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楚峰起了半身的雞皮疙瘩,後脊梁骨上涼飕飕的,古人好男風,估計就是這麽發展來的,爲了避免做一個前男後女,或者前女後男的肉夾馍,楚峰決定再來一次思想宏論,然後拿出仙長威嚴把兩人趕出去。
就在這時,床鋪上一陣翻動,身段妖娆的郭嘉起身,似乎要下床鋪。
呂布噌的一下坐起來,探出鐵臂抓住郭嘉纖柔的手臂,語氣冰冷。
“郭奉孝,昨日你毀了本侯容貌,今日老老實實待着,你我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不然,哼!”
呂布話語中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昨日他真是恨透了郭嘉,要不是楚峰幫他恢複了容貌,今天說不準他已經把郭嘉剁成肉醬,扔到湖裏喂魚了,哪還會好言相待,睡在一起!
郭嘉扭頭看向臉色冰冷的呂布,用力掙脫幾下,發現無論怎樣使勁都無法擺脫那雙鐵臂,臉漲得通紅,半響憋出一句話。
“嘉,是去出恭”
呂布下意識的朝郭嘉衣擺下面掃了一眼,俊朗的臉龐上露出疑惑之色。
“出恭,站着尿?還是蹲着尿?”
這本是呂布的一句心語,卻不慎脫口而出!
“你!”
郭嘉的俏臉頓時沉了下來,這句話太傷人了,這幾天他最怕的就是有人問他這個問題,身爲一個男人,命根子沒了,隻能像女人一樣,他比誰都痛苦,呂布哪壺不開提壺,氣得他不知哪來的巨力,竟一下子甩開了呂布。
正要下床鋪,震撼的一幕發生了,郭嘉身上詭異的冒出陣陣白煙,蒸騰着,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隻把天下第一猛将,溫侯呂布驚得從铠甲、幹草、木頭堆成的床鋪上一躍而起,由于用力過猛,咣當一聲,床鋪散了架。
陷在裏邊的郭嘉痛叫一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過了好大一會兒,白霧漸漸消散,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文文靜靜的,書生氣十足。
“嘉,恢複了,哈哈哈……”
郭嘉高興的大笑,兩隻手不停的身上亂摸,胸前兩塊肉不見了,下面的命根子,又有了。正喜悅間,郭嘉突感膀胱一陣膨脹,唰的一下飛奔了出去,速度是常人的好幾倍,僅留下一個不是很清晰的背影。
帳篷裏,陷入了長久的平靜,最後還是呂布先開的口。
“可惜了,還沒來得及!”
說到這裏,可能是覺得太過輕薄,呂布住嘴不言。
“行了,到此爲止,你出去吧”
楚峰拿出仙長的威嚴,開口趕人,語氣生硬,不容置疑。
呂布望了毀壞的床鋪一眼,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了一陣,拱拱手離開了帳篷。
楚峰走上前,默默的收拾起來。
次日一早,在朝霞的映襯下,在朔風的歡送下,數千人馬貼着浩渺的湖泊,浩浩蕩蕩的朝下邳方向趕去,由于昨日楚峰展露的神迹太過驚人,曹軍将領們十分安分,将領不動,士卒自然也不會亂來,一路無事,數千人馬于傍晚抵達坐落在平原上的下邳城。
入城後,楚峰這個第二次來下邳的仙長,受到了下邳百姓的空前禮遇,無數的百姓在灑掃幹淨的道路兩旁,揮動着手臂,聲嘶力竭的呼喊。
“仙長萬年,仙長萬年……”
“仙長萬年,仙長萬年……”
…………
有個眼角滿是芝麻糊的滄桑大叔,鑽出士卒組成的戒嚴人牆,跑到楚峰馬前,抱住楚峰的大腿,痛哭流涕。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抵達道觀前時,一棵棵參天大樹一樣的小麥橫在道路兩側,無數發黃飽滿的麥穗垂着,甚是驚人。
很多上了年紀的百姓像着了魔一樣抱着小麥主幹,說這一些在旁人看起來像是神經病的話。
呂布拉着馬缰,湊上前解釋眼前的奇怪現象。
“仙長,這些仙麥,是布追擊郭嘉的時候,郭嘉丢的,足有數千棵,每一棵都可以收獲上千斤糧食,布離開前發布告示,告訴百姓這是仙長專門爲下邳培育的仙麥。”
楚峰聞言側頭看了弄出這事的郭嘉一眼,沒有說什麽,在百姓們狂熱的眼神中,神色平靜的進了道觀。比起上次來,道觀已經有模有樣了,尤其喜人的是那遮蔽天空的香火氣,把整個天空塗成了紫色,浩渺,震撼。
想來和仙稻有直接關系,人果然很現實,給得好處多,就信仰,感覺和做生意一樣。
來到道觀最後面新建的庭院裏,楚峰揮退衆人,獨自一人站在青石台階上,拿出白淨的願力瓶,對着天空吸了良久,才把香火吸得幹幹淨淨,正要返回丹房,系統的聲音響起。
“宿主,你已經在漢末灑下了道門的種子,是否開啓下一個世界?”
系統的話,讓楚峰眉頭微皺,這裏的道門事業才剛剛開始,就進行第二個世界,是不是太倉促了。
“宿主,有成千上萬的世界等着你去開拓,去傳播道祖的福音,請不要過多的在一個世界停留。”
楚峰默然不語,良久才點點頭,邁步走進了這座庭院的丹房,古樸的布置和陳設,彌漫在空氣中松香味,比長生觀更像是一個道士的丹房,楚峰以審視的眼神浏覽了許久,滿意的點點頭,走出丹房。
正要離開庭院,西側的院牆上多了一個小小的人兒,兩條牛角辮随風擺動,看起來玲珑可愛,不是前次來遇到的道童,惜福,是誰。
“仙長,我和娘親來看你了!”
惜福揮舞着小手,一臉的雀躍,說話間,扒拉着院牆,似乎要直接下來,牆外頓時傳來一個女子慌急的聲音。
“惜福,不要”
楚峰快速走到牆根,腳步一擡,踩着牆壁,輕松的躍上了院牆,而後抱起惜福嬌小的身子,跳了下去。
落地後,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相貌中上,穿着普普通通的婦人映入楚峰的眼簾。
“你是惜福的娘?”
楚峰把惜福輕輕放下,含笑問道。
那婦人甚是緊張,見楚峰問話,臉色通紅,半響才聲音顫抖的說了一個是。
楚峰見吓到對方了,笑着伸手摸了摸惜福的頭,轉身就要離去。
“仙長,等一下”
婦人拉着惜福,擋在前面,神情甚是窘迫。
楚峰疑惑的看着這個見到自己說話都不利索的婦人。
婦人連忙跪下,用黃鹂般清脆的聲音說道。
“惜福,一向身體不好,最近愈發病得厲害,請仙長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