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爲我們還是找找,現代世界出現了異世界的人,很快就會被國家和其他的人發現,我們三個想要在這個即将風雲變幻的大時代,掌握自己的命運,必須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最後一個青年,斬釘截鐵的說道。
黃毛和另一個青年,驚呆了,什麽時候,這小子能說出這麽不鹹魚的話。
……
夜漸漸的深沉,金陵大學宿舍區域,某間宿舍裏,照射進來的月光覆蓋在甯采臣的身上。均勻的呼吸聲,表明這個窮書生已經進入了夢想。
夢中的甯采臣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是集寶齋的夥計,已經二十三歲了,他自幼孤苦,雖然長得不錯,卻無錢娶妻,心目中的理想配偶,鄰家小玉,嫁給了臨縣的地主做十八房小妾。
這事,對他的刺激很大,爲了錢,也爲了将來,他不顧兵荒馬亂,自告奮勇,到郭北縣收賬,一路上可謂是風餐露宿,在郭北縣郊外碰到一個劍客大殺四方,斷肢殘體亂飛,差點沒把他吓死。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把他的賬簿打濕,導緻他進城之後無法收賬,無處可去,隻好寄宿在不要錢的蘭若寺。寺裏住着一個大胡子道士,一開始大胡子道士十分讨厭他,并拿鬼來吓唬他。
鬼,太可笑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鬼,他安心住下,直到一天晚上,他被琴聲吸引,在湖邊遇到一個傾城傾國的佳人,自稱小倩,一場邂逅,讓他念念不忘。
熟料,第二天大胡子道士說那女子是鬼,要吸人精魄,可笑,如果大胡子道士說的是真的,他爲什麽一點事也沒有。
之後幾日,他不斷與小倩相見,彼此交流詩詞,俨然世間佳偶,困頓了半輩子的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安穩總是短暫,一天禍事來了,小倩說自己是鬼,被樹妖姥姥逼迫,騙取男人精魄,催他離開,燕赤霞突然出現,他隻能和小倩告辭,半路上,小倩的姐妹,小青發現他,要殺他,被燕赤霞所殺。
又過了幾日,小倩表示,樹妖姥姥要把他嫁給黑山老妖。他爲了小倩,不畏生死,闖地府,在燕赤霞的幫助下,救回小倩,投胎之際,他下了一首既是定情,也是送别的詩。
十裏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
望着小倩走後,空空如也的房間,他直覺心中悶得發慌,就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一把推開門,想出去,眼前一黑,是無盡的黑暗,呼吸越加的困難。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麽,到底在哪,集聚的恐慌,混沌的思維讓他在真實和虛幻直接徘徊不定。
不對,自己明明是在睡覺,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隻是做夢,可爲什麽動不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啊”
低沉的吼聲從甯采臣的喉嚨裏發出,使得整個床都在動,唰,甯采臣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影匍匐在自己身上。
“鬼啊!”
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着甯采臣凄慘的叫聲。
宿舍,床上,從睡夢中驚醒,看到黑影的甯采臣一下子昏了過去。
黑影脖子動了動,迎向照射進來的月光,貪婪的吸了一口,光彩閃爍,赫然是貞子。
長長的頭發披散,看不清楚面孔,一身白色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雪白的手腕,正按在甯采臣的胸口,兩條修長的美腿,跨在甯采臣的身上,渾圓的臀部,不斷地扭動,似乎在索取着什麽。
可憐的甯采臣,沒有遇到聶小倩那個女鬼,遇到了貞子。上來,就把他騎了。
活人被鬼騎,俗稱鬼壓床,驚醒的時候一動也不能動,運氣好的看不到鬼,運氣差的嘛,三更半夜,突然醒來看到鬼,不暈過去,也得吓瘋。
常年的苦難,造就強大心理承受能力的甯采臣,也無法承受這三更半夜,這沉重的一擊。
可能是太刺激了,沒過多久,甯采臣就醒了,發現下體的不同尋常,甯采臣的表情是既驚又怕,當然還有點小舒爽。
“是你,白日那個女鬼,你想奪取小生的元陽,你不怕師傅懲罰嘛!”
這話一出,正賣力刺激甯采臣的貞子,身子僵硬住了,隔着稠密的頭發,呆呆的看着甯采臣。
“那個,那個姑娘,你要是冤死的,可以告訴師傅,他肯定可以給你報仇,放過小生好嘛。”
甯采臣說話的時候,牙齒不停的打顫,三更半夜,被鬼騎了,而且很明顯,這個鬼是來要他命的。
貞子似乎聽進去了,從甯采臣的身上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勾引甯采臣對自身的消耗比較大,身子一軟,整個身體壓了下去。
被這麽一刺激,還是初哥的甯采臣,忍不住了,伸出雙手抱住貞子的背部,用力摟緊。
接下來的一幕出人意料,貞子立刻起身,在甯采臣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跳下床,穿牆不見。
甯采臣坐起身,摸着自己的臉頰,臉上的表情要多郁悶有多郁悶,明明是你挑起的火,不負責滅就算了,還打小生一巴掌。
長夜過去,晨光熹微。
今日楚峰傳道的對象換了一班,符咒班,也就是甯采臣和貞子所在的班。
一片小樹林中,一身道袍的楚峰端坐在椅子上,接受甯采臣和貞子的敬茶,甯采臣還好,他是古代人,表現的中規中矩。
貞子趴在地上,像電影中吓人一樣,扭動着身體,一點點的湊過來,要不是修養好,楚峰可能會賞她一腳。
“加入了長生學宮,就不要再以前那個樣子了。”
接受完敬茶,楚峰直接出手,禁锢了貞子體内的滔天怨氣。
怨氣被禁锢,貞子的形象變化了不少,長長的頭發垂在腦後,露出還算清秀的面孔。身材嘛,這不是道士該關注的。
楚峰點點頭,又看了甯采臣一眼。
“今日,貧道教你們畫符。符咒在于引動天地之力,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有人可以幾次就成功畫一張符,有人幾個月也不一定成功。”
甯采臣頓時眼放光芒,一副充滿期待的樣子。
貞子沒什麽反應,雙目沒有焦點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