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淵自從成爲臨沂縣令之後,常常前往祢府,與聚賢樓内考察經學,這讓祢衡的學業迅速提升,甚至連【鑽研儒學】與【熟識文書】都各自增加了一點,祢衡這才知道,原來這些能力并不是一成不變的,也可以在學習與鍛煉之中得到提升,因此,又開始在祢府之中開始了弓馬訓練,在冷兵器時代,隻有弓馬才是考核将領的最主要方式!
祢衡自然沒有甚麽興趣成爲名震天下的大将軍,但是起碼要在即将到來的兵亂四起的世界之中有些自保之力。
而在這期間,張世平也找來多次,卻是欲恢複那販馬之路,重新與幽青之中建立經營路線,卻都被祢衡用些事情搪塞了過去,對于這條線,祢衡目前還是不想去觸碰,先不論張世平心裏有何真正謀劃,單說這條路線需要耗費祢家多少好手,若是将此些好手都派去經營,隻怕祢衡幸苦建立起得臨沂防線會出現巨大漏洞。
何況張世平更是祢家稱霸臨沂之利器,怎麽能外派?
而在此時,大郎卻是與祢衡帶來一封書信,祢衡與書房之内,大郎站立與其側,打開了這帛書,隻見其上寫到:“臨沂少君祢衡親啓,此前泰山賊寇之事,萬幸少君出力,使之泰山中士心稍寬,體稍緩,若無少君,不知盜賊猖狂何許也,今老來得子,長子與昨日誕,泰山豪傑欲見我大漢之孺虎,因而使人派送,對少君仰慕多日,還望前來一見.....”
之後便是一系列寒暄與恭維之言,而在最後卻是有着落名,“泰山郡丞,諸葛君貢拜上。”
祢衡想了想,這泰山郡丞卻絕非無名之人,書信之中卻是如此恭敬,想來也是個謙遜之君子,隻是,祢衡還是搞不清,爲何一介泰山郡丞會對自己如此之禮遇,就算是幫之抓捕了賊寇尹禮與孫觀,也不至于如何,何況隻是長子誕辰,何必遠隔百裏而邀請自己前往一聚?
若是自己,祢衡必将自己拿定注意,可是如今國淵便在臨沂之中,此些事情卻是可以勞駕國淵爲之解惑,祢衡出了門,使韓浩準備了馬車,上了馬車,韓浩領着四五位門客駕馬齊驅,與祢衡共往縣令之府邸,自從屢次受傷之後,祢衡出行便都帶着不少的好手,在亂世之前,祢衡也漸漸變得謹慎起來了。
來到了縣衙之外,下了馬車,須些更卒都是識得祢衡的,之前方才與祢衡帳下共擊賊寇,急忙行禮拜見,祢衡點了點頭,便直接朝着裏面走去,韓浩等人便留守在縣衙之外,與更卒們交談,入得之内,國淵正在處理文書,在官員制度并不算是臃腫的漢朝,官吏們還是十分忙碌的,祢衡也就跪坐與國淵之側,并未有打擾。
待得國淵處理完此些文書,方才轉頭看向祢衡,言道:“正平...何等要事需等候如此之久?莫非管賊有何舉動?”,祢衡拱了拱手,答道:“非也,絕非要事,隻是衡也有多日未曾見到國師,因而早早便前來...”,說完,便将書信遞送到了國淵面前,國淵有些詫異的接過了書信,草草讀過,又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
“諸葛君貢,其名諸葛珪,乃故漢司隸校尉諸葛豐之後,琅琊之望族,與諸多豪族皆有親,如那袁氏,楊氏在此久之前更與聯姻,繼而邀汝前來,所求者非汝也!”國淵緩緩說道,祢衡臉色無異,隻是平靜的看着國淵,國淵能夠想到的,祢衡自然也能夠想到,這邀請自己前往,即使自己在青州之内擁有不小名氣,也不之餘一方郡丞親自拉攏。
對方所要拉攏的,乃是祢衡背後那恐怖如斯的青州名士集團而已,當今世上,最爲強大的士族集團,分别集中與兖州與青州,而其餘之地皆爲遜之,如今諸葛家族與兖州之内的權勢頗爲出衆,又與衆多士族結爲婚姻,若是能拉攏青州之士族,其子嗣當也無憂矣。
“又爲何不請諸君,而獨請衡此介稚童?”祢衡又再次問道,國淵笑了笑,言語道:“青州士族與兖州士族向來不合,而此又爲少子誕辰,何以宴請吾等,隻怕來往者多位弱冠子弟,而絕非成名以久之士也。”
祢衡皺着眉頭,卻是在思慮自己是否應當前往,他唯獨所豫者,便是如今之祢家,祢家雖有一副向榮之勢,可依有強敵在外,若是祢衡離去,隻怕仇敵也會全力反撲,國淵教導祢衡多年,豈能不知祢衡心中所想,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言語道:“汝以爲吾往任縣令,卻是來戲耍的不成?要去便去,此間擔當,自有吾于此照理!”
也是,此處有國淵爲之照看,自己又何必多做擔憂?祢衡這才拱手,言語道:“既如此,衡便前往泰山一聚,此間多勞煩國淵照看,還望國師保重己身!”,國淵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繼而又開始處理起文事,祢衡告退離開,返回至祢家之内,先是告之家中老母,外出遊,必告之,母健在,不遠遊,此些都是漢朝之禮法。
等到取得了阿母同意,祢衡方才讓韓浩爲之準備,這還是祢衡首次外出如此之遠,這都不是跨郡,而是直接越過了州,首次外出,所備之物,祢衡倒也不知曉,一切便交與韓浩爲之準備,韓浩本身便是從河内千裏迢迢逃到青州之内,對于此些事情,倒也比任何人要熟練,此刻便開始安排人手,準備物資。
他也告訴了祢衡,按照平常的行車速度,到達泰山也隻是需要三四日的時間而已,隻是想想自己要連坐數日之馬車,祢衡便覺得有些痛苦不堪,在韓浩做着準備的時候,祢衡又私自招來了大郎,在書房之内,火燭正在随風搖曳,而祢衡也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隻是留下了大郎。
祢衡說道:“此次前往泰山郡,汝可留之祢家。”,大郎沒有說話,隻是神情之中有些不解與落寞,祢衡繼而說道:“雖有國師願爲之照看,而祢家之内也必得有親信,吾方可安心離去,待吾離去,汝可爲吾之耳目,照看祢家,若有何事,可迅速拜見國師,另,張世平此人,汝定要牢牢監視,此時祢家之安危,便交與汝之雙肩。”
聽到祢衡如此說,大郎自然是立刻答應,爲人臣者,最憂不得重用,而祢衡的如此信任與重視,卻是讓大郎喜出望外,他眯了眯眼睛,說道:“可換張世平與吾之書房...”,大郎答應之後便退了出去,過了少許,張世平便走了進來,拱手說道:“正平,尋我何事?”
“此番前往泰山郡,雖有國師願爲之照看,而祢家之内也必得有親信,吾方可安心離去,待吾離去,舅父可爲吾之耳目,照看祢家,若有何事,可迅速拜見國師,另,祢衡之衆人,還望舅父牢牢監視,此時祢家之安危,便托與舅父。”祢衡低聲說道,張世平一愣,他本以爲祢衡在祢家之中最不信任的便是自己。
沒有想到,此刻竟然将祢家之安危交之與己手,他沉默了片刻,方才重重的說道:“正平可安心,吾在,祢家定無事矣!”
PS:或許如此之寫法,有些小衆,很多喜歡曆史小說的讀者都有些接受不了,可是老羊做不到大幅度改變文風,這已經是最基礎的白話文言了,若是真正的漢代文言,隻怕連老羊自己都翻譯不出來幾個字,其實吧,文言雖然繁瑣,但是也有其獨特的魅力不是麽?若是發現不了,隻需要狠狠打賞本書,說不定就能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