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繁華的大都市,一座座摩天大樓在夜幕下聳立。
在這大都市的邊緣,有一座不起眼的衛星城市,相比于大都市的鋼鐵森林,這座衛星城市更多了幾分人的味道,盡管夜晚天氣悶熱,街道上的行人還是很多。
和正常人一樣,一身道袍的楚峰,在夜色中,漫步走着,來到遮天世界已經兩個小時,他沒有像之前一樣急着去找徒弟,或者說,這次他不打算再找徒弟。
像最初一樣,一切都自己來。
走了一段路程,來到一個公園附近,有一座不小的廣場,不出意外,被各種熱鬧的場景占據。
有跳廣場舞的人,約莫百十人,十分的壯觀,其中不乏一些年輕漂亮,穿着火辣的,她們像是故意的一樣,在一群大媽面前,扭來扭去,圍觀的老爺們自然是喜笑顔開,不停的拿手機拍攝,大媽們卻是滿臉的不爽。
再往前,有開着一輛車,就地搭一個台子,在上面唱歌,不時和台下的圍觀群衆互動,在話筒的加持下,主持人異常的亢奮。
……
在西側靠邊的亭子附近,人頭攢動,尤其是中年人,異常的多,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從裏邊傳出來。
一個不算年輕的年輕人,和一對中年男女也在圍觀,相比于路過,秒離開的年輕人,這個不算年輕的年輕人,顯得饒有興緻,還時不時的和身旁的一對中年男女探讨戲曲。
“葉凡,葉天帝,終于找到你了”
楚峰遠距離打量葉凡,白色半截袖,人字拖,棕色大褲衩,一隻手插在兜裏,另一隻手晃來晃去,和應該是他父親的人,讨論戲曲,樣子很認真。
看了一陣,楚峰以神識上下掃描葉凡,發現葉凡果然根骨不凡,是可以将來維護世界和平的人,可惜被一種神奇的法則力量壓制着,這力量十分強大,以至于,他這個有半個真仙的實力大乘期修士也不能破開。
沒錯,前段時間,楚峰已經走完了渡劫期的路,抵達了修真的尾巴階段,大乘期,下一步就是飛升,成爲所謂的真仙。
就是不知道真仙,在這個世界算什麽修爲,紅塵仙,還是聖人。
橫渡虛空,毀滅星辰都是家常便飯。
站了一會兒,楚峰向路邊攤走去,那裏除了賣吃的,賣玩具的,賣衣服的,還有賣跌打酒的,面前擺了一排瓶瓶罐罐。
見賣跌打酒的中年人身旁還有一個空位,楚峰朝馬路對面的樹林走去,不多時回來,帶着一個墊子,和一張發黃的八卦圖紙。
來到賣跌打酒的人,身旁,鋪好,楚峰就那麽旁若無人的坐了下去。
“瞧一瞧,看一看呐,祖傳藥酒包靈驗啊,省下功夫去醫院,不用排隊驗小便,一瓶包你用三年,嘿,嘿,幹什麽呢,誰讓你坐我旁邊的。”
賣跌打酒的中年人,眼睛盯着楚峰,一臉的不高興。
楚峰扭頭看了過去,賣跌打酒的中年人,四十歲左右,大熱天穿着黑色中山裝,一手拿着跌打酒,一手指着自己,樣子很不爽。
“你賣跌打酒,貧道算命,各不相幹。”
楚峰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
賣跌打酒的中年人聞言,側過身在豎着的牌子上一扯,原本的秘方跌打酒字樣,變成了“測運程,看手相,望風水”
“運程,手相,風水,老夫無一不精。”
楚峰被這個賣跌打酒的中年人雷的不輕,這還帶兼職的。
就在這時,穿着大褲衩的葉凡和他的父母走了過來,葉凡走到賣跌打酒的攤位前,打量了一陣,笑着說:“你既然可以測運程,看手相,望風水,對周易,八卦一類的東西,應該了解的不少。”
顯然,對古文化,尤其是周易一類的東西比較感興趣的葉凡,見到算命看相的,臨時起了興趣。
見生意上門,賣跌打酒的中年人,不再和楚峰糾纏,轉而一臉笑意的對葉凡說:“運程,手相,風水,老夫無一不精,周易八卦,不在話下。作爲今晚的第一個客人,我可以給你免費看相。”
葉凡一聽不要錢,似乎把讨論周易的事忘了,饒有興緻的伸出了白皙的手。
賣跌打酒的中年人,伸出兩個大手握着葉凡的手,半眯着眼睛,撫摸起來,像模像樣的沉思了一陣,才歎息了一聲說:“兄弟,看你的手相,用不了幾天,你就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是嘛”
葉凡隻是笑笑,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站在後面的葉凡媽媽,不高興了。
“你這人怎麽這麽說話,給人看相不撿好聽的,說什麽血光之災。”
賣跌打酒的掃了葉凡媽媽一眼,從兜裏掏出一把類似錢币的東西,往桌面上一抛,神秘兮兮的說:“這大兇之中,透着大吉,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卦象說,你的兒子将出遠門,位在正南,你們将遭遇分離之苦。”
楚峰神色微變,釋放出神識仔細的檢查了賣跌打酒的中年人一會兒,嘴角露出笑容,原來是個修士,可惜修爲淺薄,上不了台面。
在這個仙俠世界,地球雖然是末法時代,可有一些邊邊角角的修士存在,一點也不奇怪。
這個人能窺探出葉凡接下來要去哪,應該在周易八卦方面,有一定造詣。
有意思!
“你知道我要出遠門,還知道在南邊?”
葉凡一副活見鬼的表情,離開大學校園已經三年的他,正準備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同學聚會。
這次回來,是父親生了一場病,他臨時回來看看,明天就走,沒想到碰到了無法解釋清楚的事。
“我再給你看看手相,嗯,手有點幹,我這裏有一款雪花膏,二十一罐。”
賣跌打酒的中年人,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白色小瓶子,上面生産廠家的标志都是模糊的。
剛剛還心中震驚的葉凡嘴角抽搐了起來,畫風轉的也太快了,這一眨眼,怎麽變成了推銷。
“小凡,這人一看就是騙子,連身正經的衣服都沒有,你看旁邊那個小道士,人長得好,還穿着道袍,一看就是專業的。”
聽到分離之苦,葉凡的媽媽對賣跌打酒的中年人印象更壞,轉而把手指向了楚峰。
“他”
葉凡看到楚峰年紀輕輕,二十歲不到的樣子,便沒了興緻。
楚峰正要說話,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掃了過來,心中暗笑,這老小子,這下更看自己不順眼了。
“你将出遠門,位在正南。”
楚峰笑着說了一句。
“我說的話,你重複一遍,你要不要臉!”
賣跌打酒的中年人氣的站了起來,瞪着楚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