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門金鎖刀取奇門遁甲之中的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之奧妙,如遇生門、景門、開門則上吉,逢傷門、驚門、休門則傷,若邁入杜門、死門則亡。
對敵之時,隻須牢牢把持上吉之位,便可将敵人迫至其餘五門,或傷或死,悉随心意。
六合刀乃是從六合心意拳之中化用而出,運刀之際,心與意合,意與刀合,人刀合一,自能變化随意。
漁陽刀法本爲雙手刀,左陽右陰,剛柔互濟,陰陽交融,刀勢一旦展動,便是綿綿不絕,宛如江河決堤,沛然莫之能禦也!
等穿到了這方世界,宋明鏡又耗費近半年光景融合精練,取各門刀法之精粹優勢,化成獨屬于自身的“止水刀術”!
聽起來是不是很高大上?實際也就那麽一回事兒。
沒有内力或真元等類似的超自然力量加成,哪怕吹得天花亂墜,武學理念講得再美妙動聽,所謂刀法也就是配合速度與力量,覓敵破綻,伺機擊敵的一種技法而已。
但是當速度、力量超越了人體極限,于技法上亦臻至巅峰,數者相互結合起來後,那也會變得相當可怖了!
宋明鏡拔刀,揮刀,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勁如狂風般的刀勢近乎是一瞬間完成,刀光厲電般一閃,已化作一道數尺長的匹練,“嗤”的一聲劃破了空氣,但聽“噗噗噗”連綿三響,如同撕裂了一張薄紙,三顆頭顱脫離了身體,旋飛而起。
鮮血淋漓,血花般綻開,雨點般飛灑出去,更有幾滴冰涼的液體濺到了宋明鏡臉龐。
他神色不變,那三顆頭顱猶未落地,他掌中長刀已是淩空一折,如同一道無堅不摧的尖刺般,紮入了一衆仍處于震駭之中的守衛裏。
這座莊園門前本一左一右兩排,十數人守衛着,各個身上都帶着刀棍,還有幾人腰間插着手槍,但在面對宋明鏡時卻都變成了軟弱的小綿羊,毫無反抗之力。
宋明鏡虎入羊群,一刀在手,橫劈豎斬,完全以驚人的速度及力量欺人,摧枯拉朽一般的斬殺守衛。
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隻見得鮮血狂飙,殘肢斷臂亂飛,兩名守衛剛從腰間拔出手槍,一人半截手掌已被削下,跌向地面,另一人則下身一涼,一條腿自膝而斷,驟然失衡倒下。
“敵襲!來人啦!”
凄厲的慘嚎聲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瞬即打破死寂的夜晚。
宋明鏡刀脊反拍,将一顆剛剛墜地的頭顱朝後拍去,“呼啦”一聲,這顆頭顱皮球般激打出去,“啪叽”一聲打到身後一名剛準備開槍的守衛臉上。
咔嚓!
這名守衛鼻梁骨頓時斷裂,雙眼一片模糊的血紅,紅的綠的,甜的酸的麻的辣的種種滋味一并湧了上來,他身形踉跄倒仰,手臂情不自禁的上揚,“砰”的一槍,卻是打向了天空。
随着這聲槍響,也是徹底驚動了莊園内的地龍會一衆人等。
此際前後不過三兩個呼吸,十數名守衛已倒下大半,或死或殘,慘不忍睹。
宋明鏡沒去觀察戰果,他已經聽到了莊園内的吼叫聲,示警的槍響,急促的腳步聲,即使還沒看見,也能想到四面八方蜂擁包圍而來的地龍會人馬。
這莊園内起碼有着一兩百位精悍打手,能不能以一人之力殺光他們,宋明鏡沒嘗試過。
上個世界他和司徒姐妹行走天下的那幾個月,也遇到了不少不開眼的貨色,他斬了不少人,其中不乏綠林好手,也在此過程中積累下了豐富的戰鬥經驗,可是以一敵百至乎兩百人,這種事情卻還是沒做過的。
何況,這裏乃是地龍會老巢,不乏槍手的存在。
決不能給對方包圍自己的機會!
宋明鏡的優勢就在于遠超常人的個人武力以及迅捷的機動力,一旦陷入圍殺之中,反有着危險。
念頭一生,宋明鏡足尖一挑,一隻跌落的手槍就被他抄在手中。
也就在這時,宋明鏡背脊微微一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毫不猶豫,猛然飛竄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已然闖進了莊園内。
砰砰砰!
便在他竄出之際,院内一左一右兩座三丈多高的塔樓上噴出兩股火花,随之數聲槍響,打在了他原先所在的位置,泥土四濺。
宋明鏡左右開弓,兩槍連射,立聽得兩道悶響,兩座塔樓上的槍手應聲栽倒。
他猶然不停,繼續開槍射擊,将剩下的幾顆子彈全都發射出去,噼裏啪啦一片亂響,附近的幾處燈光全被打碎,這片區域霎時間幽暗了下去。
“糟糕!什麽情況?看不見了!”
“快掌燈!敵人究竟是誰?”
黑暗裏四下傳來驚慌失措的大呼,語氣裏充滿了惶惶不安。
宋明鏡緩緩起身,拍打着衣袍上沾染的塵埃,黑暗才是他的狩獵場,并不會阻礙他的視線。
此刻左側拐角一片慌亂的腳步聲,暗夜裏如同無頭蒼蠅,宋明鏡一眼掃去,約莫有着十數二十人,他掌刀在手,一步沖殺而去。
不一會兒,充斥着垂死掙紮的無助呐喊聲又接連響起,恐懼的情緒蔓延向莊園每一個角落。
莊園外,申屠雷,鄧剛,牛振海,牛振嶽四人目瞪口呆的瞧着這一幕發生,如墜夢裏,先前宋明鏡那淋漓盡緻,充滿了冷冽殺伐之氣的刀光讓他們略一回想,就覺得心膽俱寒。
“幫主已經殺進去了,我們也該動手了!”
申屠雷冰冷的目光掃向其餘三人,率先往圍牆奔去。
院牆上巡守的地龍會弟子都被宋明鏡吸引過去了,無人把守的情況下,申屠雷一個助跑躍起,如同一隻靈巧的大猿,麻溜的攀上了高牆。
鄧剛,牛家兄弟緊随其後,考慮到宋明鏡先前的話語,哪怕這莊園是龍潭虎穴,他們也得壯着膽子闖進去。
而且,以現下的情況來看,貌似自家幫主才是真正的過江猛龍啊!