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不老峰長生觀道祖傳承一脈,吳用低聲念叨着,心中十分困惑,他自問也是多聞之人,但從未聽過天下有這一脈,想問,可又擔心楚峰惱他話多,不敢相問。
楚峰心裏惦記着林沖、晁蓋等人,言罷轉身離去,到了那火場外,念着口訣,重新進入火場,看到裏邊的一幕,表情不由一滞,之前還死抗着的七人,全都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楚峰連忙上前一一查看,見衆人隻是暈了過去,放下心來,又念着口訣,把七人帶出火場,一一丢到一旁的溪水裏,和尚在溪水裏的吳用爲伴。
溪水冷冽,七人相繼蘇醒,不知是不是烤的、憋得太狠了,全都暈乎乎的。皮膚通紅,身子彎曲着,像煮熟的龍蝦一樣蜷縮在淺淺的溪水裏。
楚峰見他們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就舉步離去,在綠意盎然的樹林裏,行不百步,遇到神清氣爽的王倫和正拿着一把鑲金短刀把玩的張遼,說了幾句閑話,就随他們朝梁山泊的聚義廳走去。
一路上遇到很多衣着普通的老弱婦孺,有做針線活的年輕女子,有聊天的老年人,有洗衣服的婦人,也有撒歡亂跑的幼稚孩童,完全是一個普通村落的做派。
抵達聚義廳,楚峰發現廳内極爲寬廣,可容納上百人,兩側擺滿刀槍劍戟,上面有烏黑血迹,說明曾經沒少沾過血,最上面的座位,披着一張厚實虎皮,和傳說中的山大王椅子一模一樣。
“請仙長上座!”
王倫神色頗爲恭敬的說道。
楚峰信步過去,坐在軟綿綿的十分舒适的虎皮上,沉吟了一會兒,言道。
“現下有幾件事,你當遵從,一,處理好林沖、晁蓋七人,若是歸順則好,不願歸順,就暫時關押,不可殺戮;二,改梁山爲長生觀梁山分觀,衆人皆入我門爲道士,可搶劫魚肉百姓、喪盡天良之輩,不可驚擾、殺戮良善百姓;三,尊三清,嗯,不,隻尊道祖,盡快立道祖神像;四,即日起,貧道就地閉關,未出關前,不得來擾,就這樣。”
“小人這就去辦!”
王倫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聚義廳裏隻剩下楚峰和張遼兩人,沉默了一陣,楚峰笑着指着張遼手裏的鑲金短刀說:“刀不錯,王寨主送的?”
張遼頓時神色赧然,這把鑲金短刀,本來他是不想收的,可王倫應塞給他,不要不行,他抹不開情面,勉強接受的。
楚峰擺擺手道。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你幫了王倫大忙,一把刀而已。你先下去休息,有事的時候,我再喚你”
張遼拱了拱手,出去了。
楚峰默然許久,兩手一攤,紫光耀眼的《道術總綱》出現,作爲給自己練手的百科全書,楚峰每日都看。
翻閱的時候,楚峰腦海裏不知爲何浮現出了山寨裏的老人,進而聯想到親生父母,有些傷感的說道。
“系統,有什麽辦法,可以找到我失散多年的父母?”
“道術總綱裏,有一道術,叫血引歸元,可以搜尋到千萬裏之外的親人,宿主靜下心學習道術總綱,遲早會學到。”
楚峰點點頭,從小布袋裏拿出一瓶靈泉水,打開塞子放在一邊。閉上眼睛,修練起了《道經》練氣篇。這段時間,楚峰由于一直停留在煉精化氣和煉氣化神之間,無法窺探練氣一重天,心中頗有些焦慮。
所以,吸收靈氣十分急迫,沒用大長時間,就把瓶子裏的靈泉水煉化完了,不知情況的楚峰仍沉浸的修煉中,梁山附近,若有所無的天地靈氣,聚集了過來。
一個時辰過去,靈氣耗盡,楚峰睜開眼睛,擡腿走出去,施展移形換影,在梁山附近三十裏以内尋找靈氣,找到,就坐下來運功,讓楚峰十分無語的是,每靠近那個關口一點,需要的靈氣就會翻倍,
在水浒這種道法凋零的世界,靈氣比之現代強不了多少,楚峰能吸收的靈氣越來越少,等到把方圓百裏以内的靈氣,吸收完畢,已經是繁星滿天。
趁着時間過了子時,楚峰回了現代長生觀一趟,把新溢出來的一桶靈泉水汲取出來,放在願力瓶中,重新回到聚義廳,修煉。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照在紫色靈氣缭繞着的楚峰身上,顯得神秘而又超然。
突然,楚峰頭頂出現一團虛幻的紅色氣體,狀若龍虎,幾息間又消散掉。
“紅雲在頂,靈氣浸潤,宿主,你走出了第一步。”
楚峰睜開眼睛,高興之餘,又有些慚愧,作爲煉氣化神的第一步,《道經》練氣篇其實就是把靈氣煉化,強化肉身,達到靈氣和肉身合一的地步。隻要不是資質差到吸收靈氣困難,修爲邁進是很簡單的事,可就這麽一個簡單的事,自己就用了這麽多天,到底是靈氣不足,還是自己資質太差。
想到這裏,楚峰詢問了系統。
“系統,貧道的資質怎樣?”
系統經過長久的沉默,才給出答複。
“有一點點火靈根的影子”
楚峰聞言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原來是自己的資質不咋地,難怪走出第一步就這麽難。
郁悶完,楚峰整了整道袍,拿着小五火七禽扇走出了聚義廳,路上遇到許多不知是巡邏還是遛彎的土匪,楚峰都點頭示意,隻把土匪們激動的喜形于色,原因嘛,很簡單,昨天楚峰露的那一手,在衆土匪眼裏已經和神仙沒什麽區别了。
不知不覺中,楚峰走到一處地勢稍高點的亭子裏,坐下,眺望着遠方一望無盡的水泊,美景在前,楚峰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突然,一側蘆葦蕩裏駛出一隻中型木船,船上有五人,四男一女,四男疑似是晁蓋、和阮氏三兄弟,女的脖子上有一把刀,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反光。
“好你個晁蓋,不知進退!”
楚峰拍案而起,使出移形換影,帶着一陣勁風,真身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亭子裏,竟有一把羽扇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