他們也紛紛跪了下來。
“既然都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我這人很讨厭繁文缛節,所以長話短說。”白亦說着,豎起了三根手指,“我想宣布三件事,第一,讓她的部族去西面我制定的區域定居,你們不得去騷擾他們。”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要求,也很厚道,可汗們自然不會反對。
“第二,我對于當你們的大王沒什麽興趣,很快就會回南陸,軍神之劍也會帶走,你們這裏該怎麽樣就怎麽樣,隻要不違背第一條我都不會管。”
這個命令就有些勁爆了,這位剛上任的大王居然第二件事就宣布自己放棄王位?如此玄幻的事讓可汗們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甚至連阿蒂都沒反應過來,于是就聽見白亦最後說道:
“第三,不要來找我,你們就當做軍神之劍丢失了吧,反正軍神之劍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主人的。”說罷,他便站起了身子,對着阿蒂說道:“走了。”
然後他就真的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王帳,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可汗們。
阿蒂連忙追了上去,臉上還是那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低聲問道:“主人,您真的要放棄王位?這好像有些不合規矩...”
“我不是草原上的人,爲什麽要合你們草原的規矩?”白亦淡然的回答道,仿佛他剛才放棄的隻是個幼兒園的小班長一樣。
那你當大王的時候怎麽又說規矩了呢?阿蒂在心頭腹诽着,還想開口勸勸,但白亦卻擺擺手,說道:“不用勸我,你都坐如針氈的位置,我怎麽會去坐?我又不傻。”
聽見這番話的阿蒂,心頭不由得突然騰起了一縷希望,第一次擡起頭認真的看着白亦,這個家夥,好像和其他男人有點不太一樣?
其實白亦也不是沒想過就借着這片草原搞出一片自己的勢力,不過回頭想想還是放棄了,這裏的條件并不是很好,分而治之的統治模式根深蒂固,想要整合起來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對他解救虛空行者的目标起不到太大作用,還不如好好養成小彌雅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