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時間臉色煞白,惶恐不已。
“大家往東邊,那條溪流的方向走。”刑這話時候出聲了,一指跟那魔物所在山峰相反的一條溪流奔流的方向。
經過了方才蔔算事件之後,衆人對于刑已經十分信服。
他一開口,太初教衆人頓時争先恐後的向那溪流奔跑去,唯恐落于人後。
畢竟有前車之鑒在,上次碰到那吃人的蜥蜴怪獸,就是因爲他們跑的足夠快,才能夠僥幸得了一條性命。
衆人一窩蜂的奪路狂奔,跑着跑着,跑出了大概有百裏之遙,一個個氣喘籲籲。
突然間,面前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
深淵裏一刻不停的在噴着各種冰冷死氣。
無數足足有嬰孩手臂粗的冰淩,一排排的懸在懸崖巨石之下。
“此路不通。”
看着面前足足有萬丈之遙的深淵,刑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浩軒一屁股坐在懸崖上,四周已經沒有任何道路。到處都是嶙峋的怪石、崎岖斷崖,此外就是眼前茫茫無邊際的漆黑深淵。
他神識探測過去,倏爾一驚,深淵裏仿佛有什麽魔物一樣,一種類似于漩渦似的強大力量,将他神識吞噬得幹幹淨淨。
“嗯?什麽氣息?”秦浩軒眉頭一凝,訝然的盯着前方茫茫然,似乎空無一物的深淵。
剛才神識力量被吞噬的瞬間,他陡然感覺到了一股刀槍劍戟的森然鋒芒,仿佛被人惡狠狠的用利器割了一下。
“那裏面有兵氣!”
刑站在秦浩軒身邊,突兀的一指向茫茫黑淵的前方。
“你也感覺到了?”秦浩軒微微訝異的望向刑。
刑點點頭,瞳孔裏神光閃爍,一直盯着前面的漆黑深淵,若有所思。
太初教衆人,對于秦浩軒和刑的對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兵器?什麽兵器?這時候還讨論什麽兵器,逃命最要緊吧。
秦浩軒這時候,恰巧看到刑似笑非笑的望向自己。
他心中一動,這家夥這種笑容,沒什麽好事情。
“你找得到出路在哪裏嗎?”刑眉宇間的惆怅少了很多,幾分輕松在他的眼中跳躍。
秦浩軒的心也放了下去,這種情況下,刑居然來考自己……顯然是他找到了安全離開的方法。
秦浩軒觀察着周圍的山水地勢,加上最近從藍煙和刑等精通蔔算之道的強者身上學到的一些風水奇術,于自然堂中師兄們也精心教授他“修仙六藝”,對蔔算、風水也有所涉獵。
最後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漆黑的深淵之中,如此境地爲何有兵氣存再?
這裏乃是一處破碎的獨立空間,仙王擅長運用山水大勢颠倒陰陽……
他腦海裏電光閃過,眼睛爆射出一道精芒,嘴角逸出笑容。
突然伸出一隻腳,小心的向面前茫茫虛無的黑色深淵踩踏過去。
啊——
背後的太初教衆弟子不由紛紛驚呼出聲,一些人甚至伸出手趕緊去拉住秦浩軒。
結果等他們抓住秦浩軒的時候,赫然看到秦浩軒居然穩穩當當的站立在了那看似空無一物的漆黑深淵上。
這……這怎麽可能。
除了仙嬰道果境修仙者,全身猶如羽化般,骨血輕盈如天地靈氣,尚能在虛空中停留片刻,太初教衆人還真沒有看到過仙苗境修仙者能腳踏虛空的。
“大家都跟我一起來。”
将衆人吃驚的神情看在眼裏,秦浩軒一振精神,朝着衆人連連招手,大步向前走去,一會的功夫,空間仿佛是水面一樣,直接将他吞沒。
刑在後面搖搖頭笑道:“行!這小子鼻子也太靈了吧,這樣都能被他猜到。”
刑一邊說,一邊也跟着秦浩軒的背影踏步深淵,很快……也跟着消失了。
有這兩人作爲打頭先鋒,後面的太初教弟子雖然不明緣由,但卻知道,這看上去漆黑無比的深淵,肯定是通途。
衆人紛紛小心翼翼的踏足虛空,結果赫然發現那看似空無一物的虛空,居然是堅實無比。
一些人震驚了起來,這才發現腳下的虛空雖然漆黑如墨,但卻凝固無比。
“這……這是魔靈石啊!”其中一個見多識廣的太初教弟子,驚呼出聲。
相傳魔靈石是幽泉魔界一種十分罕見的靈石。
這種石頭雖然罕見,但是蘊藏的靈氣卻十分稀薄。隻是它有一個特性,能夠吸收其他的靈力儲存其中。
會以一種漆黑如墨的氣态出現,偶爾在一定情況下,也會凝固成石。
這仙王墓穴裏構造奇異,靈氣一直十分充足,魔靈石居然常年都是呈現固态。
故而秦浩軒和刑踩踏在上面,一點事情都沒有。
被虛空吞噬的一瞬間,秦浩軒隻感覺到有一股奇異的空間力量包裹住了自己。
這力量仿佛有無數隻大手,在身上兇狠的蹂躏、撕扯,又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随着浪尖升高、又重重跌到谷底。
提心吊膽的忍耐了一會兒後,終于他被一股力量狠狠推了一下。
頭重腳輕的感覺立馬消失,周圍混亂的力量也不見了,腳已踏上實地。
這時候,他赫然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處足足有百畝的平坦空地。
“這奇異的空間力量,簡直太強大了……不愧是純陽仙王的古墓,風水大勢、奇門遁甲和天地靈力三者合一,竟有空間陷阱,被轉移到了這裏……”秦浩軒仔細觀察周圍情形,心頭暗忖。
空地上的虛空中,充斥着一股股淩厲之極的兵氣。
每一道兵氣,變化瑰麗光澤,仿佛都能撕裂虛空,嗖嗖嗖的斬擊出柳絮一樣的空氣通道。
整個空間都極其不穩定,四面八方投射到這裏的光線,如水波一樣在扭曲甚至是被斬斷,留下大團大團的陰影。
這力量仿佛有無數隻大手,在身上兇狠的蹂躏、撕扯,又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随着浪尖升高、又重重跌到谷底。
提心吊膽的忍耐了一會兒後,終于他被一股力量狠狠推了一下。
頭重腳輕的感覺立馬消失,周圍混亂的力量也不見了,腳已踏上實地。
這時候,他赫然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處足足有百畝的平坦空地。
“這奇異的空間力量,簡直太強大了……不愧是純陽仙王的古墓,風水大勢、奇門遁甲和天地靈力三者合一,竟有空間陷阱,被轉移到了這裏……”秦浩軒仔細觀察周圍情形,心頭暗忖。
空地上的虛空中,充斥着一股股淩厲之極的兵氣。
每一道兵氣,變化瑰麗光澤,仿佛都能撕裂虛空,嗖嗖嗖的斬擊出柳絮一樣的空氣通道。
整個空間都極其不穩定,四面八方投射到這裏的光線,如水波一樣在扭曲甚至是被斬斷,留下大團大團的陰影。
置身其中,秦浩軒仿佛置身仙古時代的血腥殺場。
兵氣!神兵殘留的氣息,真正頂級的神兵,僅僅隻是殘留的兵氣,便所向無敵!
秦浩軒心頭驚疑不定,驚的是仙王殘物便有如此威能,那全盛時期又該如何?這等威能卻無法飛升,那自己真的可以飛升嗎?
疑!秦浩軒好奇,到底又是怎樣的神兵,殘留的兵氣到達了如此地步?經曆萬載而不散!僅僅隻是兵氣,便淩駕在太初教鎮教神兵龍鱗仙劍之上!
“秦堂主……這是什麽地方?”
“秦堂主……此處兵氣之威過強,我等是否還是另尋它路?”
羅陽宗帶着幾名太初弟子的疑問,向秦浩軒提出建議。
“不急……這不過是虛空中殘留的神兵兵氣而已,并非真正神兵。”秦浩軒擡手制止衆人可能會帶起的騷亂說道:“我等不要流露出敵意,兵氣應當不會攻擊我等才是。”
“神兵?”
“神兵?”
“神兵?”
太初弟子的眼睛盡皆放光,這些日子在古墓之中被殺的連連逃亡,以求生存,甚至忘記了當初前來是爲了尋寶。
如今此處有神兵?衆人的心思再次活躍了起來,既然有神兵氣息,那麽神兵也理應在此附近才是。
陰十三同赤九在發現秦浩軒并未阻止之後,也小心四處的尋找着。
“小心點……”秦浩軒提醒聲音未落,突然間空地遠方的密林裏,傳來了不同尋常的窸窸窣窣聲。
“嗯?這細密而淩亂的聲音……”
秦浩軒心頭不禁警惕起來,那匆匆的腳步聲音,聽上去竟十分像是人類急速移動的腳步聲。
太初教的弟子們也都很警惕,許多人都鑽入了密林裏尋找那上古神兵。聽到對面傳來的窸窸窣窣聲響,頓時快速收攏,背靠背的組成應敵陣法。
生死逃亡,雖然折損不少太初成員,卻也讓活下來的衆人變成了從死亡中爬出來的人,精神上跟肉體上都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淬煉。
這批人……在不知不覺間得到了巨大的升華!
嘩——
密林裏陡然鑽出了一群身材黝黑,高矮不一,結實魁梧,但卻滿身是血,衣衫褴褛的“人”。
這些人當中有三個特别的高大,長着類似于大象的長長漆黑鼻子,每一寸肌肉都高高墳起,充斥了爆炸性的力量。
幽泉魔族!
看到密林對面鑽出的一幫人,太初教弟子簡直呆愣了數秒。誰又能想到,在這仙王大墓之中,九死一生之後,會遇到幽泉魔族?這批東西怎麽還沒死絕?
衆人發現,這密林裏撞到的幽泉魔族,完全沒有了昔日碰到過的那種嚣張跋扈,反而一個個臉色驚慌失措,遍體鱗傷。
那凄涼的眼神,令人不由自主想起了逃難的羊羔一樣。
顯然幽泉魔族也從未想過,險死還生之後……會遭遇到一群修仙者!
密林裏,雙方人馬大眼瞪小眼,竟詭異的沉默了數息時間。
沉默……沉默……
隻是這種沉默,并不能保持太久。
生死仇敵,不論是萬應戰場,還是魔淵!見面從來不會多說任何廢話,大家拔刀子對砍便不會錯,也是最有效的交流方式!
幽泉魔族當中,衆魔族簇擁着一頂漆黑的小轎。
轎子裏探出了一隻呈現金黃色的手臂,向太初教衆人一指。
“殺光他們。”聲音不大,但是帶着上位者的威嚴,仿佛言談間便能生殺予奪,掌控人的生死。
衆魔族轟然應諾,聲音震天。
羅陽宗本能的回到了總隊長的職務位置,也對方下命令的同時喊道:“小天羅陣!三人一組!”
關鍵時刻,羅陽宗一發話,太初教衆弟子幾乎是本能的,以三人爲一組,丢出符文,體内仙種靈力湧動,在密林裏凝結了一層閃耀的小小陣勢。
轟,雙方人馬都大吼起來,便猶如潮水般轟然沖擊到了一起。
秦浩軒還在最初的位置,距離戰場幾百米開外,感應到戰鬥的刹那,腳下靈法催動突擊到達戰場。
刑緊跟秦浩軒身旁也來到戰場,手托下巴連連咋舌:“有點意思!山嶽魔族、擎空魔族、冥血魔族……還有三個鎮獄象魔族的人……嗯,那是什麽東西?”
面對這些熟悉的,同樣來自于幽泉魔族的對手,刑表現得興緻勃勃。
不過他最終的目光,卻是凝聚到那剛才指揮若定,坐在漆黑轎子裏的人上面。
那轎子,雖然看上去也是肮髒不堪,甚至還有一些鮮血沾染其上。
但是卻似乎有股奇異的魔力,深深吸引着刑的目光。
那轎子,是屬于魔族當中的王者——黃金魔族才能夠坐的寶物。
轎子皮是用幽泉魔界雷暴冥海裏的九頭蛇皮所做,不畏五行之力,堅韌無比。轎子的車架也是用各種幽泉魔界十分罕見的強大魔物骨骼做制作。
這樣的轎子,坐在裏面,就算是仙嬰道果境修仙強者都轟不碎,可現在,竟然碎裂了。
扛着轎子的原本應該有冥宮的人蛇女奴,可現在身材婀娜的女奴隻剩下了一名,而且明顯光滑的背脊上,暴露出了一個血淋淋、拳頭大小的傷口。
另外三個擡着轎子的,是三個山嶽魔族中人。
“居然來了魔族王族裏的人,有點意思……難怪連那‘碧落黑天旗’都帶了幾面過來……”刑的嘴角,逸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不過,似乎他的日子不好過啊。”
……
在密林中跟魔族相遇,對于太初教弟子來說,戰鬥上極其不利。
魔族肉身強悍,天生神通大多數也都能通過肉身領悟。
而人族修仙者,對于丹法、陣法、符箓等外物極其擅長。
在密林中碰到魔族,對于陣法展開極其不利。反而讓魔族這等近身搏鬥強悍的族群大占上風。
戰鬥剛一打響,一個太初教弟子剛剛釋放出一道靈符,化爲一道火龍。周圍幾米内的樹林全部變成了火海,席卷向一隻矮胖矮胖,黑乎乎的魔族。
那魔族面對火龍,竟不閃避,嘴角咧出一絲殘酷笑容。
迎着火龍,猶如炮彈般向那太初教弟子高速撞去。
“找死!”太初教弟子臉色淡然,他這火龍溫度極高,能融金斷鐵,是足足有仙苗境二十五葉實力,乃是一位長老所煉。
他有自信,絕對能夠将這矮胖魔族活生生燒死。
不過等那火龍和那矮胖魔族撞到一起的時候,他臉色大變,隻見那魔族被火龍包圍的瞬間,頭顱居然如氣球一樣膨脹起來,呼的吐出一口漆黑冰冷的水柱。
每一滴水柱上,都蘊含着極其陰冷的氣息,原本無物不融的火龍,竟硬生生被那冰冷的水柱轟熄。
旋即,矮胖魔族去勢不減,整個肥胖的身軀一下撞入了那太初教弟子懷中,手心裏出現了一團冰冷寒氣。
太初教弟子随後就全身凝出了一層細密的冰霜,喉嚨剛剛張開,要發出慘叫,整個人就被凍結成了冰柱。
“兇姬,你領十名魔蛇戰士,從東南方向繞行,偷襲他們背後!”
“南風,你帶領十個山嶽族戰士,直接插向腹地。”
……
黑轎裏的人,一道道命令有條不紊的不斷傳出去。
随着他的布局,魔族一波波兇厲的攻勢,如同一波波的潮水,攻擊兇悍而充滿了節奏。
僅僅幾個照面,便有十來個太初教弟子在那黑轎中人的布置下,被魔族斬殺。
其餘一些機靈的太初教弟子,早就三人爲一組,在狹窄的密林裏布置了一個小小防禦陣勢。
關鍵時刻,羅陽宗倒也賣力。在人群裏聲嘶力竭,四處指揮布局。
憑借着陣法以及精妙配合,太初教衆人抵擋住了不少波魔族的進攻。
……
“羟豬族的戰士,瞄準那個人,他是那群人族當中的頭,射死他!”
這時候,黑轎裏最後一個命令,赫然是沖那剛才發号施令的羅陽宗。
蓬——
隻見數名長着豬臉,背後插滿了密密麻麻箭矢般骨刺的魔族,匍匐在地。
一枚枚骨刺上了閃爍黑光,全部對準了人群的羅陽宗。
嗖嗖嗖,鋪天蓋地的骨刺,如劍雨般向羅陽宗當頭紮去。
人群裏的羅陽宗,滿腹心事挂記在周圍太初教弟子的布陣上。
等聽到高天傳來的凄厲呼嘯聲時,擡頭一看,便看到了那漫天骨刺,臉色大變。
他整個人縱深一掠,如虛影飛掠過去。剛想閃避過那些骨刺,卻不料想,那漫天骨刺在虛空中居然轉向,如同有無形大手在虛空中操縱一樣。
追魂骨刺!乃是這魔族的天賦神通之一。每一枚骨刺都跟那豬臉魔族衆人心念相通。
漫天骨刺,如附骨之疽,對羅陽宗窮追不舍,轉瞬間貼到了他身邊。
感覺到那骨刺閃爍的森然殺氣,仿佛就緊貼皮膚上,一股寒氣從羅陽宗尾椎直竄頭頂,吓得他魂飛魄散。
死亡的陰影将羅陽宗完全籠罩,生死一刻他唯有往秦浩軒的方向逃竄……
“鬼神……降臨!”
秦浩軒右拳猛握,猛鬼化爲黑色巨盾,迎着漫天骨刺發動了最野蠻也是最簡單直接的直線沖擊!
砰砰砰砰。
無數的撞擊聲響起,所有的骨刺都轟入了一面鬼氣森森的大盾牌上,眨眼間漆黑的盾牌之上紮了幾十根森白的骨刺,這骨刺紮入到盾牌之上,依然沒有停止……正緩緩的向盾牌深處紮入!
誓要刺破盾牌,直紮人體方能停止!
鬼神降臨所化的盾牌發出凄厲的慘叫,被骨刺之力連連刺化,轉眼間力量便跌落了一成,不需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能化爲一團黑氣徹底消散。
“鬼神之力!仙葉之能!大道凝書的黑葉,給我開開開!”秦浩軒連連催動體内靈力,那黑色的葉子再次綻放出奪目的“黑光”,這黑光一出……那鬼神降臨的盾牌之上立刻畫出幾十張鬼面,這鬼面一個個青面獠牙,它們張開嘴……瘋狂的吞咬着骨刺!
咔嚓……咔嚓……咔嚓……
刺耳的骨頭被啃食聲傳出秦浩軒的耳中,那一根根骨子快速的消癟了下去,再下一刻……骨刺化爲了骨粉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古怪的仙葉,未知的潛力!秦浩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道心種魔大法每次運轉,不知爲何……都會同這仙苗有着異樣的共鳴,仿佛每一片仙葉都在進化……進化……再進化!
骨刺精元氣血消散的瞬間,那匍匐在黑轎附近的豬臉魔族衆人,一個個狂噴鮮血,精神萎頓下去。
“多謝秦堂主……”
“休說感謝!繼續指揮!”秦浩軒丢下句話,縱身躍入人群之中!
……
蓬——
法陣終于裂開,一個三人小組的太初教子弟,在經過了五六名魔族狂轟濫炸的圍攻之後,法陣轟然碎裂。
首當其中主持陣法的弟子,在法陣被碎的一瞬間,隻覺得胸膛被人用巨石狠狠擊打,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猛的湧出。
幾個冥土魔族一見那讨厭的法陣碎裂開來,桀桀怪笑,殺氣騰騰的沖過去。
蒲扇般的大手,在虛空中暴漲三、四米長,籠罩着一層冥土天賦神通力量,向那主持大陣的太初教弟子劈頭蓋臉的撈去。
那太初教弟子慘叫一聲,臉色蒼白。他此刻靈力衰竭,一股絕望的情緒籠罩了他。
“想殺我太初子弟?問過我沒有?”
刑的聲音永遠是那麽吊兒郎當,但這種吊兒郎當在這一刻聽到太初弟子的耳中,卻是那麽的可靠,安心。
刑的手很漂亮,漂亮的像是女人的手,白嫩修長,仿佛被一捏都能捏出水來一般的嫩手,這一刻正輕輕的搭落在那魔族的腦袋上,五根手指也輕輕的扣住了對方的腦殼。
“哎呀……”
刑的聲音帶着幾分輕柔,他的手就那麽很随意的一提,那腦袋便被他給“摘”了下來,随即……那在他掌心的那顆腦袋,如豆腐一般被“吧唧”一下捏的紅白液體亂飛亂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