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羽身後的羅金花見到這一幕,則直接凝聚靈力,掐着靈訣,如果劉歡按捺不住出手,她就會直接出招攻擊劉歡。
弱種秦浩軒不算什麽,但劉歡卻認出眼前這個小女孩是無上紫種,雖然眼下還不是自己對手,可得罪一個無上紫種和自掘墳墓有什麽區别?抛開徐羽不說,就連徐羽身後蓄勢待發的羅金花,也不是他能打得過的。
雖然他們兩人都是仙苗境二十葉,都是褐色宗袍,但人與人是不同的呀!羅金花是百花堂堂主的愛徒,學的靈法道術遠比他這個不怎麽受寵的普通弟子高級,動起手來他絕對占不到便宜。
如果說在徐羽和羅金花的雙重威脅下,劉歡還隻是慌張,但秦浩軒緊接着說的這句話卻如平地一聲雷,将他精神徹底擊垮!
“再問你一次,我的小金爲什麽會中毒!”
秦浩軒語氣十分平緩,但實質上他已經到了暴怒邊緣,這句話是緩緩咬字逐句吐出來的,他腦中漸漸凝聚的神識更是快速旋轉,甚至有一些從他憤怒的眼神中透出,雖然沒有攻擊劉歡,但神識強大的威壓,哪裏是沒修練過神識的劉歡能受得了的。
暴怒的秦浩軒在說話時,語氣中不自覺的夾雜了幾分神識攻擊,于是這句話落在劉歡耳中,讓他如遭重擊,深深震顫他的靈魂,此刻的劉歡腦海徹底空白一片,身子不禁哆嗦起來。
在秦浩軒說話時,徐羽也正用憤怒的眼神瞪了劉歡幾眼,全部精力都放在徐羽身上的劉歡還道是徐羽身上的氣勢,慌忙說道:“我……我昨天真的不在,嚴冬師弟找我……他說他在百獸山看到一隻小金一樣的猴子,并告訴我具體位置,于是我去抓猴子了……今天早上才回來,得知小金中毒我馬上就趕回來了……我沒有說謊……”
劉歡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受秦浩軒神識威壓,還以爲這威勢是徐羽身上傳來的,說完之後,用畏懼的眼神望了徐羽一眼,心中暗道:無上紫種連氣勢都這麽強大麽?
“嚴冬……嚴冬……”秦浩軒喃喃念了這個名字幾次,直覺告訴他小金中毒一定是這個人下的手,隻是這個人和自己無冤無仇,難道隻是受李靖指使?
蒲漢忠也将這名字咀嚼了幾次,他忽然恍然大悟道:“你忘了麽?前幾天我們去一線天賣行氣散,那個挑唆常繼子和許燦壓價買行氣散,又想半路搶劫我們的人,不就叫嚴冬麽?而且他也是古雲堂的人!”
說到這裏,大家心裏基本有數了,秦浩軒一聲不吭,拍了拍肩膀上的小金,道:“小金,我們去給你報仇!”
說罷,秦浩軒一馬當先,朝仙雲車場走去,徐羽也狠狠瞪了劉歡一眼,緊随秦浩軒的腳步走去。
被徐羽瞪了一眼的劉歡差點沒悔青腸子,又不是自己惹的禍,而且自己分明也是個受害者,卻偏偏死鴨子嘴硬,現在好了,得罪一個無上紫種,往後修仙路灰暗無比了!他狠狠搧了自己幾個耳光,望着秦浩軒和徐羽離去的背影,暗暗想道:“不對啊,這個紫種身上彷彿也沒什麽氣勢,剛才瞪我一眼并沒有之前那種近乎崩潰的感覺,倒是旁邊那個弱種氣場很強……不對,不可能,弱種怎麽可能比紫種的氣場強!肯定是我的錯覺!”
秦浩軒等人坐上仙雲車,直奔黃帝峰而去。
下了仙雲車,在羅金花的帶領下,走上一條通幽小徑,時不時能碰到古雲堂的弟子,這些古雲堂弟子有些奇怪的看着羅金花,不知道她帶着兩個新弟子以及一個自然堂的廢物來古雲堂幹嘛。
走完這段通幽小徑,眼前豁然開朗,古雲堂堂址在黃帝峰背陰之處,這裏環境極好,山水如畫,藍天碧雲,一個兩丈來高的紫金巨石上,刻着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古雲堂】,威風氣派,比自然堂那個小破道觀不知強了多少倍,而這裏的靈氣也不是自然堂的無名峰能比的。
“站住!”
剛走到古雲堂的山門前,秦浩軒一行四人就被幾個站崗的古雲堂弟子攔住。
如果光是羅金花一人,他們肯定不會阻攔,但羅金花身後還跟着兩個新弟子,以及一個自然堂的人,看他們幾人面色不善,找茬的可能性多于串門。
“幹什麽的?”一名又矮又胖的古雲堂弟子出聲詢問,他是仙苗境十五葉的修爲,但看起來和菜市場的屠夫差不多,肥得流油的肚子将一身灰色宗袍撐得鼓鼓的,彷彿再吸一口氣就會把衣衫撐破。
“找人!”秦浩軒走上一步,直視那名胖弟子說道:“還請師兄通融。”
“不行。”那名胖弟子搖了搖頭,一臉肥肉亂顫,他鄙夷的望了秦浩軒和蒲漢忠一眼,尤其看到蒲漢忠胸口自然堂的标識後,眼神中鄙夷之色更重,他咕噜吞了一口口水,道:“古雲堂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随便能進的地方,除非你們有資格成爲古雲堂弟子還差不多。”
秦浩軒望了羅金花一眼,羅金花也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畢竟古雲堂的人家的地盤,人家不讓你進你總不能硬闖吧。在古雲堂的地盤上撒野?他們四人中實力最強的羅金花也不敢。
“沒事就走吧,省得在這裏堵門!”那胖弟子甩了甩白花花的肥豬手,準備将秦浩軒幾人驅逐。
眼看古雲堂是進不去了,羅金花對秦浩軒和徐羽道:“不然我們先回去,我再找别的辦法找出這個嚴冬。”
羅金花說話間,蒲漢忠向前走了幾步,對那胖弟子道:“十天後是半年一度的鬥法小會,我要向你們古雲堂的嚴冬下戰帖,還請叫嚴冬出來接戰貼!”
蒲漢忠說罷,那幾名古雲堂弟子面面相觑,很明顯的呆住了,又不可思議的望了蒲漢忠一眼後,随後爆出刺耳尖銳的笑容,那胖弟子對其中一個陰陽怪氣的道:“哎喲,難得自然堂的軟蛋硬氣一回,你快去将嚴冬叫出來接戰帖了……哎,等等,約戰可都是有緣由的,你約戰嚴冬的緣由是什麽?”
“嚴冬在我師弟養的小猴子食物裏下毒,差點将它毒死!”
“哈哈,嚴冬這小子真厲害,毒了隻猴子都可以逼得自然堂的廢物來下戰帖,往常就算給自然堂的人下毒,他們都不敢上門來下戰書的!現在竟然毒了隻猴子他們就急眼了,真是天大的奇聞啊!”那被指使的人笑了幾句,而後一路小跑朝古雲堂内走去。
秦浩軒和徐羽雖然不知鬥法小會是什麽,但從蒲漢忠說的戰帖可以聽出,蒲漢忠這是要約戰嚴冬!
羅金花用擔憂的眼神看着蒲漢忠,道:“蒲師兄,你……考慮清楚。”
秦浩軒也望着蒲漢忠,想要讓蒲漢忠改變主意。
蒲漢忠笑望着秦浩軒,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他想說的話,道:“嚴冬肯定做賊心虛,我猜他肯定躲在古雲堂不敢露面,唯有用這個方法可以将他激出來!”
羅金花點頭認可,她道:“不然,我來約戰吧!”
蒲漢忠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秦師弟這麽有骨氣,敢想敢做又敢當!我這個輔導師兄若是慫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說話間,蒲漢忠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秦浩軒想起蒲漢忠昨天說的“做你想做的事吧”!
無言的溫情和感動從他心中淌過,蒲漢忠雖然沒有說動聽的言語,但他用最直接了當的方式支持着自己。
“師兄,謝謝你!”秦浩軒聲音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聲音裏蘊含的濃濃感情。
不一會兒,嚴冬和那名傳訊弟子一起走了出來。
如果秦浩軒等人以别的名義來找他,嚴冬是堅決不會出來的,但是太初教規定鬥法小會的約戰帖是必須接的,别說蒲漢忠向他下約戰書,隻要蒲漢忠好意思,哪怕他向門派老祖宗下約戰書,老祖宗也得出來接。
即便是強者向弱者發約戰書,被約戰的弱者明知不敵也必須接戰,哪怕接了之後在鬥法小會的擂台上認輸都行。
“你要向我約戰?”嚴冬看到秦浩軒等人後,做賊心虛的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想起秦浩軒慫恿羅金花,将自己打成重傷,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還吃了不少丹藥,可謂損失慘重。
蒲漢忠鄭重走上前,将剛才臨時寫的一張約戰書遞給嚴冬,道:“我,自然堂蒲漢忠,約戰古雲堂嚴冬!”
嚴冬輕蔑的接過蒲漢忠的約戰書,冷笑一聲:“這是你自己要找死,擂台上被打死了可别怨我。”
“各安天命!”遞出約戰書後,蒲漢忠冷冷的對嚴冬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上次搶劫不成,你懷恨在心,居然來毒害我師弟的猴子。”
“瞎說,我什麽時候搶劫過你們……什麽時候毒害過你師弟的猴子!”蒲漢忠的話讓嚴冬臉一下子紅起來,但還是強行狡辯道:“你再血口噴人,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人在做天在看,昧着良心說話,當心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