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軒看着堆成小山似的靈石心中一笑,這位西門長老真有意思,竟然想出這般的耍賴手段想要留住我,若不是着急見徐羽解釋,我倒是可以在這裏多幫幫他……
隻是現在……秦浩軒無奈的笑了笑,還是先對不起一下這位西門長老吧,日後再回來,殺些散修補償一下這位長老吧。
”謝謝長老。”
秦浩軒抱拳感謝,将胸前變成護心鏡的龍鱗仙劍拿出來,直接在地上拿了兩千顆下三品靈石,打開龍鱗仙劍的空間,然後大手一揮,将這小山似的靈石都掃進裏面。
“這……這……”原本想爲難秦浩軒,将他繼續留下來的西門勝,看到秦浩軒竟然擁有儲物空間,而且這個儲物空間還不是乾坤符一類的東西,剛才驚鴻一瞥發現,這玩意的空間比一般乾坤符大太多了!而且它怎麽這麽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收好靈石,秦浩軒微微一躬,十分恭敬的道:“西門堂主,弟子有一件事想請教您。”
“說。”西門勝無奈的看着秦浩軒。
“弟子想請教您,徐羽師妹入紅塵的地點在哪裏?”秦浩軒目光落在西門勝身前的香爐上,此時香爐中正冒出縷縷麝香,淡淡的煙氣隔在他和西門勝之間,透過煙霧香氣,他隐約看出西門勝臉上爲難的表情。
每一隊入紅塵弟子,入紅塵的地方都不同,秦浩軒不知道徐羽入紅塵的具體地點,就算給他一個月假期,他也休想找到徐羽。
西門勝心中想道:“秦浩軒和徐羽關系很好,相互探望也不是什麽禁忌,幹脆告訴他徐羽的所在吧,以免日後徐羽知道我爲難秦浩軒,還道我心腸歹毒,得罪一個無上紫種可沒好處。”
西門勝略微沉吟後,說道:“每隊人入紅塵的地點都不同,徐羽在翔龍國的京都,紫霄皇城,完成她的入紅塵。”
秦浩軒聽後,心中想道:“這入紅塵遁入俗世的一項挺有趣,自己這一隊人還好,是在荒郊野外和散修生死相搏,而徐羽則是真正的入紅塵,竟然在世俗權力的最中心入紅塵,體驗俗世。”
“太初教弟子和散修最大的區别,就是散修沒有入仙道和入紅塵。”西門勝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屑:“所以很多散修,稱不上真正的修仙者!因爲他們連何是仙,何是凡都分不清!”
西門勝正色說道:“你的确有請假的資格,但是要記住,入紅塵的這幾個月,你比别人請的假多,耽誤的時間多,這對你以後是沒有好處的!不過這次去皇城,也正好體驗下俗世,那是真正世俗繁華之地。”
“好好體會,會對你很有幫助。”西門勝叮囑幾句,認真的看着秦浩軒,強調道:“但是十天之後,你必須回來。”
秦浩感覺到西門勝的善意,輕聲一笑,再看西門勝時,覺得西門勝這人也不賴,當即真誠的躬身緻謝,然後在西門勝無奈的目光注視下,拖着一身血污的疲憊身軀離開他的營帳。
拿了靈石,又請好假後,秦浩軒直接回自己營帳洗澡休息,今天大展神威斬殺了三十個散修,這個輝煌的戰績背後,是精疲力盡做代價的。
……
直到秦浩軒和刑離開後,西門勝還在想秦浩軒的儲物法寶是什麽,總覺得眼熟的他冥思苦想許久,忽然腦海中靈光一動,他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一臉驚駭:“龍鱗仙劍,竟然是鎮派之寶龍鱗仙劍!肯定……肯定是掌教将龍鱗仙劍當獎勵賞給秦浩軒了……”
“龍鱗仙劍隻要有靈石還是可以使用的,秦浩軒在戰場賺了一百多萬下三品靈石……十萬顆下三品靈石發動一次龍鱗仙劍,他足夠催動十次了!”
西門勝想起龍鱗仙劍恐怖的威力,以及曾一劍削平黃帝峰的輝煌曆史,心頭微微顫抖。
……
散修陣營,中軍主帳中亂哄哄的,今天被秦浩軒一人斬殺了三十人後,将他們吓得召開緊急會議了,這個會議由兩名仙苗境四十葉的散修主持。
“江道友,今天損失這麽大,被太初教一個小子殺掉三十人,你一定要想辦法對付他呀!”
“那人誰呀,這麽厲害?”
“是那個叫李靖的麽?他今天吃了春藥?竟然變得這麽厲害?!”
“不是,不是李靖,你忘了一個月前,有一個和李靖一樣厲害的家夥,名叫秦浩軒?我見過他,今天這個人就是秦浩軒!”
“太可怕了,一個人竟然殺了三十個……江道友,你一定要想辦法将他除了,否則遺禍無窮啊!”
“對,否則我們陣營實力較低的,都被吓得不敢出門了!”
這名主持會議,被稱作江道友的散修名叫江羅封,仙苗境四十葉的實力,他眉頭緊鎖,也自言自語道:“一定要殺了他!絕不能留!”
這些散修們達成共識,那就是一定要将這個秦浩軒除掉,他可比李靖可怕多了!
一天殺三十個散修,而且都是越級挑戰,這種戰鬥力,即便仙苗境四十葉的江羅封,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散修們商量如何對付秦浩軒時,一個絕對讓秦浩軒和刑刻骨銘心的身影,來到散修的陣營中。
這個人正是先被禹峰長老打成重傷,後又被秦浩軒炸得瀕死,連乾坤符都丢了的雲鶴山人。
自從上次被秦浩軒用半成品畢方符獸擊傷,雲鶴山人重傷之上再添重傷,擁有異種的女孩又被那兩個可惡的小子救走,就連儲藏了自己一輩子身家積攢的乾坤符都不幸丢失了。
雲鶴山人躲在不爲人知的角落裏修養了幾個月,身上幾個傷勢嚴重的地方才稍微變好,但也隻是身體表面不流血,距離真正的痊愈還遠着呢。
“秦浩軒!秦浩軒!”雲鶴山人心頭時時刻刻惦記着這個名字,當時自己在追這小子時,太初教那個赤煉子就曾叫了一句這個名字,當時雲鶴山人便記住了,尤其是被區區仙苗境六七葉的秦浩軒搶走天材地寶一般珍稀的異種修仙者,又被他順走自己全部身家的乾坤符,秦浩軒這個名字在他心裏便刻骨銘心起來。
“秦浩軒,你不要落到老子手裏,否則老子一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哪怕是做夢,雲鶴山人都在咬牙切齒,這份仇恨,這份恥辱太深刻了,深刻到讓他無法自拔!
身上幾個比較嚴重的傷勢恢複得差不多後,雲鶴山人便需要找一些藥材調理身子,不過以他身體目前的狀況,去一些險惡的地方尋找自己需要的藥材,顯然是不現實的,好在他修煉百年,還是有幾個散修好友的。
他一個散修好友名叫孫藥王,人如其名,此人在煉丹煉藥一道上有些研究,身上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材不少,雲鶴山人需要的藥材他身上恰好有。
通過多番打聽,雲鶴山人得知他和不少散修在七丈淵,和太初教幹起來了。
當即,雲鶴山人便趕到散修的陣營中。
雲鶴山人可是駕馭飛劍的散修,飛劍在弟子上萬的太初教中,也隻有寥寥十數人擁有,就連五大堂的堂主,身份尊貴實力強橫,但都沒能擁有一把真正的飛劍。
雲鶴山人在翔龍國散修中,名氣可是極大的,不過負責把守法陣的幾個散修可沒那眼力見,怎麽可能一眼就認出雲鶴山人呢?
他們看到駕馭真正飛劍,拖着長長劍虹的雲鶴山人出現時,一個個面面相觑,心中驚駭莫名:“不會是太初教輸不起,直接派擁有飛劍的修仙者來剿滅自己吧?”
飛劍,不管在太初教修仙者心中,還是散修的心裏,那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尋常的修仙者怎麽可能擁有一柄真正的飛劍?擁有飛劍的修仙者,都是實力真正強橫之輩。
雲鶴山人來到法陣外,醞釀靈力,長喝一聲:“雲鶴山人在此,速速打開法陣。”
他的聲音猶如天雷滾滾,一波波傳進法陣中。
那幾名看門的散修聽到雲鶴山人四個字,原本驚恐的面容頓時露出喜色,在散修陣營中坐鎮的并不乏仙樹境強者,但擁有真正飛劍的散修可一個都沒有,雲鶴山人的突然到來,就像興奮劑一般,讓整個陣營的散修興奮起來。
對照一下雲鶴山人的相貌特征,以及他駕馭的真正飛劍,看守法陣入口的幾名散修激動得哭了,馬上确定他就是真正的雲鶴山人,立馬打開法陣,将雲鶴山人請進來。
畢竟太初教擁有飛劍的修仙者若是來了,以飛劍之威,幾劍就能斬破這個防禦法陣,用不着這麽藏頭藏尾,而且以太初教修仙者的高傲,是不屑改頭換面騙人的。
“雲鶴老祖,您是我崇拜已久的前輩高人,晚輩弟子給您見禮了。”
“雲鶴老祖,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您盼來了,有您在這裏,我們就安心了!”
“老祖,我們這幾個月被太初教的那群小子打慘了,一些個仙苗境十幾葉二十葉的弟子,将我們散修兄弟們打得死傷慘重,您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在這些實力低微的散修心裏,有真正飛劍的雲鶴山人坐鎮,就算太初教派出飛劍長老,那也不足爲懼!
說不定在雲鶴山人的帶領下,還能全面反攻太初教,一掃幾個月來被壓着打的憋屈,一舉将那些肥得流油,高傲得不像話的太初教弟子統統殺了。
散修們一通馬屁拍下來,幾個月前在仙苗境六七葉的太初教弟子秦浩軒手裏吃了大虧的雲鶴山人陰沉着臉,被這麽多人拍馬屁後,面色反而更難看了,他心道:“你們這群兔崽子被人打殘了關老子屁事,你們好歹被一群仙苗境十幾二十葉的散修打死打殘,老子卻栽在一個仙苗境六七葉的太初教小子手裏,差點身死道消,誰給老子做主啊?”
當然,不管是爲了名聲還是面子,雲鶴山人都不會将自己被仙苗境六七葉的太初教弟子打傷的事傳出,最多承認和太初教飛劍長老大戰一場,最後受傷逃離。
被一個擁有飛劍的太初教長老打傷,最後還能活着逃離,倒不是什麽丢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