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采臣身子被定住,思維還是活躍着的,看到來者不善的貞子,心中哀歎又要被虐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貞子這個鬼每走一步,都帶着輕微但絕對能聽清楚的腳步聲。
一步,兩步……
每一次都好像重錘一樣擊打在甯采臣不太強大的心髒上,吓得他的心髒幾乎要從胸腔裏沖出來。
不知何時,貞子來到近前,兩人保持着不到一尺的距離,這樣的距離,雙方的呼吸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甯采臣心中奇怪,怎麽鬼也有呼吸聲,呃,她靠過來了,嬌喘着吐着熱氣,濕濕的,舌頭,在舔自己的臉。
還有一雙冰涼的小手在自己的身軀上遊走,掠過胸膛,劃過小腹,她,難道她要當着師傅的面侮辱自己。
師傅,你不是說在學宮裏,耍流氓要斬掉四肢嘛,女的耍流氓不算嘛,甯采臣在心中無助的哀歎。
唰,貞子閃電般抓住甯采臣的腰,一個完美抱摔,輕松砸爛兩個書桌。充當器物的甯采臣,疼的差點沒背過氣,殺貞子的心都有了。
剛才明明是侮辱的前奏,怎麽突然變成暴力毆打了。心中憤怒、恐懼到極點的甯采臣,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這時,毫無人性的貞子揪着甯采臣的頭發,像拖着一條死狗一樣,朝教室外走去,不知道要搞什麽名堂。
“貞子,回去,上課期間,不準外出。”
剛喝了一口茶的楚峰,語氣平淡的出言阻止。
貞子聞言,揪着甯采臣的頭發調轉方向,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好了,甯采臣制作的定身符咒很成功。”
楚峰這才放下杯子,做出總結的話語。
甯采臣身上的符咒随之消失,整個人像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過很快就有一道輕柔的力量從額頭流過四肢,疼痛爲之一輕。
又來這套,甯采臣心中憤怒,這次說什麽也不起來了。
“五個數,你再不起來,貧道就出去逛逛,貞子如果玷污了你,是你活該,忘了告訴你,本學宮的校規,和外面的天朝規矩一樣,男人侮辱女人是犯罪,女人侮辱男人,還是男人犯罪,要打斷四肢。”
楚峰說話的時候,腦子裏沒來由的閃過一段不久前看過的新聞,說某小區,一男青年姓陳,和幾名室友租住。因爲夏季天氣炎熱,電費太貴他舍不得開空調降溫,于是晚上在家中裸體散熱。他覺得晚上光線昏暗,自己在房内又沒有開燈不會被人看到。
對面樓上一個女的恰巧看到,用手機錄下來,打電話給派出所說他耍流氓。
随後,男青年被民警帶走,嚴厲的教育了一番。
男青年心中憤憤不平,在自家裸體怎麽成耍流氓了,而且那女流氓竟然偷拍自己。
一日,對面樓上的女子似乎剛洗完澡,僅穿着一條内褲走到陽台上拿衣服。
男青年大喜過望,拿出手機将女子半裸的視頻拍下,打電話報警,随後民警趕到,看到視頻,将男青年帶走,拘留十五天。于是,男青年三觀崩碎了。
“什麽,貞子侮辱小生,你還要打斷小生的四肢,有沒有天理!”
甯采臣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來,不滿的大叫。
楚峰微微一笑,信手揮動,幾米之外,平平無奇的地方,波光泛出,異彩紛呈,重新出現一疊黃紙,兩套毛筆和朱砂。
“現在,開始學習好運符,這個比較簡單。”
楚峰拿起毛筆,沾了沾朱砂,運筆如飛,一氣呵成畫了一張符。
貞子走過來,有樣學樣,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就仿制了出來,可見這次的符咒是多麽的簡單。
甯采臣動筆的時候,也發現這次比前兩次容易到了,對精神力的要求,十分的低。
“好運符,顧名思義,人用了可以短時間内,得到好運,貧道已經從上面感受到好運的力量,就不檢測了,現在,宣布你們兩個學習的成績。”
楚峰新手一揮,把所有的東西撤走,含笑着說道。
貞子還是那個死樣子,雙手垂着,面無表情,眼睛無神的看着前方。
讓一旁心中不安的甯采臣十分無語,這個看起來生人勿近的女鬼,發騷的時候,幾乎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本次成績的勝出者,是。”楚峰故意停頓,在面無表情的貞子和一臉忐忑的甯采臣身上掃過,笑道:“甯采臣”
“是小生”
甯采臣一臉震驚,傻子都看出來,他和貞子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怎麽會是他赢。
貞子也從面無表情,變成了疑惑。
“貞子,依仗靈魂力量,态度輕慢,甯采臣雖然愚蠢,但态度認真。”
楚峰語氣平淡的作出解釋。
聽到這話,甯采臣又高興又氣,高興的是,不用被懲罰了,氣的是師傅說他愚蠢,太傷人了。
貞子臉上的疑惑消失,繼續以無情臉站着,一副沒把勝敗放在眼裏的樣子。
“甯采臣,你可以回去了,記得練習三個符咒,明日貧道要檢查。”
楚峰揮手讓甯采臣離開,又像任課老師一樣,布置課後作業。
“是,師傅”
甯采臣眼睛掃過貞子,帶着小雀躍的心情,離開了教室。
楚峰扭頭看向貞子,眼睛從上向下掃視貞子,一副非老司機的的作風。
“今夜将你放逐到校外,不得傷人,将三個符咒練好,明日貧道抽查。”
貞子擡起頭微微有些驚愕,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跟沒有一樣。
“去吧”
楚峰手一揮,貞子消失不見。
“去抽查王語嫣和至尊寶,煉丹煉的怎麽樣了”
楚峰自語着,朝宿舍區域走去。
……
金陵大學外面,不知何時被黑夜籠罩,行人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相對應的,兩公裏之外,一個無人的小巷子裏,三個青年,一邊抽着煙,一邊打量着周圍。
他們三個正是昨天晚上,想非禮王語嫣的三個青年,頭上染着黃毛的叫常凱,在一家夜店上班,打扮的頗爲精緻,像個喜歡走後面的。
個子高高的,較常人瘦削的叫王申,在附近的一家傳媒公司上班,負責攝影,昨日說出一番宏論,讓兩個同伴感到震驚的,就是他。
皮膚微黑,十分壯實的叫羅琦,父母在國企上班,收入頗豐,安排他進單位,這厮嫌累,幹了不到兩月,撂挑子不幹了,目前閑着,日常除了和兩個死黨厮混,就是在家打遊戲,偶爾出去約個炮什麽的,日子倒也舒暢。
“快看,那是什麽!”
染着黃毛的常凱,突然聲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