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周鶴軒駕駛着出租車,分毫不差的停靠在高挑美女身前,空氣中飄蕩着的濃郁酒精味,讓周鶴軒心中一陣竊喜。
喝醉了,意味着他有下手的機會,就算完事以後,女方翻臉,他也可以推卸責任。嗯,車裏還放着好幾個月前買的幾個安全套,一直沒派上用場,這次可以拿來用了。
這邊,高挑美女晃晃悠悠的拉開車門,直接栽倒了進去,然後呼呼大睡,完全沒有美女的樣子。
坐在駕駛位上的周鶴軒側頭看了一眼,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美女醉成這樣,實在是太妙了。他帶着狂喜的心情,推開車門,假惺惺的喊道:“妹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高挑美女嬌軀扭動了一下,嘴裏發出嗯嗯的聲音,就沒有然後了。
醉的這麽厲害,周鶴軒大喜,彎下身子,抱住高挑美女的下半身,往裏面塞,那看起來雪白的肌膚,入手除了滑膩之外,稍微有些冰涼。
還是位冰美人,周鶴軒心中竊喜一句,用力把高挑美女塞進車裏,麻溜的關上車門。哼着小調,回到駕駛位。
“快捷賓館,我來了”
周鶴軒打出方向燈,調轉方向,朝熟悉的賓館而去。春風得意,心猿意馬之下,車速也快了不少。
賓館是他一位相熟的人開的,裏面經常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他去過幾次。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小雨,兩側的車窗被打濕了,一片朦胧。
“該死的天氣!”
周鶴軒暗罵一聲,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登時一怔,那位高挑美人醒了,紅撲撲的臉,一雙大眼睛,正注視着他。眼中帶着審視的意味。
“妹子,你醒了,你家在哪?”
雖然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周鶴軒還是臉上堆滿笑容詢問。
“崇光公墓”
高挑美女語氣冰冷。
什麽,公墓,大晚上去公墓,周鶴軒以爲自己聽錯了,詫異道:“美女,你确定,現在天都黑透了,還下着小雨,不适合去,不如,明天再去!我現在送你回家,你家在那個小區?”
“家在崇光公墓”
高挑美女依舊冰着臉,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遇上鬼了,周鶴軒心中一跳,随即反應過來,這娘們是在耍他,這世上哪有鬼,類似的段子,他在網上看到過。
“小姐,我看你是喝多了,意識不清楚,活人怎麽能住在公墓,莫非你是鬼不成?”
嘴角帶着譏笑,周鶴軒還要再說,卻發現高挑美女手裏多了一支毛筆,一張黃符,低着頭畫着什麽。
“妹子,你”
周鶴軒心中發毛,倒不是覺得這女人是鬼,他開出租車好些年,什麽人都見過,自然也包括神經病,這女人在他看來,隻怕腦子有點不正常。
“崇光公墓”
高挑美女頭也不擡,語氣清冷的吐出四個字。
周鶴軒眉頭微皺,這人神經到家了,再待下去隻怕會出事,去年,他有一個朋友,大晚上載客,也是個女的,交談的時候,就流露出精神上的不正常,他朋友沒放在心上,結果半路,女的掏出一把水果刀,捅了他朋友三十多刀。
擔心步朋友的後塵,周鶴軒在路邊停下車,扭過頭,語氣冷淡的說:“給十塊錢,下去,我不拉了。”
高挑美女霍然擡頭,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不過很快,收斂下去,手裏多了五張鈔票。
“給你五百”
周鶴軒一愣,以這裏距離崇光公墓的距離,五十元都用不到,五百元絕對大賺了。
有錢拿,周鶴軒臉上的冷意迅速被熱情取代,滿臉堆笑的接過手感有點不太好的五百元紙币。
車輛再次啓動,周鶴軒握着方向盤,朝崇光公墓駛去,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同時盯着後視鏡,以防女的作出讓他猝不及防的事。
索性一路無事,就是雨越下越大,到被樹林環繞的崇光公墓外時,小雨變成了大雨,密集的雨滴擊打在車頂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周鶴軒把車停好,語氣和氣的說:“妹子,崇光公墓到了。”
沒有絲毫回應,甚至連毛筆揮動,發出輕微沙沙聲也不見了,周鶴軒目光霍然移向後視鏡,後面已經是空空如也。
難道真的遇到鬼了,周鶴軒心中發毛,雙隻握着方向盤的手,不停的顫動,脖子艱難的扭過去,對着空氣,戰戰兢兢的說:“我,我隻是司機,你要找替身,就去找那些當官的,有錢的。我這人就是脾氣差點,也沒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求求你放過我。”
後座的位置,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剛才給的錢”
周鶴軒自語着,從兜裏掏出之前得的五百元一看,竟然是冥币,還是什麽天地銀行。
真的是鬼,周鶴軒,猛地推開車門,沖入大雨之中,一不小心,摔趴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這時,出租車發出轟鳴的聲音,像是被人開動了一樣。
周鶴軒扭過頭,看到出租車正慢騰騰的朝他碾壓過來。
“不要,救命啊!”
身材臃腫的周鶴軒爆發了生平潛力,在危急時刻,翻滾出去,躲過了緻命的碾壓,滾進路邊的水溝裏,弄得渾身泥濘。
轟隆……伴随着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出租車像雨夜中的催命巨獸一樣,碾壓過了過來。
“不”
周鶴軒擡起頭,不瞞泥漿的臉上,寫滿驚恐和絕望。
唰,一個身穿黑白相間道袍的道士,出現在出租車的前面,雨滴全都像有生命一樣,落向一邊。
“道——士”
周鶴軒瞠目結舌,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道士側頭看了周鶴軒一眼,微微一笑,周鶴軒就暈了過去。
“貞子,貧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能殺人嘛”
楚峰說話間,一閃出現在駕駛位上。
空蕩蕩的後座上,顯現出一個頭發披散的白衣女子,雙手捧着黃紙和毛筆,一副恭順的樣子。
如果周鶴軒還醒着,一定心中發苦,可以像碾死螞蟻一樣碾死他的女鬼,面對這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道士跟小貓咪似的。
“嗯,符咒畫還不錯,不過,殺人就不對了,這樣吧,就讓他在雨夜裏呆一夜,作爲懲罰。”
坐在駕駛位上的楚峰接過黃紙,掃了一眼,含笑說道。
“嗯”
貞子的頭深深的埋在胸前,發出一聲順從的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