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無量天尊”
楚峰憑空出現在十餘步之外,一身黑白相間道袍,俊朗的相貌,颀長的身高,給人一種陽光飄逸的感覺。
自稱馬王爺的軍官腦袋轟的一下炸了,道士,難道這個才是百眼魔君,神通一出,連當年的鬥戰勝佛都不是對手。
掃了一眼一旁許仙那上百隻眼睛,自稱馬王爺的軍官慚愧的閉上了自己的第三隻眼,就是拼數量,自己也輸到姥姥家了。
天,長這麽多眼睛,不惡心嘛!
擔心遭到楚峰和許仙的混合雙打,自稱馬王爺的軍官眼中放出一陣神光,造成連綿的爆炸,塵土飛揚,他自己借機遁走。
楚峰愕然,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戰而屈人之兵,随便在許仙身上弄了一個障眼法,就把馬王爺吓走了,看來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也沒什麽。
“師……師傅,你……你看我的眼睛怎麽辦”
許仙哭喪着臉,結結巴巴的走過來,身上長了這麽多眼睛,把他自己也吓壞了。
“瞧你沒出息的樣子,不就是長幾隻眼在身上嘛。”
楚峰掃了一眼許仙身上的眼睛,心裏也有點惡寒,好好的一個人長這麽多眼睛在身上,确實怪滲人的。
“可是”
許仙苦着臉,根本不敢往自己身上看。
“放心,是假的,過一會兒就消失了,快去救你的姐姐和姐夫。”
楚峰說話間,把頭扭了過去,上百個眼睛完全不能直視。
許仙神情一震,也不管身上的眼睛,就這麽精赤着上身,朝牢獄的方向走去。
沒逃走的兵卒吓尿了,渾身哆嗦的往前面爬,帶起一道道發黃的水漬。
“眼睛怪,眼睛怪,别吃我”
“别吃我,救命啊……”
許仙從兵卒們中間穿過的時候,心中鄙視,這樣的士卒,能保家衛國,隻怕他日北方的異族打來了,國家隻有滅亡一個可能,當年的靖康之恥,恐怕要重演。
……
百息之後,錢塘大牢的門口,許仙表情尴尬的站着,地上躺着一男一女,正是他的姐夫李公甫和姐姐許嬌容,兩人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吓暈了過去。
“師傅,這個眼睛多久能消?”
許仙一臉焦急的說道。
幾步之外,楚峰看着許仙,答非所問的說:“許仙,你殺人,劫獄,已經犯了重罪,接下來準備怎麽辦,你要是一個人就算了,現在你身邊,有姐姐,姐夫,還有手無縛雞之力的白素貞。”
許仙臉上焦急之色立刻消失不見,轉爲濃濃的擔憂,是啊,現在犯了這麽大的罪過,天下哪還有他容身的地方,而且還要保護姐姐,姐夫,白素貞他們。
半響,已經六神無主的許仙,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楚峰。
“師傅,你已經有辦法,你說怎麽辦?”
楚峰轉過身,走了幾步,聲音平淡。
“占據錢塘,自立爲王”
“自立爲王”
許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今天之前,他還是一個柔弱書生,滿腦子都是找個嬌妻安安穩穩一輩子的思想,那堪這種破天的沖擊。
“不錯,就是自立爲王,你以爲帶着白素貞和你姐姐姐夫逃走,就沒事了,你錯了,佛門和天庭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們已經爲你寫好了命運,你不按照他們的想法活下來,他們就會像冤魂一樣纏着你。索性,對抗到底,嗯,從對抗凡間的朝廷開始。”
楚峰一臉嚴肅。
“佛門和天庭,他們爲什麽不會放過我?”
許仙聽的有點蒙逼,一直以來,他都認爲自己是個普通人,天庭和佛門那種存在,怎麽會和他扯上關系。
楚峰沒有多費口舌,一指頭點在許仙的太陽穴,那片段一樣的記憶湧入許仙的腦海,法海的咄咄逼人,白素貞的抗争,他自己被囚禁二十年。
“法海,我撕了你!”
許仙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跑到金山寺把法海給宰了。
“占領錢塘縣,進而奪去整個大宋江山,将國運集于一身,才能在災難來臨前,有對抗的資本。”
楚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這麽做,其實在情理之中,天庭佛界高手那麽多,正面對抗,楚峰上去也吃不了兜着走,這不是西遊世界,有先機可以利用,有天罰之眼可以保護自己,這裏,隻能靠金仙的法力和系統,這樣的底子,掀翻這個三界完備的世界,顯然是不夠的。
“師傅,我聽你的”
許仙重重的點點頭。
當日,許仙以一己之力攻破錢塘縣的衙門,糧倉,鹽倉、軍械庫,以及城外的軍營,斬殺縣令立威,聚衆兩千人,自稱将軍。
這是臨時修改的,僅僅占領了一個縣,就稱王,平白的惹人笑話。
臨縣的仁和,發兵千人來攻打,被許仙打得一敗塗地,得勝之後,許仙進而占領仁和,臨安府下轄的餘杭、于潛、昌化、富陽,相繼被許仙占領,不到十天的時間,南宋小朝廷的都城臨安淪爲一座孤城,許仙的兵力膨脹到三萬人。
這天,在臨安城外,數萬大軍分成幾個亂糟糟的方陣。
一座四丈的高台上,一身戎裝的許仙,揮舞着手中寶劍,大聲疾呼。
“趙宋自立國以來,對外軟弱,對内殘暴,靖康之戰,更是喪師辱國,整個皇室被金人擄走,當年慘死的百姓何止千萬,這樣的奇恥大辱,趙宋卻視而不見,殺死主張收複故土的嶽王爺,一味的苟安,國家與其在趙宋手裏,将來滅于異族,不如我們親手推翻。破城之後,所得錢财,一半上交,一半自留。”
“推翻趙宋朝廷,搶錢”
“推翻趙宋朝廷,搶糧”
……
許仙最後兩句話,把三萬多烏合之衆刺激的眼珠子都紅了,剛才許仙的那一番長篇大論,他們隻當是在放屁。
可憐許仙想了半夜的煽動話語,在一群大老粗眼裏不值一提,遠不如錢财分一半管用。
台下,和小青、白素貞站在一起的楚峰,一臉微笑,許仙最後那兩句話,是他教的,不然任憑許仙那個書呆子腦子,想一夜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