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雲鶴山人知道這些人心裏的想法,一定會一掌一個把他們都拍死了,練你妹的新功法,老子氣息亂而不凝,隐有血氣内洩,那是老子重傷未愈,表面雖然沒傷痕了,但體内精血一直在流失啊!
“藥王前輩在呢,他老人家正在後營打坐。”一名散修眼睛一亮,忙道:“雲鶴老祖,您請随我來。”
在這名散修的引領下,雲鶴山人随他去找孫藥王。
正在中軍帳中開會,商量如何伏殺秦浩軒的散修們,自然也聽到雲鶴山人之前的喊話,一個個面色潮紅,無比激動!
他們不知道,雲鶴山人正在他們議事的中軍帳旁經過。
“雲鶴老祖,他可是擁有飛劍的真正強者,仙樹境修爲,據說相比起太初教那些飛劍長老都不遑多讓!”
“有雲鶴老祖助陣,我們反攻太初教大本營指日可待,就算太初教派來飛劍長老都不用害怕了!”
“是啊!這幾個月每天都擔心,不知道哪天太初教派出飛劍長老來剿滅我們,害怕修煉或睡覺時,忽然一柄飛劍飛來就取了老子腦袋!現在雲鶴老祖來了,終于可以安枕無憂了!”
“哈哈,有雲鶴老祖在,太初教那幾個長老都不足爲懼,更别提秦浩軒那小子了,他一天殺我們三十個人又怎麽樣?雲鶴老祖一飛劍下去,足夠秦浩軒那王八蛋死一千次一萬次的!”
正在營帳外經過的雲鶴老祖敏銳的聽到三個字——秦浩軒。
秦浩軒是他做夢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人,原本就計劃着找孫藥王拿到藥材,然後煉制食用,恢複身體之後,再發動自己在散修中的影響力,讓他們幫自己尋找秦浩軒的。
現在連尋找的環節都省了,聽這些散修的話,秦浩軒這混蛋就在七丈淵戰場,而且就在太初教的陣營中,還做到一天斬殺三十名散修的輝煌戰績?
“這小子古靈精怪,手段不少,一天斬殺三十個散修也不算奇怪!”雲鶴山人心中暗恨:“不過既然被我發現了你的蹤迹,就算你再厲害又怎麽樣,你還有什麽保命的底牌?”
雲鶴山人仇恨蒙心,想起自己失去的乾坤符,想起自己的全部身家财産,也顧不得找孫藥王,一頭鑽進正在熱鬧議事的中軍帳中,徑直問道:“秦浩軒在哪裏?”
“您是……雲鶴老祖?”曾和雲鶴山人有過一面之緣的仙苗境四十葉散修江羅封,一下子就認出雲鶴山人,忙跪在地上行大禮:“晚輩拜見老祖!”
要論實力境界,雲鶴老祖和孫藥王等仙樹境散修差不多,江羅封在孫藥王等仙樹境強者面前,都隻是長揖及地,并不曾行過跪拜大禮,但雲鶴山人是有大機緣,獲得真正飛劍的仙樹境散修。
擁有飛劍和沒有飛劍,那戰鬥力相差就不能以道理計了,沒人認爲江羅封向雲鶴山人行禮,并口稱老祖是不對的,相反他們也紛紛跪伏在地。
散修的世界,永遠崇拜最強者!
雲鶴山人,就是擁有飛劍的強者!
雲鶴山人沒興趣接受這些虛禮俗拜,揮揮手後問道:“将這個秦浩軒的模樣長相,實力境界等一幹詳細資料都告訴我。”
說罷,雲鶴山人徑直走到剛才江羅封坐過的椅子上,然後冷眼看着跪伏了一地的散修。
江羅封毫不猶豫的将他們所掌握的秦浩軒詳細資料說出來,說的同時,他悄眼打量雲鶴山人,心中無比詫異:“老祖怎麽對太初教一個弟子有興趣?秦浩軒再厲害,也不過是仙苗境十葉的修仙者罷了,如何能入得老祖法眼,而且看老祖面凝寒霜,眼含殺機,他們的關系似乎不簡單啊!”
将秦浩軒的資料都說完後,江羅封乖乖閉上嘴巴。
聽完秦浩軒的詳細資料,雲鶴山人對秦浩軒倒生出幾分好奇:“說起來倒是一個人才,可惜他必死無疑!”
不論是秦浩軒殺死自己幾個徒弟的仇恨,還是他偷襲自己,搶走異種修仙者,撿走自己乾坤符,不管哪一條都足夠讓他死上一百次了。
當即,雲鶴山人拍闆道:“明天本座親自去蹲點擊殺此子,你們不必操心了。”
江羅封一幹散修心中大喜,同時一個個心生疑窦:“秦浩軒有什麽值得老祖親自出手的地方?”
疑惑歸疑惑,馬屁可一個都不少,散修們倒不是裝出來的欣喜,而是真正欣喜:“老祖出手,秦浩軒必死無疑了!”
“就算秦浩軒再厲害,也擋不住老祖您飛劍一擊啊!”
“傻瓜,老祖殺一個仙苗境十葉弟子還需要動用飛劍麽?一個眼神就能殺死他了!”
“就是,就憑老祖的氣勢,瞪他一眼便萬劫不複,他的血不污了老祖仙劍?”
“不用想了,對付這種家夥,老祖手到擒來,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啦!多謝老祖出手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是,要多謝老祖!”
這裏的散修實力比看守法陣出入口的散修實力還強,溜須拍馬的功夫自然也更勝一籌,他們的馬屁拍得雲鶴山人無比惱怒:老子眼神真能瞪死人的話,先把你們這群打人臉還不自知的東西瞪死!要不是秦浩軒,老子也不會這麽凄慘,還要拉下面子找孫藥王求藥。
強忍着動手殺人的沖動,不好發作的雲鶴山人隻好拂袖離去。
離去時,雲鶴山人一口銀牙都快咬碎:“秦浩軒,不弄死你,老子還有臉活下去麽?”
這些不知死活的散修,還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前轉悠了一圈呢,要不是雲鶴山人顧及面子,剛才就一個個把他們拍死了。看雲鶴山人面容愠怒拂袖離去,他們還以爲自己拍馬功夫不到家,更加扯着嗓子大喊:“歡送老祖,老祖慢走,預祝老祖旗開得勝,一眼瞪死秦浩軒。”
耳邊那些拍馬聲不絕于耳,還好孫藥王的營帳離這裏很近,雲鶴山人很快就走到了,不然真會掉頭過去将他們都拍死了。
七丈淵散修陣營中熱鬧無比,原本像陰雲一般籠罩在他們頭上的秦浩軒,在他們心裏已經煙消雲散了。
而在太初教無名峰,将秦浩軒送走的璇玑子打了一天坐,也想起了秦浩軒,璇玑子輕聲歎氣:“施展兩次禁術,才取到第一個先祖道統,這樣下去,先祖道統沒全部拿到手,我恐怕就得死了!”
璇玑子心中苦惱,他感覺到自己每況愈下的身體狀況,想起自然堂的未來,不禁有些黯然。
他端起秦浩軒臨走時爲他泡的茶,雖然茶水已經全涼了,但揭開蓋子,卻有一股清香撲鼻傳來,這股清香比掌教自己使用的香薰都要好,聞了之後便覺得神清氣爽,原本郁結的氣血竟然舒暢了幾分。
璇玑子眼睛一亮,看着茶水清涼無異色,想起秦浩軒臨走時跟自己說:“請師尊一定要喝下此茶。”
他頓時想到,莫非茶水裏有名堂?
當即,璇玑子小抿一口,頓覺一股涼氣流入腹腔,然後通體舒暢。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有這種神奇作用……似乎……似乎有延壽效果!”璇玑子内視查看一番,發現自己原本有些枯萎,而枯萎之勢愈發蔓延的仙苗,此刻竟然又迸發出勃勃生機。
璇玑子的眼眶微微濕潤:“秦浩軒這小子……”
“秦浩軒這小子!”李靖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砸了一個粉碎,他憤怒的兩手不停顫抖,冷冷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幾名手下。
從來沒有人!自從成爲了紫種,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李靖呼吸變得異常粗重,早知道今日會受這樣的侮辱,當日在太初教之中,派人進入禁閉室擊殺秦浩軒那件事情,就該再努力下更重的重注,在那次就殺了他!
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亮,美美睡了一晚上的秦浩軒激動的爬起來,帶着刑和藍煙,辭别了葉一鳴,開始前往王都。
萬裏符速度很快,但秦浩軒也不能逢人就顯擺萬裏符吧,萬裏符這種東西是隐藏底牌,可不能弄得人盡皆知。
他們三人各自牽了軍中選來的快馬,跨上馬背,開始朝王都前去。
赤煉子的那兩個徒弟習牧原和令狐剛,冷眼看着秦浩軒三人上馬離去。
令狐剛不解的說道:“師兄,秦浩軒他們又出去了,今天騎着馬出去的,難道他們想騎馬出去殺人?我們要不要跟出去?”
習牧原搖搖頭:“現在秦浩軒在這裏名氣很大,别看那些長老平日裏不管事,可現在戰事吃緊,秦浩軒在他們眼裏就是寶貝疙瘩,萬一動了這個寶貝疙瘩,被他們看出問題,那可就撇不清了。”
令狐剛輕歎一聲,憤恨不平:“真操蛋,抓一個弱種也這麽麻煩!”
“别小看這個弱種。”習牧原眼睛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縫爆出一道精光:“他可不是普通的弱種,昨天他殺了三十個敵方散修,三十個啊,就連我都輕易做不到的輝煌戰績!秦浩軒,不簡單啊!”
說着,習牧原又補充道:“說不定不用多久,我們就不是秦浩軒的對手了!”
“匆匆忙忙的直接動手很可能留下痕迹,到時候被門派追查會很麻煩,隻能找個合适的機會,在路上堵着秦浩軒了。”習牧原輕聲一歎,他們需要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