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笑,死秃驢,你說你有五百萬存款,拿出來看看啊,你說你有三個情人,她們現在在哪呢?”
張偉是個屌絲不假,可他同時也是吊絲中的戰鬥機,很快就清醒過來,死秃驢落到這步田地,五百萬,三個情人什麽的,現在都是别人的了,根本沒有顯擺的資格。
慧海像一隻正在嘎嘎叫的鴨子,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臉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偉的話一下子戳中了他的軟肋,五百萬,三個情人什麽的,在他被趕出靈禅寺的時候,就不複存在了。
“用錢養着的女人,喜歡的永遠是錢,你沒錢了,她們自然投入别人的懷抱,你現在在腦海裏想象一下她們現在在别人床上的場面,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哈哈哈哈,在我看來,你就是個悲催。”
痛打落水狗從來都都不遲到的張偉,毫不留情的諷刺慧海。
慧海本來就是個在人海裏沉浮多年的老狐狸,加上系統在手,恢複過來的速度比張偉還要快。
“哈哈哈,老衲再悲催,也比你強,老衲品嘗過一流的美食,住過豪華的房子,乘用過價值百萬的豪車,到過世界各地旅過遊,最重要的是,作爲一個和尚,老衲睡過大胸大長腿的漂亮姑娘,接近三位數,你呢,蝸居在可憐巴巴的出租屋裏,吃着廉價不衛生的小吃,除了打遊戲,對着片子自渎,消耗自己無聊的生命,你還幹過什麽!”
張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像學了變臉的魔術一樣。
作爲上千萬本份光棍的一員,他的生活和慧海描述的差不多。
但輸人不能輸陣,很快張偉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你眼睛周圍有黑眼圈,唇部發黑,沒有彈性,鼻子紅,有粉刺的痕迹,耳朵和面部較常人也略黒,這種迹象表明,你腎虛。”
一個腎虛的男人,有什麽驕傲的。
張偉作出鄙視臉。
慧海立刻反駁。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站在一旁的楚峰,無語的看着兩個年紀不小的成年人,以語言爲刀,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
有意思嘛。
有意思嘛。
“死秃驢,你牛什麽牛,落到這步田地,就該趴窩歇菜”
張偉大叫。
“我落到這步田地,總好過你,活得像個大傻瓜”
慧海冷笑。
“來啊,互相傷害”
張偉臉紅脖子粗。
……
二十分鍾之後,佛堂的一左一右,張偉和慧海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
閑得無聊,逗黑貓玩的楚峰,站起來,看着仍然互相瞪眼的兩人道:“兩位都是成年人,何必像小孩子一樣鬥氣。”
張偉和慧海同時哼了一聲。
楚峰還要再說。
忽然,一陣說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老衲的生意上門了,誰搗亂,老衲和他死磕到底!”
放下兩句狠話,慧海整理了一下儀容,踱着優雅的步子,像隻白鵝一樣,走了出去。
“貧道也出去看看”
楚峰丢下張偉,轉身走到幾步之遙的佛堂門口台階上。
“這兩女一男,好亂的姻緣線”
慧海小聲嘀咕着。
楚峰擡頭望去,是之前見過的兩女一男。
“咦,那不是之前見過的帥哥道士”
是哪個長得一般般的女生開的口。
長得不好看的女生,在看到帥哥的時候,視力特别的好。
稍微慢了一點的男子和她的黑長直女友,都露出意外之色。
雙方走的是不同的方向,按說雙方現在應該距離二三十裏了,卻詭異的在這裏又見了面。
“道長,我們又見面了”
男子打招呼,又露出一嘴雪白整齊的牙齒。
“貧道和幾位有緣”
楚峰含笑回應。
“别搶我生意”慧海小聲嘀咕了一聲,不等楚峰回應,打了一個手勢一本正經的說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好,貧僧是這裏的方丈,法号,嗯,慧明,請問幾位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麽?”
楚峰無語,這個慧海,擔心别人知道他的過去,連法号都改了。
“請問方丈,這裏供奉的是哪位佛或者菩薩?”
長得一般般的女孩問。
慧海正待回答,忽然忘記裏面供奉的是哪位佛或者菩薩。
“系統,老衲現在不方便轉身,你幫我看一下裏面供奉的是哪位佛或者菩薩?”
“不知道。”
不走心到這一步,系統都看不下去了。
“我去你馬勒戈壁”慧海心中一陣狂罵。
“方丈,你在想什麽?我問你這裏供奉的是哪位佛或者菩薩?”
長得一般般的女孩皺了皺眉頭。
作爲一個長得不好看的人,她有很多長得不好看的人共同的一個小缺點,有點敏感——那種在意别人态度的敏感。
慧海正發愁的時候,楚峰的聲音在他腦海裏響起。
“迦葉菩薩”
慧海感激的看了楚峰一眼,莊重祥和的雙手合十。
“貧僧侍奉的是迦葉菩薩”
“迦葉菩薩,怎麽這麽耳熟?”長得一般般的女孩一副快想到了又想不出來的樣子。
“西遊記”
笑的很陽光的男子小聲提醒了一句。
“對對對,西遊記裏面,那個欺騙唐僧師徒,給了無字經書的迦葉”長得一般般的女孩,恍然大悟。
慧海臉上的祥和退去,變成了嚴肅臉。
“女施主,西遊記隻不過是明朝的通俗小說,和我佛門的迦葉菩薩不是一回事。”
“不好意思”長得一般般的女孩吐了吐舌頭,可一點也不可愛。
正如搞幾是帥哥的專利,吐舌頭隻适合可愛系的美少女。
慧海嗯了一聲,看向笑的很陽光的男子。
“你頭頂有一團粉色的氣旋,凝聚不散,恐有桃花運。”
笑的很陽光的男子,臉色一沉,道:“方丈,你們出家人給人看相混飯吃,我理解,但不是什麽話都可以說。”
慧海微微一歎,補充道:“你這桃花劫中還帶着死劫,看你氣色凝滞,應該是得了某種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